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決定從盛天辭職,一天除了兩次面試之外,也沒有其他事好做,岑青禾晚上回家親自手做飯,然後坐在沙發上等商紹城回來。
商紹城把不必要的應酬統統推掉,晚上不到九點就回了家,小二去門口迎接他,岑青禾也懶洋洋的朝他揮手打招呼,“回來了。”
商紹城邁步往裡走,看面不錯,跟聊了聊白天面試的況,聽說只提了年薪一百萬,他不老高興的道:“你在盛天每年何止賺這個數?二倍也有多,都說了別自貶價,對方不會因爲你提的低而覺得你‘實惠’,有時候價格高才是證明實力的最好現。”
岑青禾轉著眼球回道:“可我跟他們提持了啊,我在盛天又沒有份。”
商紹城斜眼道:“算你還長點兒心。”
岑青禾說:“可我覺得他們未必會答應,我既不籤長約,又要持,誰都怕我說走就走,畢竟我也沒有超乎想象的牛叉。”
商紹城道:“用不著妄自菲薄,你在盛天的這幾年,積攢下來的人脈,是任何公司都想覬覦的,而且你本也是個活招牌,任何公司請到你,只會賺不會賠。”
岑青禾小聲唸叨:“是嗎?”
商紹城說:“誰打擊你了?昨天還自信的呢。”
岑青禾毫不遮掩的回道:“哎,這還沒等離你呢,已經開始擔驚怕,果然是被你罩慣了。”
商紹城說:“害怕?那乾脆別上班了,我養你。”
岑青禾明知道不可能,可還是忍不住勾起脣角,膩到他邊,摟著他說:“彆著急,你早晚得養我,跑不掉的。”
商紹城道:“我先去洗澡,一會兒陪我吃飯,我聞到土豆燒排骨的味道了。”
岑青禾說:“狗鼻子,養小二不如養你。”
商紹城起之前,雙手著小二的臉說:“聽見了嗎?這年頭沒點兒真本事,當狗都得提心吊膽。”
小二的臉皮被他的扁平,岑青禾歪在一旁咯咯笑著。
等他去洗澡,岑青禾拿起桌上的草莓,拔掉後面的葉子,遞給小二吃,“沒事兒,媽喜歡你,你靠值就夠了。”
第二天不用早起上班,晚上也沒有早睡的力,商紹城也不是個能早睡的人,倆人一狗窩在沙發上看李連杰的老電影,說:“我都分不清方世玉和黃飛鴻。”
商紹城說:“不用分清,看個熱鬧得了。”
不自的手捧住他的臉,扭過來親他的,“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呢?”
商紹城穿著件白半袖家居服,一張臉帥到人神共憤,眼皮都不挑一下,他淡淡道:“差不多行了。”
岑青禾抱著他撒,“不行,我稀罕死你!”
商紹城摟著道:“幹嘛?心這麼好?”
岑青禾說:“沒有啊,正常發揮。”
他說:“離開盛天,我還以爲你會難過。”
岑青禾說:“當然也會難過啊,以後都不能跟馨媛和佳彤們吃早餐,也不能時常聚在一起聊八卦,最關鍵的是,無論我去哪兒,以後不了要跟盛天打擂臺搶客戶。”
商紹城說:“在商言商,各憑本事。”
岑青禾咧笑了,“我也是這麼想的,盛天家大業大,不差我這點兒資源,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商紹城道:“期待你的表現。”
拿了個靠枕墊在他上,躺著看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約記得商紹城將抱到牀上,困得不行,也就沒睜眼,順勢睡過去。
恍惚間聽到手機在響,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天都亮了,還以爲是自己定的鬧鐘,結果拿起來一看,不是鬧鐘,是電話。
劃開接通鍵,懶洋洋的道:“靳南。”
靳南說:“還沒起呢?”
岑青禾躺在牀上,商紹城已經走了,輕笑著回道:“沒有,反正也不用上班。”
說完就後悔了,從盛天辭職,給其他公司投簡歷的事兒,還沒告訴他,當然也沒給正南拋橄欖枝,這會兒靳南一定會問原因。
暗自惱恨自己睡蒙了,岑青禾恨不能給自己上。
靳南卻沒有馬上問,而是說:“出來一下吧,有事兒跟你說。”
岑青禾馬上問:“什麼事兒?”
