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蛋,還有破鞋,不住的飄在夕沫周遭的水面上,一邊隨著水波而逐去,可另一邊,新的蛋新的破鞋還在繼續的飛舞而落下,仿佛,永遠也不會止歇一樣。
想要的石頭始終也沒有給,竹豬籠載著的子在棲江上不停的打著旋,卻因為兩木棒的阻滯怎麼也無法飄走。
哀哀的垂首,想要的求死還是沒有達。
從細碎的江面上漸漸褪去,明明是這樣的酷夏,可當夜晚來臨的時候,那水中徹骨的寒意很快就吞噬了的意識。
夕沫疲憊的昏睡了過去,那豬籠里就是小小的棲之地。
真想就這樣睡去再也不要醒來。
可耳邊卻傳來了夕遙的聲音,“姐姐,你醒醒,姐姐,你醒醒呀。”
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暗夜里,岸邊卻是燈火通明,只為那些還在看守著的人吧,的抬首,“夕遙,你快走,別來,別來這樣的地方。”
“姐姐,娘說,只要你說出那個男人是誰,長老們就會放了你。”夕遙說著與他的年齡極為不和諧的話語,可他的眼中卻是急切。
夕沫掃過他的小子,干凈的小臉上可見一條紅痕,真想過手去輕夕遙臉上的那道傷,可的手卻被的縛在了竹豬籠上彈不得,低啞的聲音輕問,“疼嗎?”
眼見夕沫盯著自己臉上的那道紅痕,夕遙倔強的搖搖頭,“不疼,我只要見到姐姐就好。”
簡短的一句話卻泄了他的所有,那紅痕終是為了。
心里一暖,什麼也都值了,“夕遙,回去吧,以后要孝順爹爹孝順娘親,就把姐姐忘了吧。”頭哽咽,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些,夕沫已再不能語。
“我不要回去,姐姐,你說,那個男人是誰?我要殺了他。”夕遙的眸里都是恨意,那恨意讓夕沫的心抖著,這世上,終有一個人相信原是不愿意的。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才八歲的夕遙。
合上眼眸,再也沒有勇氣多看夕遙一眼,“去吧,姐姐累了。”
夕遙不走,卻耐不住候在一旁的藍府小廝的生拉拽,終于離開的時候,夜深沉似水,耳鼻間都是腥臭的味道,一縷碎發從額前垂落的掩住了的眼睛,不知道還要在這水中被浸多久,可已知道,還是死不了。
整個棲城的人似乎都想讓生,似乎都喜歡看此刻的狼狽,甚至于落井下石的隨波逐流的扔著各種各樣的臟以此來辱。
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了吧。
漸漸的,心已坦然,也只能闔眸把所有都置之在外了。
眼不見,為凈。
三天三夜,夕遙再沒有來過,娘親沒有,爹爹也沒有。
現在就是藍府的恥辱,藍府的人沒有一個人想見吧,藍府的人甚至也加了扔破鞋的行列,象是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府中其它人的清白似的。
不是一尾魚,卻仿似一尾魚般的腥了藍府的這鍋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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