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一噎,突然重重地咳嗽起來,那口糕點卡在嚨里,不上不下,青離連忙拿過一旁的杯子,牛飲一口,總算是咽下去了。
墨珩眸深深地看著,又看了看桌上的杯子。
那似乎,是他喝過的。
不過蠢皇帝一點也沒有察覺,滿心只想著該怎麼跟知夏解釋。
跟老狐貍不同,老狐貍雖然詐,但是跟他又不,三兩句話糊弄過去就是了,至于知夏,說實話,不太愿意說謊騙。
騙一個對自己掏心掏肺的人,于心不安啊。
看著青離咬著下一臉糾結的模樣,墨珩角微勾。
“說起這個,本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他從懷中出青離留給知夏的那封信,輕輕地放在桌子上,聲音懶散道:“皇上時師承嚴太傅,能否與本王解釋一下,這字跡又是何故?”
青離一瞪眼,把那張如同鬼畫符的“信”搶了回來,警惕地看著墨珩。
“這封信怎麼在你這里?”
墨珩“呵”笑一聲,“皇上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
青離眼珠子轉了幾圈,目閃躲,含糊不清道:“那不是走得急……字跡潦草了些嘛……”
墨珩出一旁的書,左右合歡樓離王府還有一段距離,他也不慌不忙地看起書來。
“若是嚴太傅知曉了,只怕氣得要從地底下跳出來了。”
被書擋著,在青離看不到的地方,墨珩的眸并不如他語氣這般輕松。
或許,他應該好好查查這位“皇上”了。
青離不在意地把紙一團,隨便往袖中一揣。
的字自己清楚得很,本上不了臺面,那不是想著反正也要跑了,倒也不在意暴自己,只是沒想到蒼天捉弄,又被墨珩給拎回去了。
現在還真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把這件事給圓回去呢。
那雙眼睛如同夜空的明星一般眨啊眨的,偶爾閃過狡黠的芒,都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墨珩正看書呢,一只小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他移開手中的書,便看見青離一臉討好地看著他。
“皇叔,你找了寡人一天,累不累?需不需要寡人給你?”眉眼彎彎,笑意明,看著倒是溫順乖巧,只是墨珩可沒錯過眼中的。
墨珩微笑著頷首,“比不上皇上半夜翻墻爬狗累。”
青離只當聽不懂他言語中的諷刺,小手已經在墨珩的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臉上掛著討好的笑。
“皇叔,你看雖然寡人是跟你們開玩笑才跑出來的,但是知夏姑姑肯定也擔心壞了,寡人向來孝順,待知夏姑姑如同自己的娘親一般,總是見不得傷心的,皇叔能不能,幫寡人打個掩護?”
墨珩上下掃了一眼,“恕本王眼拙,皇上的孝順在哪里?”
青離捶得更賣力了,嘻嘻笑道:“寡人這不正向皇叔表達寡人的孝順嗎?”
墨珩但笑不語。
他也明白小皇帝的心思,不過是想讓他來當這個壞人,反正知夏畏懼他,把罪都推到他上,知夏也不敢說他半句不是。
這算盤打得倒是好!
最后他了拐跑小皇帝的罪人了,反倒是小皇帝自己,了害者了。
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子,墨珩意有所指道:“這事可是吃力不討好啊……”
青離一聽有戲,眼睛一亮,又湊了過去,道:“那寡人給皇叔捶捶背,皇叔可要想想,這世上可只有皇叔一人才能這種殊榮呢。”
也不知是哪個字取悅了墨珩,墨珩角的笑意深了深。
他微微俯,靠近幾分,嗓音低沉,“小東西,這點好可不夠……”
青離警惕地看著他,立即道:“事先說好,寡人很窮!”
所以他要是想從這里趁機敲詐一筆,那他可以狗帶了。
墨珩忽然低低一笑,直起腰,好整以暇地看著,緩緩說道:“攝政王府富可敵國,本王會稀罕皇上那一點可憐的小金庫?”
青離的雙眸蹭的一亮,激地抓著墨珩的手:“你說的是真的?”
富可敵國!
那是什麼概念?青離覺得自己窮極一生可能都賺不了那麼多錢。
墨珩要是真有那麼多的家產,那是不是可以考慮著,從他那里敲詐一些?
墨珩總覺得青離此刻看自己的目就跟在看金子一樣。
淺淺一笑,只聽他道:“從明日起,皇上每日午時過后就去尚書閣練字,直到寫出的字讓本王滿意為止。”
“你說啥?”
青離如同警惕的公一樣直了脖頸,“你要寡人去練字?”
有沒有搞錯?
兩輩子加起來都三十幾歲的老阿姨了,還練什麼字?
連蘇白都放棄拯救了,墨珩這是吃飽了撐的嗎?
墨珩神淡淡,“要麼,皇上自己去跟你的知夏姑姑解釋好了,反正本王也不介意告訴,皇上意圖出逃結果被人擄到了男倌樓……”
“不行!”
不等他說完,一只小手立馬捂住了他的,墨珩一抬頭便看見青離那氣急敗壞的臉。
這段黑歷史,就讓它隨風而去不好嘛?
墨珩看著那雙灼灼發亮的眸子,子辛的掌心著他的部,的,帶著一淡淡的玫瑰香。
剛才吃過了玫瑰糕。
墨珩忽然有些喜歡這味道。
溫熱的呼吸吐納在的掌心,青離還未察覺到什麼,便看見墨珩看著的目深了幾分,青離頓時渾發,再看看自己的手,如同做賊心虛一樣連忙收回去,背在后了,還是不掉那種異樣的覺。
墨珩似乎并不打算揪著這事,而外面,云堯的聲音傳來,說是王府到了。
墨珩淡淡看了一眼,“皇上可要想清楚了。”
他率先下了馬車,而車上的青離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何故,竟覺得有幾分倉惶。
甩開那些莫名其妙的覺,青離忙追上去,跟著他進了王府。
“皇叔!”
門前的那些侍衛看見青離跟上墨珩,還拉了拉他的袖,如此近的距離,墨珩竟然也無于衷,不各個呆若木,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