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答應了商紹城要一起出去玩兒,但最起碼得忙過這兩天,每年的七月都是大學生畢業季,也是各大公司開始集中招人的旺季,今年售樓部又新招了一批應屆生,蔡馨媛跑到岑青禾辦公室,一臉興地說:“欸欸欸,我剛纔看到今年的新人了,有幾個超帥的!”
岑青禾笑道:“我說怎麼一臉的黃河水浪打浪。”
蔡馨媛說:“不信你一會兒出去看,往年都是狼多,今年男比例還真協調的,估計上頭也知道咱們這兒趕上尼姑庵了,急需一點兒氣。”
岑青禾道:“你別一臉飢的行嗎?讓軒哥知道還不打折你的狗。”
蔡馨媛不以爲意的道:“這是你家那口子給你立的家法,我們家可不這樣,我們民主,想看就看。”
岑青禾挑眉問:“他看也行?”
蔡馨媛想也不想的回道:“當我面兒看可以,揹著我看那就是想搞事,除非他不想了。”
岑青禾‘嘖嘖嘖’幾聲,替陳博軒抱委屈。
門外有人敲門進來,對岑青禾說:“岑主管,新人都已經到齊了。”
岑青禾應聲:“好,我現在就過去。”
蔡馨媛跟岑青禾一起出門往外走,裡面還不忘叨咕,“主要看那個穿藍白條襯衫的,超級帥。”
岑青禾低聲音道:“小點兒聲,讓人聽見還以爲咱們這兒一屋子狼呢。”
蔡馨媛說:“你今年不帶新人,我辛苦點兒,我幫你帶。”
岑青禾瞥了一眼,“可以啊,我給你兩個。”
蔡馨媛高興壞了,拍著的肩膀道:“夠意思。”
說話間兩人來到集面見新人的會議室,此時正式職員都已經到位,新人們也都集中坐在一,看到岑青禾進來,新人們還是很激的,因爲在他們心中,岑青禾已經是半個明星一樣的人,今天終於有機會見到活的,只覺得本人比網上爲數不多的照片還要漂亮。
岑青禾面帶笑容,親切又不失份的跟一衆新人打招呼,歡迎他們進盛天實習,講解了一下售樓部的規定,然後就是新人挨個做自我介紹。
因爲蔡馨媛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岑青禾也格外注意那個站在後排,個子高高的,穿著藍白條紋襯衫的男孩子,他留著郭富城年輕時期的復古髮型,越發襯著那張臉青又帥氣,嗯,怪不得蔡馨媛都不淡定了,就這值,在整個售樓部裡都是拔尖兒的。
等到他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所有人都格外的仔細聽。
“我郭晉愷,冬城外國語學院畢業,主修西班牙語和英語。”
比起其他人又是籍貫又是星座的介紹,他可以說是言簡意賅了,話,但人不是酷酷的那種,岑青禾看得出來,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下面已經有老人在小聲議論,“主修英語跟我啊,我能帶他。”
“英語誰不會?我也能帶,你沒看人家把西班牙語放在前面嘛,你還真會挑。”
岑青禾不著痕跡的咳嗽了一聲,怕這幫如飢似的豺狼虎豹把新人給嚇著。
自我介紹繼續,今年售樓部一共招進來三十多人,待到所有人都說了一遍之後,老人們集拍手以示歡迎,可除了自己心儀的人之外,估計其他人的名字都是走馬觀花,過耳就忘。
岑青禾微笑著道:“再次歡迎大家進盛天,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同事了,工作上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過來找我,我辦公室就在一樓。下面我據大家上學時主修的語言類別,幫你們分配實習期跟在哪位前輩邊。”
有專人幫岑青禾準備了新人資料,可岑青禾卻沒有低頭看檔案,而是一個一個的直接出三十幾人的名字,不僅背下所有人的名字,就連專業也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不是步職場之後才掌握的技能,而是上學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如果被老師記住名字,那對同學而言是一種莫名的自信,所以都極力記住生活中每一個遇見的人,哪怕那個人份再平常再普通不過。
果然第一個被點到名字的孩特別高興,還以爲自己引起了岑青禾的注意,不過隨後大家都發現了,岑青禾記住了每一個人的名字。
“郭晉愷。”隨著岑青禾的聲音響起,好些還沒被分到人的同志目綠,穿著藍白條紋襯衫的帥氣男孩擡眼看著岑青禾,微笑著說:“你跟著汪靜。”
此話一出,大家都有些意外,就連被點名的汪靜也是眼詫。
汪靜是去年的新人,被蔡馨媛帶出來的,雖然也已經轉正半年多,可在很多老資歷的人面前,也是個半新的人,帶新人,本就讓人想不到,更何況還是帶個本屆最帥的,好些人都吃驚又羨嫉。
側頭看向汪靜,岑青禾問:“沒問題吧?”