靳南迴道:“重要的,得當面說。”
岑青禾不疑有他,立即應下來,然後起牀收拾出門。
跟靳南約在一家平時常去的茶餐廳,這兒的老闆是正宗的岄州人,早上茶點足有三四十種。
靳南點了一桌子,岑青禾到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那裡等。
“什麼事兒?”剛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發問,生怕他有什麼急事兒。
靳南卻自顧自的遞給一雙筷子,道:“先吃飯,邊吃邊說。”
岑青禾一看靳南的模樣,也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兒,本不,可是看著一籠籠緻的小點心,怎能不食慾大開。
一口吃了塊兒腸,再配上生滾粥,真是給個皇帝都不換。
吃了一會兒之後,靳南出聲道:“你辭職了?”
“嗯?”岑青禾下意識的回聲,隨即擡眼看向他,等到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由得神微變,頓了兩秒才道:“你知道了?”
靳南道:“這種事兒,一家知道,全行都知道了。”
岑青禾輕笑,“也是。”
靳南垂著長長的睫吃東西,也不看,聲音不變的說道:“投了八家公司,也沒到正南,爲什麼不想來我這兒?”
被穿,也沒什麼尷尬,邊吃邊說:“我離開盛天也是不想讓紹城一直護著我,去你那兒,不是換個人護著?”
靳南說:“我跟他不一樣,他是你男朋友,無論你在盛天做的有多好,大家只記得你是他朋友,我又沒曝,也不會有什麼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你來我這裡,不會有這種顧慮。”
岑青禾說:“算了,好意我心領了,你已經幫了我太多,找工作這事兒我也沒有很發愁,就算離開盛天,我也不會找不到下家,紹城都說了,我現在可是香餑餑。”
靳南擡眼看著,正道:“我現在不是以朋友的份來幫你排憂解難,而是以公司的份,誠意的邀請你加正南。”
岑青禾眸微挑,想笑又不敢笑。
靳南知道心裡在想什麼,他說:“正因爲你是香餑餑,手握大把重要資源,所以在商言商,我希你能來我這裡,當然了,算上咱們私下的,我還想你能偏袒一下,優先考慮正南。”
岑青禾終於忍不住笑,“求你了,在商言商這種話,從紹城裡面說出來纔不會突兀,你一說,我怎麼這麼想笑呢?”
靳南面不改的道:“我也是商人。”
岑青禾發自心的說了句:“你是我見過的最不像商人的商人。”
靳南說:“常姍走後,我小姨狀態一直都不是太好,我也沒讓來公司上班,以前我只管售樓部這塊兒,現在整個公司的事都要我來拿主意,說實話,力大的,我早就想找個信得過的人幫我分擔一下,現在你從盛天離開,我也不算撬紹城的牆角,你就當這段時間過來幫幫我。”
他突然提起常姍,無一例外,也勾起了岑青禾的傷心回憶,知道常文娜一直在家休養,這麼大的打擊,哪怕是個強人也會倒下。
原本有千萬種理由拒絕靳南,可唯獨他說這個,無法反駁。
在沉默的功夫,靳南又道:“如果你非要把這次跳槽當是照顧,那麼也不是我照顧你,而是你照顧我,於私,在這兒,你不會拒絕我;於公,你要跟我開跳槽的條件,還是那句話,工作歸工作,我高薪聘請你來,是想讓你幫正南賺錢的,你的能力和我們的私完全不衝突。”
岑青禾從來不知道,靳南也是個會說話的人,最起碼現在他就把說的毫無回絕之力。
其實心已經做了決定,卻諾諾的道:“我今天還約了兩家公司面試呢。”
靳南平靜的說:“該面試還是要面,我只不過是憑著,臨時夾了個塞,你一會兒吃完把跳槽條件提給我,放心,無論其他幾家公司開什麼,正南一定給到最高,我得讓你知道,正南是真心實意請你過來幫忙。”
岑青禾哭笑不得的說了句:“哥,咱能不這樣嗎?”
真的沒試過跟靳南坐在一起,赤的談易,哪怕知道他這話也有玩笑和激將的分在。
一句‘哥’,得靳南心裡無比的酸,他又想到常姍,那個明明子活潑,卻生生被板個安靜模樣的小姑娘。
他拿起公筷給岑青禾夾了個水晶蝦餃,哪怕什麼都沒說,可岑青禾卻能懂他在這一刻的想法,他又想常姍了,因爲常姍就喜歡吃水晶蝦餃。
岑青禾把餃子蘸了甜醋塞進裡,品嚐著酸的味道。
剛剛嚥下去,就笑著回道:“好,我去正南。”
靳南看著說:“什麼條件?”
岑青禾臉上笑容更大,出聲說:“因爲你在那兒。”
兩人四目相對,幾秒過後,靳南也勾起脣角,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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