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安雅不想再聽了,覺得心裡悶。
特助求助的目看向自家總裁,見他點頭,纔在路邊小心停好車。
安雅下了車,直接打了個出租車前往劇組。
後面那輛邁赫便一直跟著這輛出租車,不快不慢,始終保持著相同的距離。
出租車司機是個熱心大叔,見狀,勸道:“小兩口鬧什麼矛盾說開了就好,你看你老公在後面開車跟著你,這就證明還是在乎你的!”
“大叔,您會跟一個漂亮人單獨待一夜,被你老婆看到還不解釋嗎?”安雅悶悶出聲。
大叔眼睛瞪得碩大,騰出一隻手搖擺,“可別說這種事!我可不敢跟一個漂亮人單獨待一晚上,不然你嬸子還不得打死我!”
安雅不吭聲。
“哎,這男人果然是有錢了就變壞啊!”大叔看著邁赫的車標,直搖頭,“不過姑娘,你老公這麼有錢,是不是在跟一個客戶談生意啊?你也別生氣,問清楚況再說!”
安雅看著窗外,“我問了,他不說。”
“這樣就不應該了,有些事還是解釋清楚比較好,畢竟……”大叔後面又念念叨叨地說了一堆,恍恍惚惚覺得聽到了,又覺得像是沒有聽到。
距離劇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付錢下了車。
在前面走,那輛邁赫便在後面跟烏似的跟著。
不回頭,後面的人也不喊。
等到了劇組後,邁赫便掉頭離開了。
安雅回頭看了眼離開的邁赫,心裡悶得厲害。今天都這麼明著問了,爲什麼司慕寒還是不肯證明回答?
“安神,快來,該給你上妝了!”井如雪一早就趕過來了,在劇組門口等。
安雅微微一笑,跟著去了化妝間。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一直到《春歸》殺青,安雅都沒怎麼見到司慕寒,他好像很忙,但卻從來沒忘記讓人給送飯。
“四天後舉辦音樂會,我有時間會你過來,我們再排練幾次。”辰堯打電話過來,說了一句話後便掛了。
“媽咪媽咪,寶貝又掙了好多錢!”別墅裡,小傢伙一回來就掛到了安雅的上,求表揚。
安雅的小腦袋,嘆氣,“你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又花不了多錢,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你這樣有拍廣告和電視劇又學習,多累!”
“哼,寶貝就是要錢!”記得寧寧阿姨說過噠,媽咪剛生的時候,就是因爲沒錢,才每天做很多工作,累到暈倒噠!
顧念安走過來,拉著安雅的手,“我也要掙很多很多的錢,給媽媽養老,不讓媽媽欺負。”
“兩個都是好孩子!”安雅在兩個孩子頭上一人親了一口,“我們三個今天都沒事,去看看你們寧寧阿姨和天心阿姨好不好?”
“嗯——”小傢伙先是很高興地應了一聲,接著眸子就黯了下去,天心阿姨再也沒辦法教用槍了!
安雅心裡嘆息一,在的腦袋上了好幾下。
對小貝來說,寧寧和都是媽媽,甚至寧寧的地位還要再高一些,可是現在……
三人一同去了墓園。
箬家怕天心殺害一百八十名軍人的事暴,會有人到墓地搗,便將真正的天心骨灰放到了z國。
安雅到那裡的時候,遠遠地便看到一個男人站在箬寧寧的墓碑前。
“媽咪,那個人不是小鮮咩?”小傢伙眼睛瞪得大大的。
安雅給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帶著兩個小蘿蔔頭站在原地沒,“有人在祭拜你們寧寧阿姨,我們別打擾他。”
兩個小蘿蔔頭一起點頭。
這個墓園的人並不多,所以辰堯也沒做什麼僞裝,只是戴了一頂帽子。
他彎腰,把一捧花放在墓碑的前面,然後坐下來,靠在墓碑上說著什麼。
距離太遠,安雅聽不清,只能看到他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過,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像是個瘋子一樣。
他扭頭的時候好像看到了安雅幾人,但他沒有,依舊坐在墓碑前,念念叨叨的。
明明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此時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年邁蒼蒼的老大爺,看世間又生無可。
“媽咪,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小傢伙仰頭問道。
顧念安顯然也很好奇小姐姐提得這個問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安雅,等著回答。
安雅看著辰堯一點點著墓碑上的照片,神黯然,“應該是高興的吧。”
辰堯在墓碑前坐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兩個小蘿蔔頭等他一走,就立刻奔跑了過去。
反正早就被他看到了,安雅也沒阻攔。
走過去的時候,辰堯轉過,看著,“我沒有喜歡過,從一開始就是。”
安雅一愣,他已經低帽檐走出很遠。
定定地站了一會兒,在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傾訴聲中,突然想起曾經問過辰堯的問題——
【你喜歡過嗎?】
不遠就有車等著辰堯,安雅看過去的時候,他正在彎腰上車。
現在已經將近四月份的天氣,很足,看到他依舊俊桀驁的臉和閃閃發的藍耳鑽。
只是他上多了幾分不曾有過的寂寥,而那個藍耳鑽形狀也和之前不再一樣。
轉過頭,看著墓碑。
墓碑上寫著“天心”兩個字,連姓氏都沒有。
而那張黑白的照片上,人一頭亞麻的捲髮,五深邃而明,出的左耳上還戴著一個漂亮的藍耳鑽。
小傢伙不斷地從寶貝的小包裡朝外掏著東西,把一件件瑣碎的事唸叨給早已不在人間的人聽。
而一旁的蠢弟弟則偶爾點點頭,再把一地的凌默默收拾到另外一個包裡。
安雅看著照片上的人,角一點點牽起,眼淚卻不知何時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一滴,兩滴……
寧寧啊,爲什麼我欠你那麼多,卻永遠還不了你呢?
……
安雅帶著兩個小蘿蔔頭回家的時候,竟然在家裡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司慕寒。
兩個月沒見,他依舊戴著面,依舊是邪魅而慵懶的模樣,可總覺得哪兒跟以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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