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溪問,你要當皇帝。問的好平常,就好像在問他明早吃什麽一樣。
那可是東秦皇子們搶破腦袋都想得到的帝王之位啊,可對北子靖來說,要不要那個位置還得看他想不想要。
對上沈若溪的視線,北子靖搖搖頭:“綁在這個位置上很不方便。”
東秦的況複雜的很,他若當真坐上了皇位,就沒辦法隨便離開。
這個位置對別人來說是向往,對他來說卻是麻煩。
他的回答沈若溪也料到了。他當了皇帝,那他手下的人比如雲峰和北子書他們,給的權利再多,在別人眼裏也隻是他手下的一條狗。
這麽說有點對不起那二位,可在對手眼前確實如此。
可若北子靖將別人推上皇位,北子靖神神的在暗布局,對手猜不他的目的,那北子書和雲峰他們在對手們眼裏,就是代表著秦王權利的人,輕易不敢得罪。
“皇帝的人選有嗎?讓當今皇上繼續做他的皇帝,還是推別的皇子上位?”沈若溪問。但心頭已經有皇位人選了,那就是北子書!
隨便找任何人坐這個位置,都需要花神盯著,但北子書不一樣。他是自己人,對他絕對可以放心。
還什麽都沒有說呢,北子靖便看穿了的心思:“十一不適合做皇帝。”
不是十一沒有治國能力,而是,若這個位置上坐著的是他的人,對手會想方設法的針對。
他若是當真把十一推上這個位置,很可能給他惹來殺之禍。
這些沈若溪倒是沒有考慮到,但也沒有多問,他怎麽說就怎麽著吧,反正對當皇帝的人是誰沒有多大興趣。
此刻倒是有另外的事和他說:“我要讓沈若蘭嫁給南王。”
大夫人有句話料對了,沈若溪還沒能耐決定南王要娶誰。這事兒,若北子靖不答應沈若溪,那沈若溪答應沈若蘭的承諾就無法完!
北子靖淡淡看著……他上好……
這就是毒?
其實這程度也不是無法忍耐,但既然有所求,不如:“咳,解……”
北子靖底咳一聲,也不知怎麽的,對他下毒了,問要解藥居然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但話還沒說完呢,沈若溪好似料他要說什麽,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打斷他的話:“不答應?”
哪敢不答應……北子靖:“……你高興就好。”
幸好大夫人沒聽見這句話,篤定北子靖不會為了沈若溪幹預南王的婚事呢,結果就因為沈若溪高興,這婚事北子靖就幹預了!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送毒的解藥。”要出門,還是會向他稟告的。而且,那青人雖說看不出惡意,卻終究不知底細。
這次北子靖沒有立即回答,沉默了好半響,才點頭輕輕一聲:“嗯。”
隻是他估計,明日沈若溪是見不到那青人的。
“對了,回來這麽多天了,北子書呢?”就剛回來那天北子書在北子靖書房匯報況出現過,之後沈若溪就一直沒有看見他人。
“回翼王府了。”北子靖有問必答。
“什麽時候回去的,我怎麽不知道?”北子書也太不夠意思了,心底可是把他當哥們了的,險象環生的從北疆回來,哥們竟然走了都不說一聲!
北子靖聞言眸子就瞇起危險的氣息:“十一走了,你為什麽要知道?”
沈若溪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已經走到要住的院子了,沈若溪前腳踏進去,轉就把北子靖擋在外頭:“以後我就住這兒。”
話落,“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了。
北子靖被擋在門外一臉懵,他們散步聊天不聊的好好的嗎?
為什麽突然把他關在門外啊?
北子靖臉一黑,這人越來越甩他臉了!
正想一掌劈了擋著自己的房門,雲峰匆匆而來:“殿下,我們的人發現七十三痕跡了!”
北子靖聞言眉頭就是一蹙,此刻北燕新皇剛登基,國許多事需要穩定。七十三不好好留在北燕協助新皇,跑東秦來做什麽?
絕對是有比北燕的國事還要的事!
北子靖當即也顧不得找沈若溪,轉立即走了。
外頭沒有了靜,沈若溪才又回來開門。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滿滿的嚴肅。七十三……
其實知曉了七十三對明月做的事,沈若溪心底對這個男人有點不屑。
但就算如此,七十三此人依舊是個大麻煩。他這個時候來東秦做什麽?
來救他的手下?
此刻明月就關在秦王府地牢中,想從秦王府的地牢中救人,可沒有那麽輕鬆。
沒有多想這個,關上房門沈若溪便回去睡了。明日送完毒後要去翼王府瞧瞧,還沒去過北子書的王府呢。
第二日,沈若溪起床的時候,北子靖已經在朝堂之上了。
北子靖一回來,皇上不知傳了多道聖旨讓他進宮。北子靖不進宮,氣的皇上上氣不接下氣,隻覺得北子靖是在公然挑釁他的威嚴。
可現在北子靖就站在他麵前,皇上卻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滿朝文武沒有一人敢隨便開口,皇上的眸子猩紅充,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不為別的,因為北子靖一上朝,就要……傳皇後!
“秦王,皇後是一國之母,更加是你的母後。朝堂之上,你無端端要傳你的母後過來,於於理不合吧。”皇上好半響才沉沉的開口。
他這麽說,並不是他在保護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個王爺隨隨便便就把一國皇後傳上朝堂,他這個皇帝的麵子往哪兒擱?他帝王的威嚴往哪兒擱?
“正因為皇後是一國之母,犯了罪,別的地方不可隨意置,自然要在這朝堂之上才能定罪。”北子靖麵不改,聲音冷漠。
可這話一出,卻驚的全場唏噓呀!
看秦王那架勢便知他對皇後沒有善意,如今直接開口提皇後犯罪了,秦王這是要置皇後呀!
東秦皇後溫婉賢淑,能犯什麽罪?秦王這顯然是接著皇後在打皇帝呢!
秦王,他回來果然要開始對付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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