饒是如此,還是讓錦書暗暗心驚。
的武藝不說無人能敵,但也絕對不是花架子,就是楚非歡要勝都有些難,可是眼前的人,明明沒有力,也能在手下應付自如。
這更是說明了份絕對不普通,錦書下了死手。
絕對不能讓活得回去!
青離的手臂被那七玄匕首劃了一道口子,那又細又長的傷口,帶著一陣劇烈的刺痛,不消說,只怕都要被割開了。
青離咬著牙,毫不示弱地沖著錦書踹了一腳,雖沒有打中的腹部,卻也擊中了的腰,重心不穩,錦書差點摔出去。
兩人你來我往,竟也過了十幾招,錦書上沒流,可是架不住青離手黑,每一擊都讓退了幾步,而且那悉的招數,也讓心里起了懷疑。
他們同樣都是由青華教導,但是實際上也只有錦書一板一眼地跟著青華學,至于青離與蘇白,學倒是學了,只是他們更經常出去跟人干架,招數也七八糟的。
而就是這些七八糟、毫無章法的招數,每一次都能讓錦書吃虧,就像現在這樣。
就算是覺得悉,錦書也不會將眼前的黑人與青離聯系在一起。
畢竟青離已經死了,尸是親自扔下山崖的,而且二人的高也對不上,青離偏要高一些,而面前的人則是相對小一些。
畢竟手被傷了,從前的倒是能忍,偏偏子辛這副軀是生慣養長大的,一點疼痛都不得,此刻青離的作也慢了下來,錦書似有察覺,更是步步。
青離幾乎要抵擋不住了,眼看著那匕首沖著的心口而來,眼疾手快,攥住了的手腕,錦書猛地一翻,那匕首落了左手之中,而在這拉扯之間,手臂上的傷口更是疼得一陣搐,青離的手一抖,錦書離了的桎梏,揚起匕首,面冰冷,沖著狠狠一刺。
青離眸一暗,咬牙,手利落地躍而起,腳尖踹中了的手腕,只聽見“鏗鏘”一聲,那匕首掉在了地上,而錦書卻不依不撓,反手爪,掐住的脖頸。
方才那一招已經讓有些吃力,對于錦書的后手,青離卻是無可避。
電火石之間,一抹黑影忽然出現,那墨的角揚起,短暫地遮住了的視線,待看清時,那人已經控制住了錦書的手腕,狠狠一擰,黑夜之中,那清脆的響聲傳來,錦書的臉一白。
咬著牙,以左手相斗,不想那人倒十分干脆,抬腳踹向的肩頭,一個轉,抱著青離遁了黑暗之中。
錦書不甘心地想追過去,腳下卻踩到了一塊玉佩。
而這邊,墨珩匆匆帶著青離離開孤云山莊,回到別苑,還不忘讓夜笙去把風之帶來。
夜笙看著墨珩那沉凝的臉,扭頭便走。
這麼多年,還從未見墨珩緒如此之重。
原本奉墨珩之命去盯著歐炎,不巧去遲了一步,花廳只有歐炎的尸,而墨珩不知收到什麼消息也趕了過來,再出來時,手上已經抱著青離了。
夜笙此刻也是滿腹懷疑,比如青離為何會去孤云山莊,又是與誰手,卻也只能去將那呼呼大睡的風之拎出來了。
踹開了房門,墨珩將放在床上,扯下臉上的面巾,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心里的怒氣更盛。
青離咬著下,雙眼飄忽,有些心虛。
確實是聽了墨珩他們的對話,才想著夜探孤云山莊的,不想竟會被錦書發現,更不想墨珩會去尋他。
“把裳了。”
青離茫然地看著他,在對上那雙暗沉的眸子時,心里一咯噔,連忙手去扯自己的裳。
不想撕扯到了傷口,疼得額頭一,小臉都皺了一團。
饒是如此,也沒有扯著嗓子喊疼。
墨珩就站在面前,看著這副樣子,差點沒上前幫了,只是形只是晃了一下,他還是止住了。
眼底的心疼做不了假,可是臉上卻還得繃著怒氣,若是不然,只怕還要翻天了。
七玄匕首的鋒利可是領教過的,雙眼被剜,手腳筋皆斷,最后送進了的心口,那冰涼刺骨的覺,好似就附在的傷口上,讓生生打了個寒。
可是青離也忍下來了,用左手下了這裳,里面穿著白的中,右手臂那道長長的傷口更是明顯,幾乎浸了整條手臂,那刺目的,讓墨珩的瞳孔一。
青離不敢說話,也不敢,唯恐惹得墨珩更加生氣。
知曉今夜是太過沖,以墨珩的子,定是要發怒的。
索裝得乖巧一些,也好讓墨珩的懲罰輕一些。
說到底,是真的將他放在心上了,就怕他一個不快,與置氣了。
坐著,墨珩站著。
許是疼的,雙眸泛著水霧,如同小兔子一樣怯怯地看著,臉有些蒼白,卻還一副委屈的模樣。
墨珩不由得覺得好笑,怎麼看著倒像是他欺負了一樣。
墨珩不開口,青離也不敢開口。
可是久久的沉默讓心里更是不安。
抬眸看了他一眼,出左手,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
“皇叔……”
墨珩看著那只手,小巧致,平日里是最令他不釋手的。
“還曉得我是你皇叔?”他俯視著,眼底一片淡漠。
青離訥訥地收回手,了脖子。
“我……我知道錯了。”
墨珩卻是笑了,聲音中竟然帶著幾分溫。
“不,是本王錯了,本王不該信了你的話,不該帶你來的。”
青離驀然睜眼,頓時有些無措,聲音中都帶著幾分迷茫與委屈,“皇叔……”
墨珩真是對這副模樣又又恨。
當初跟著風之捉弄他的那狠勁沒了,做錯了事便眼地看著他,明明自己犯了錯,卻勾得他心里也不好,既想將抱在懷里好好安,卻也不想就這樣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