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歪著腦袋說道:“那些人好像是沖著景熙世子去的,誰跟他這麼大的仇?”
墨珩淡淡瞥了一眼,又看向前方。
“在皇宮里能有如此大的本事,而且近日來還跟襄王府結仇的,除了李氏,還有誰?”
青離嘟囔一聲,“李太后?”
“未必。”
以他對李太后的了解,不會做出這般沖的事,若是真的看一個人不順眼,只會暗地里慢慢整死他。
如此作風,倒是比較像子玥,還有尚書府的那個廢。
以墨珩的猜測,子玥也未必有膽子去接那些殺手,所以只有李明淵了。
青離聳聳肩,襄王府跟李氏的恩怨,管不著。
溫厚的大掌覆在自己的腦袋上,墨珩語氣溫,卻又帶著幾分難言的意味。
“現在皇上是否可以跟本王說說,你大半夜的去太醫院做什麼?”
青離著腦袋,有些心虛,話都說得含糊不清的。
“那不是……寡人隨便走走……隨便走走……”
墨珩“哦”了一聲,看著懷中鼓起的一個小包,角的笑意深了幾分,卻也沒有點破。
墨珩忽然低下頭,道:“皇上覺得,景熙這個人如何?”
青離一挑眉,還以為他不會放過呢,這次怎麼這麼好說話?
不過,這關景熙什麼事?
青離還是認真地想了想,道:“武藝還行,花招太多,天太黑,沒看清長什麼模樣,不過聲音還好聽的……當然,沒有皇叔的聲音好聽。”
就說這句話的功夫,墨珩的眸已經變了好幾回了,然而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危險。
不過青離的最后一句話,倒是愉悅了攝政王殿下。
他了的腦袋,如同長輩對晚輩的諄諄教導一般,語氣詭異的溫。
“乖,襄王府水深著呢,以后離他遠一點。”
青離瞇著眼睛,如同被順的小貓一般,眉眼彎彎,乖巧地點點頭。
知夏目詭異地看著前面兩人。
什麼時候,皇上跟攝政王的關系這麼好了?
這到底是好啊,還是不好啊?
芳華殿,子玥焦急地來回踱步,卻見紅袖急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連忙問道:“怎麼樣了?”
紅袖著氣,斷斷續續道:“回……回公主話,奴婢打聽到了,景熙世子已經回去了,看著倒沒有出事。”
子玥臉一松,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紅袖又道:“不過,皇宮里衛軍說,太醫院那邊確實是出現了刺客……而且,而且皇上也去了。”
子玥眉頭一擰,“那個廢去做什麼?”
紅袖看著子玥的臉,小心翼翼地接著道:“不止是皇上,還有攝政王……”
“什麼!”子玥的面容頓時扭曲了,手抓著紅袖的胳膊,修得十分致的指甲都陷了紅袖的胳膊里,紅袖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是不敢說半句話。
子玥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了一樣。
這下完了,小舅舅惹事了……
想要教訓一下景熙,結果景熙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撞上了墨珩。
“不行,我得去找母后……”
等子玥跑到寧圣宮的時候,卻被告知李太后已經睡下了。
畢竟這事兒也是惹出來的,子玥要來找李太后還是有些心虛。
所以也不敢打擾休息,再者太醫院那邊也沒傳出什麼消息來,是以子玥也只能按下心里的焦急,忐忑不安地回去了。
……
皇上在太醫院遇刺的事本瞞不住,不僅是因為還有攝政王的參與,今日早朝景熙也沒有來。
大臣們紛紛上諫,要墨珩查清此事,墨珩也沒有坐視不理,而且還在朝堂上提了一句,這次刺殺,是沖著景熙去的。
這事兒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那些與李氏不合的大臣們,紛紛將目投在了李尚書上。
前段時間百花宴上的事,貴族圈里差不多也都傳遍了。
李氏與襄王府也算是結了仇,何況襄王府向來低調,也沒有樹立什麼敵人,所以這一看也只有李氏最有機了。
李尚書被看得也有些虛,他并不知道這事兒是李明淵搞出來的,但是想想這兩日他的異常,也讓李尚書不由得懷疑,不會真是他吧?
墨珩回到重華殿的時候,知夏并不在,青離盤坐在床上,穿著一中,手里不知道抱著個什麼東西,十分費勁地磨著。
“你在干什麼?”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青離嚇了一跳,見是墨珩,慌忙把自己手中的東西塞到床底下去,如此明顯的作,卻掩飾得一本正經,讓墨珩不由得刮目相看。
“皇叔。”青離甜甜地了一聲,雙眸亮晶晶的,“皇叔下朝了啊?”
墨珩應了一聲,走上前去,目落在床底下,“你還沒告訴本王,你方才在做什麼?”
青離出那兩條小細,擋住他的視線,笑嘻嘻道:“沒什麼呢,知夏姑姑給寡人找得小玩意,怕皇叔不讓寡人玩,寡人只好藏起來了。”
墨珩抿,無聲地笑,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文公公帶著人將今日的折子送過來,放在桌案上,只是抬眸看了小皇帝一眼,便恭敬地退下。
青離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追問墨珩道:“皇叔,文公公是你的人嗎?”
“不是。”墨珩回答得倒是干脆,在桌前坐下,便打算批折子。
青離小臉一皺,還以為是墨珩的人呢,要不然一個老太監,怎麼能夠侍奉兩任皇帝上朝?
“皇叔皇叔。”青離很快就把文公公拋到了腦后,屁顛屁顛地跑到墨珩邊,隔著一張桌子,撐著腦袋看著他,期待說道:“皇叔說,要是寡人能把那本書抄好了,就帶寡人出宮去玩。”
墨珩從折子中抬起雙眸,看著對面的。
從前還不覺得,現在墨珩怎麼看,都覺得小皇帝秀氣得有些過分。
“本王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反悔,不過你確定你的字,是寫好了?”
他昨日看了一遍,至也比之前的字好多了,但是也算不得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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