汪靜後回神,馬上回道:“沒問題。”
把這屆所有的男新人都分給了去年剛售樓部的職員,對此,蔡馨媛隨著回辦公室,房門一關馬上問:“欸,你答應好給我兩個的?怎麼給我兩個的?”
岑青禾道:“我有說給你男的嗎?”
蔡馨媛一時語塞,隨即道:“早知道不是小鮮,我就一個都不要了,現在還栽手裡倆的。”真是不蝕把米。
岑青禾哭笑不得的說:“你可消停點兒吧,狼多,你自己說的,都給你,別人怎麼辦?”
蔡馨媛道:“我剛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把這批男新人都給去年的新人帶了?們自己還是半吊子呢。”
岑青禾說:“就是半吊子纔好,半新的人帶新人,兩邊都有力,有力纔有力,有力才能共同進步。”
蔡馨媛又問:“那幹嘛男的都給們?讓我們帶的?”
岑青禾說:“像你們這種老油條,手底下帶個男新人,保不齊沒事兒就要逗人家,逗來逗去就得有烏煙瘴氣的話傳出來,沒必要,乾脆從源上杜絕,而且人看人,向來是蛋裡面挑骨頭,由你們帶新人,我放心,我覺得汪靜就被你帶的很好嘛,去年的那批新人裡面,我最喜歡了。”
蔡馨媛坐在岑青禾對面,一臉鄙夷又嫌棄的目看著,半晌才道:“我算是發現了,你現在越來越賊,這都是誰傳授你的職場之道?”
岑青禾一臉小傲,得意洋洋的回道:“不知道了吧?誰讓你爬的沒我快了,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自然就懂了。”
蔡馨媛氣到發笑,裡說著:“快去給我倒杯熱水,不潑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岑青禾說:“我看你不是恨我,你是嫉恨汪靜。”
蔡馨媛認真臉,“這還用說?敢跟師傅搶男人,你等我一會兒出去怎麼收拾。”
岑青禾搖著頭,“看來我是給汪靜招黑了。”
兩人正跟辦公室裡調侃,岑青禾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劃開接通鍵,了聲:“媽。”
手機中傳來徐莉的聲音,“忙著呢嗎?”
岑青禾說:“沒事兒,剛忙完,你這邊有何指示?”
徐莉道:“指示倒是沒有,有個事兒得跟你說一聲。”
“什麼事兒?”
“你們售樓部今天招新人了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
徐莉還故意賣了個關子,“那你看,你媽是誰啊?”
岑青禾說:“你能耐,你不能耐能是我媽嘛。”
徐莉跟鬧了幾句,然後認真說:“你記得有個郭晉愷的男孩子嗎?”
岑青禾聞言,當即眸子一挑,有些意外的道:“郭晉愷,知道啊,你怎麼知道他?”
對面蔡馨媛聽到郭晉愷的名字,也是一臉八卦,湊過來非讓岑青禾開外音,岑青禾拗不過,把手機外音打開。
徐莉道:“嗐,他是你爸老戰友的兒子,昨天你爸戰友從外地過來,帶了特別多的特產,還送了你爸一盆一人多高的花,你說咱家啥時候養過花,他也沒打招呼,直接就人給搬上來了,我一看還真好看,擺你那屋門口了。”
岑青禾哭笑不得,“我那屋門口本來就窄,你再堵一盆花,我以後還進不進去了?”
徐莉道:“那沒辦法,我跟你爸選了半天地方,那花盆死沉死沉的,可不能再挪了。哎呀,你別打岔,我剛纔說到哪兒了?對,我說你爸戰友來,他來這麼突然,我們也沒什麼準備,中午請吃的飯,下午我又去買了好多安泠和冬城的特產,幸好提前準備了,他昨晚就走了,走之前什麼都沒說,我還納悶這趟來的真夠突然的,結果今天早上他給你爸打電話,說他兒子去了夜城,在你那邊工作,那意思讓你幫著照顧照顧,我看他是憑自己能力進去的,也沒敢太早給你打,怕影響你正常工作,你要是能照顧就儘量幫著點兒。”
岑青禾說:“你們讓我弄個人進來,那我絕對不能幫,人家是靠自己本事來的,那我幫點兒無可厚非,關鍵馨媛特喜歡人家,我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徐莉詫異,“馨媛喜歡?”
蔡馨媛就在旁邊,趕忙道:“阿姨,您別聽青禾胡說,我就是開玩笑說郭晉愷帥的,非說我看上人家了。”
徐莉道:“是嗎?那趕空拍張照片給我看看,我還沒見過呢。”
岑青禾一臉無語,蔡馨媛笑說:“得嘞,阿姨,這事兒包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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