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要見到相錦臣的,可此刻真的見了,夕沫卻突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要離開了,明天就要離開了。
相錦臣的眸瞟向夕沫的后,眼見知夏與他們有些距離,相錦臣這才移前了一步,低了聲音道:“夕沫,晚上有時間嗎?”
那眼神,還有那語氣分明就是在告訴夕沫他想見,他有話要對說。
夕沫點點頭,這兩天燕墨都沒有回到清心小筑,那麼,很有可能今晚上也不會回來吧,這也許是見相錦臣的最好的機會了。
“用完膳你就出來走走,最好,不要帶上知夏,懂嗎?”
懂,比誰都知道知夏是燕墨的人,“好的。”
夕沫才一說完,相錦臣便越過直接往聽雨軒的方向而去,知夏已經跟了過來,“小姐,相公子回來了呢,想必是要回來參加王爺和拓瑞公主的婚禮的,你知道嗎,今天宮里送來了好多的東西呢,聽說哈瓦的大汗也來了,咱們棲城明天一定會很熱鬧,小姐,明天晚上咱們出去看花燈吧。”
聽知夏熱烈的議論著這些,夕沫的心卻飄得遠遠的,哈瓦的大汗也來了,看來,這半月之約也許是很久之前就定下了的,因為,從哈瓦到棲城至也要走二十天左右的時間。
拓瑞要嫁給燕墨應該是早就定下來的,可燕墨居然說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淑太妃臨時要他答應的。
“小姐,去吧,好不好?”
燕墨也說過要與一起去看花燈的,還有慕蓮楓,到時候,趁著街上的慕蓮楓就帶走。
年三十的時候青陵王沒有任何的行,可是明天,誰也說不準,也許,就真的如淑太妃所猜青陵王要手了呢?
夕沫陷了沉思中。
“小姐,去吧。”知夏催問著,越發的想要出去逛街賞花燈了。
“王爺明天也要去,等我見了他再定奪吧。”
“那怎麼可能呢,明天可是王爺與拓瑞公主大婚的日子呢,明天晚上他是斷不會離開王府的吧,不然,好象很不對呢。”
是呀,經知夏這一提醒,夕沫也才想到燕墨說要與一起去看花燈是本就不可能的,他總要陪著新娘子的吧。
不去想了,越想越是,可明天,棲城里一定會相當的熱鬧的。
淑太妃、燕康、青陵王、慕蓮楓、燕墨,如今又多了一個哈瓦的大汗,這麼多的人湊在一起有可能熱鬧,也有可能大,說不準哈瓦的大汗是淑太妃請過來的援兵呢?
那日聽過了淑太妃說過的話,已經大致的知曉了這棲城里的形勢,淑太妃想要對抗青陵王倒是有些棘手,只因,丟了那枚重要的將令。
軍令如山倒,軍人認的就只那一枚將令。
“小姐,你都走過頭了,怎麼還走呀。”
夕沫一點自己的額頭,“你瞧,我還真是走過了頭,知夏,幸虧你提醒我。”夕沫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想淑太妃和青陵王之間的那枚將令的事想得太神了。
“小姐,我覺得你有心事,可否說給知夏聽呢?說不定說了你心里會舒服些,也說不定知夏能幫你呢。”
夕沫笑笑,的心事真的不能說,因為每一件都只是的猜測罷了,況且,知夏也幫不上忙,知夏是燕墨的人,能幫什麼呢,幫不上的,知夏只會幫著燕墨,這是比誰都清楚的。
踏了紅央館,迎面走過來幾個府中的丫頭,健步如飛一樣,手中端著一個又一個的托盤,夕沫退后讓著們先出去了,大家都忙,就一個閑人,還真是不能礙了別人的事,不然,又被王府里的人說笑了。
“藍小主,你來了呀,快請近,我們主子請你進去呢。”退后再一愣神的功夫,已經有一個婢迎了上來,就站在的對面說道。
“知道我來了?”
“我們主子說你今兒個一準會來,說來了就請你先進去,不想,藍小主還真的就來了呢,你與我們主子還真不是普通的,連這個,都能算出來。”
夕沫有些不好意思了,竟不想紅央這麼的關心,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紅央知道的事多吧,而,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是道聽途說的。
隨著婢走進了大廳,紅央正端坐在大廳的中央,一左一右站著兩排正聽使喚的婢,紅央一一的吩咐著每個人做什麼事,忙得甚至于沒有發現夕沫已經進來了,那帶著夕沫進來的婢想要上前去報稟,卻被夕沫拉住了,“你下去吧,我等稍微的不忙些再見。”
“那好吧,我去忙了,手頭上還有好多的事。”婢說著就躬的退了出去。
都是那麼的忙,夕沫站著約有一盞茶的功夫,紅央剛好待好了一個侍,便低頭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然后目那麼一掃,終于發現了夕沫,急忙的站起,“夕沫,你來了呀。”
夕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你這麼忙,我來,會不會打擾了你?”
“不會的,我本來就是要去找你呢,只是手頭上的事總也完不,就只好等著你來了,不想你真的就來了,快坐,我這里人多,明天就是正日子了,不忙是不可能的。”
夕沫依言坐了下去,紅央卻抬頭一掃前的人,“你們都退下吧。”
“是。”一眾人等就在的一聲吩咐中片刻間就退了一個干干凈凈,與剛剛的人滿為患相比竟是了那麼大的反差。
“紅央,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其實我一直是要搬出清心小筑的,可是王爺不許,你也一直沒有給我安排別的住。”直言,紅央忙,不能一直的占著人家的時間,還有,也想要快點結束與紅央的談話,回去用過了晚膳,晚上還要想辦法支開知夏走出清心小筑,然后見到相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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