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面上的一層紗布,夕沫這才看到了小珍兒,急忙的就從薩瑪的手中抱過來,“珍兒,讓娘抱抱。”還來不及問發生了什麼,現在最想要抱抱小珍兒,這是的命是生命的延續呀,小珍兒勝過自己。
也許是吃的藥藥量有些重了,所以,小珍兒還睡得沉,安靜的睡著,眼睛眨也不眨的,夕沫有些怕,手到的額頭試了試溫度,一切都正常。
“小主子,小珍兒沒事的,只是吃了王爺喂下的藥罷了,藥效還沒有退,等退了,就會醒過來了。”
果然,不醒是有原因的,“我也吃了藥,是不是?”昨夜里都發生了什麼,一丁點也不記得了,努力的去想,似乎是燕墨喂喝下了一口酸馬,然后就睡得很沉很沉了,那酸馬一定有問題,終于記起了這些,急了,“古拉噶,薩瑪,你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現在是跟你們兩個在一起,而不是在哈瓦包里?”
“這……”古拉噶遲疑著要不要告訴。
“古拉噶,你說吧,我早知道王爺有事瞞著我,昨夜,薩瑪已經知道大汗來了,可他卻對我說大汗沒有來,是不是大汗與王爺發生了什麼,而且是不方便告訴我的事?”
古拉噶看了一眼薩瑪,見薩瑪點點頭,這才道:“是的,大汗想要帶走小珍兒。”
“啊?為什麼要帶走小珍兒?”是說什麼也沒有想到卓力格圖的目的,卓力格圖不是只有拓瑞一個兒,據說他還有幾個兒子呢,孫子也有兩個了,真不明白他要小珍兒做什麼。
“聽說是讓小珍兒稱帝,然后由當朝的太后垂簾聽政,說這是先皇留下的圣旨,不管是六王還是燕康,誰先生第一個子嗣是就承襲王位。”
是的,這個也聽說過,可是小珍兒……
啊,不,真的不想,孩子那麼小,可是真的不想小珍兒卷那你死我活的爭斗中,在那樣的爭斗中,本沒有什麼親可言,每個人想要的就是兩個字:權利。
可是帝王卻只能有一個,這麼多人相爭的后果就是群雄割據,百姓遭殃,“王爺沒有答應,是不是?”現在終于明白昨夜里燕墨回來對說過的那些善意的謊言了,他是不想讓知道,讓擔心小珍兒。
“嗯,是的。”
“那就好那就好。”喃喃低語,心里,卻是那麼的煩,“我要京,我要京。”
“小主子,你說什麼?”
低頭看了一眼小珍兒,夕沫突的下定了決心,既然燕墨都能如此的想得開,為什麼不可以呢?想要母親放棄這奪位之爭,也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只是,這似乎很難,想起廣青宮中的那個子,有時候真的不相信母親會是那樣的一個人。
去吧,真的想去。
“古拉噶,薩瑪,我想去棲城。”
那是烈焰國的皇城,古拉噶和薩瑪自然是知道的。
“小主子,不可,王爺讓你去城,他說,旺福也會過去,甚至還說要派人護送你,可我們一路走來不知是不是走錯了方向,一直也沒有遇到王爺的人。”
“城?他真的說要送我去城?”昨夜里,燕墨似乎也說過,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做了決定,他居然不對說起,燕墨,為什麼不與坦誠說出呢?
他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扛在了他一個人的肩上,那是何其的重呀,心里不由得心疼起來。
“嗯,王爺說就要打仗了,他要小主子先到城,然后再與珍妃娘娘會合,旺福會護送珍妃娘娘過來的。”
明白了,燕墨是怕珍妃對自己不利,所以,才派來了旺福,可,還是不想與珍妃一起,不怕自己被折珍妃所折磨,是怕珍妃會對小珍兒不利,珍妃恨著母親,那便怎麼看與小珍兒都不會順眼的,搖搖頭,一瞬間還是自做了決定:“我不想去城,古拉噶,我們離開草原有多久了?”
“兩個多時辰了。”
看看天,已經過了午,很快就要黃昏了,四周都是陌生的,也不知道這是在哪里,“古拉噶,這是到了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一直也沒有遇到什麼人,再往前面走走看看。”
“好。”夕沫應了,就由著古拉噶把抱到了馬背上,現在還不能騎馬,只差一天了,再一天,小珍兒就滿月了,也就什麼都不怕了。
馬蹄聲聲,走在一片荒野之中,從天亮開始他們就一直的沿著這個方向而行,可是看著那天空中的太,夕沫的覺得不對,走了不多時,眼看著天暗沉下來,夕沫道:“古拉噶,我們的方向錯了,不是往北,而是往西了。”那個方向會越走越離棲城越遠,可現在,想要去棲城,想要勸說母親放下奪位之想。
就在剛剛,也想過要去找燕墨的,可是找到之后呢?
他還是要送去城,因為無法帶著小珍兒再守在他的旁,不能再牽扯他的心。
古拉噶一拍腦袋,“是錯了,我離開了草原就有些分不清楚東南西北,這還是我第一次離開草原,看著哪里都有些不習慣。”
“走吧,我們住北行。”心里打著主意,只是,還是要想個辦法派個人去通知燕墨,也讓他不必為而擔心,雖然,他把送了出來,可,并不怨恨他,他也是為好,是千想萬想才想出來的一個辦法吧。
沿著一條路而行,可是,那山路越走越是陡峭,馬已經不能騎了,薩瑪和古拉噶牽著各自的馬,只夕沫和小珍兒還在馬背上,他們迷路了。
眼看著天已晚,這附近也沒有半點人煙的跡象,夕沫只得道:“趁著天還沒黑,先找個山之類的落腳點,明天天亮再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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