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詫異道:“可老頭子怎麼聽說,眉兒姑娘走的時候,走了虛云山的鎮派笈,虛云劍法呢?
難道這消息有誤?”
“當然有誤!”
柳月眉幾乎要跳起來了,“我本沒見過什麼虛云劍法,我又不習武,要武功籍做什麼?
老人家是從哪里聽來的風言風語?”
“是掌門夫人親口說的。”
老人咳嗽了一聲道,“老頭子對虛云山的鎮山之寶仰慕已久,早就想借來看一看,在虛云山中潛伏了好幾個月,才從掌門夫人和侍的言談中得到消息,劍譜已經失蹤,被眉兒姑娘走了!”
“這不可能,一定是夫人在陷害我!”
柳月眉臉煞白,尖道。
玉嬈聽不敢這話,冷冷道:“蕭姐姐為何要陷害你,肯定是你了劍譜,那幾個蒙面刺客,肯定也是沖著你來的!”
“蕭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劍譜!”
柳月眉哀求地看向蕭九君,“我若回去,夫人和虛云門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真的不能回虛云山!”
原本和蕭九君談好了,跟著蕭九君回虛云山,如果蕭氏真的要滅的口,蕭九君就帶著柳月眉離開。
畢竟蕭氏給夫君投毒的事見不得,不敢公然對柳月眉下手,柳月眉對自己的安全有幾分把握。
但是現在,被扣上了走鎮山劍譜的罪名,柳月眉想,一旦回到虛云山,整個虛云門上下都不會放過,就算是蕭九君,只怕也護不住自己了。
恨不能馬上離虛云山遠遠的,一輩子都不回去。
玉嬈氣沖沖道:“柳月眉,我看你就是心虛,要是你真的沒劍譜,為什麼不回虛云山,直接和蕭姐姐對質,將說事都說個明白?”
柳月眉憤然道:“我又不是玉家大小姐,后無人相護,我就算說自己沒劍譜,別人會相信嗎?
還是說,玉大小姐到時候愿意護著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婢?”
玉嬈正待反駁,蕭九君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他看向老人:“這個消息還有誰知道?”
他自是清楚,對于寶藏笈之類的傳聞,江湖上很多人都是寧可信其有,就算明知道傳言可能有誤,得到消息的人也會抱著萬一天上掉餡餅的念頭,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
至于他們一行人不小心死了怎麼辦,那些人可不會在乎。
老人臉苦了苦道:“這我里哪知道?
不過,據老頭子所知,虛云劍譜一直由掌門親自保管,掌門出事后,應該由掌門夫人保管。”
“丟了劍譜可是一件大事,掌門夫人應該不會主宣傳,知道這些的人,應該不多吧?”
蕭九君瞇了瞇眼睛道:“你沒故意往外賣消息,騙人來我們面前送死,并趁機試探我們的實力?”
這是懷疑之前那幾個蒙面人,都是這黃獐找來的餌。
老人連連搖頭:“老頭子一向只要寶貝,從不殺人,再說了,那幾人的手公子也親自驗過了,他們像是老頭子能拿得住的人嗎?
只怕老頭子就算真的得到劍譜,下一刻就會被他們搶走,順便滅口。”
蕭九君點了點頭。
這話他相信。
天下閣的報信息里,黃獐雖然是大盜,卻不是喪心病狂的人,只寶貝,從不殺傷人命,名聲還不算太差勁。
也因此,他一直黑吃黑的時候,始終沒考慮過凰山上的狐貍祠。
那麼,劍譜的消息,多半是蕭氏為了殺柳月眉滅口,故意引來的。
這時候,冷楓已經給蕭九君理好傷口,收起傷藥等,把那三個已經沒命的蒙面人提了過來,揭開了面巾。
柳月眉大著膽子看了一眼,尖了一聲:“咦,怎麼是他們……”黃獐也“嘖”了一聲:“這三個人我也認得,他們不都是虛云山的人嗎?
奇怪,虛云山要取回劍譜,為什麼要蒙面冒充刺客啊!哦,我明白了,他們肯定是想獨吞劍譜!”
蕭九君看向柳月眉。
柳月眉臉慘白道:“沒錯,他們都是虛云山的人,我見過他們。
不過……他們是陸長老一脈的弟子,一個是陸長老的師弟,另外兩個是師侄。
可陸長老,一向和夫人不和。”
蕭九君又看向玉嬈。
縱然堅持認為蕭姐姐什麼都好,玉嬈也承認,這三個人也認識,都是陸長老一脈的弟子。
蕭九君了下,角又勾起一漫不經心的笑容。
事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柳月眉小心翼翼道:“蕭公子,他們一定是被夫人所騙,來取走所謂的劍譜,順便殺我滅口的,我們不能回虛云山!”
“我知道夫人做事一向謹慎周全,很快就會知道陸長老的人失手了,一定還會再派人過來。
我們若是還堅持去虛云山,一定會死在路上!”
蕭九君道:“你說得似乎有些道理,冷楓,你看呢?”
他轉頭看向冷楓。
冷楓看了一眼蕭九君包扎得像粽子的手,眸中出一殺機,冷道:“你傷了,先帶這些累贅回去,虛云山,我自己帶著柳月眉過去就行!”
家仇本就是自己的事,他不想蕭九君繼續為自己冒險。
方才那一幕,他如今想起來,仍舊覺得心有余悸。
如果他醒來得稍稍晚一些,現在的蕭九君,說不定就變一毫無生氣的尸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算滅了整個虛云山,也還不回他的命。
見此,蕭九君心中一暖,卻搖了搖頭,用完好的那只手拍了拍冷楓的肩膀,堅持道:“不,我既然答應陪你查清楚這件事,就沒有半道上打道回府的道理。”
“好兄弟,哪怕是刀山火海,哥哥這次也陪你一起闖了!”
冷楓心中一熱,卻搖了搖頭:“現在的你,對我來說也是累贅。”
“……”蕭九君那張妖嬈面孔黑得喲,嚷嚷道:“那不是還有你嗎?
我相信,以你的手,肯定能保我安然無恙!”
“再說了,我保命靠的一向都不是武功,只要腦子沒壞掉,你說不定還要靠我保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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