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銀龍一族的先祖之地,如果不問任何緣由,想要在這裡殺死埃雷斯,以羅傑現在的實力的確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想要在此之後不遭整個種族的瘋狂報復,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肯尼斯上的危機,那麼龍王就是邁不過的一道障礙。
所以想辦法迫對方主挑釁,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
如果時機,也不是沒有殺死他的可能,但這樣就算有肯尼斯在邊,也會與整個種族惡。
可如果只傷不死……
羅傑心中早就有了決斷。
銀龍一族的高層不會放任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所以他的作要快,不能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所以在拔劍的第一時間,周圍大地震,從地面到神殿的牆壁和穹頂,一瞬間這裡變了羅傑隔絕的私人領域。
“剛纔那一劍是你!”
埃雷斯穩定心神,那致命一擊的恐懼還歷歷在目,最讓他到疑的是,眼前這個人的看起來平平無奇。
周圍的圓環彩斑斕,顯然沒什麼強者的樣子。
可剛纔那一劍。
太可怕了,是毫無道理的碾。
埃雷斯知道一些奇怪的寶可以發揮超乎想象的威力,他現在也不能確定這個名羅傑的傢伙能否發出與剛纔類似的攻擊。
而那樣的攻擊,他絕對接不下。
“放心,你不會死在我的劍下。”
兩人的氣息被短暫的隔絕,周圍的其他人也發現了這裡的變故。
“既然接了對方的禮那自然要有所迴應。”
“禮?”埃雷斯一臉疑。
“算是意外之喜吧。”
羅傑並沒有直接回答埃雷斯的問題,下一秒劍上的符文暗淡,另一個印記散發出火焰般的芒。
但很快,涌的火焰力量瞬間逆轉。
就像兩個極端。
熱與寒,火與冰。
在羅傑後,一個悉的虛影一閃而過,其他人可能沒有捕捉到,但埃雷斯對那道影實在再悉不過。
“德沃爾把他的力量給了你?!”
“背叛者不得好死!”
在埃雷斯心中,故事顯然變了另外一個方向。
“先顧好你自己吧。”
羅傑手掌虛按,將埃雷斯牢牢鎖定,但接下來卻並沒有什麼狂暴的攻擊。
就在他疑的時候,心深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萌發。
下一秒,在羅傑前,一個由寒冰構的影慢慢浮現。
德沃爾圓環崩裂,他的一部分力量被羅傑吸收,讓羅傑沒想到的是,德沃爾力量中的很多屬對他大有幫助。
吸收了這部分力量,火焰是熾熱是緒,那麼將這力量逆轉,由寒冰爲引,將會拓展出其他屬。
就像現在。
那個出現在羅傑前的冰雕。
看到這道影,埃雷斯形狂震,與此同時周圍的其他人也愣在原地。
“埃米爾!”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以爲我會怕他?”
埃雷斯瞬間暴怒。
“他已經死了,那就再死一次吧!”
嗵。
相同的景重演,剛纔是父子,現在是兄弟。
看著兩人之間的對撞,羅傑默不作聲,單手持劍,劍上寒森然,有若有若無的力量將場中三人聯繫在一起。
不是緒之火的灼燒,寒冰解封出現的是埃雷斯心中埋藏的最大恐懼。
寒冰之懼。
眼前的埃米爾自然並非他本人,他的塑造由羅傑完,但力量的源泉卻來自於埃雷斯。
心中的恐懼越多,幻化過後的埃米爾就越強大,無論戰鬥多長,消耗的都是埃雷斯自的力量。
如果不能戰勝恐懼,那麼即便他可以勉強獲勝,但力量衰弱,他將會面對實力完好無損的羅傑。
正常況下,戰鬥者應該很快發現其中的端倪,並及時作出調整。
但這時候的埃雷斯在羅傑地的影響下已經變得暴怒無比。
“不可能的,你已經死了!”
“我清楚你的極限,海因里斯完全剋制我們的力量,你的防力對他沒有多大效果。”
“在靈魂的世界你逃不掉!”
“我纔是最優秀的,打敗你是輕而易舉的事!”
寥寥數語卻出令人細思極恐的一些信息。
戰鬥的越久,心中的緒便被放大的越多,羅傑知道,現在已經不用他親自手。
“神的強者,請住手!”
紫袍老者的聲音傳羅傑耳中。
“我爲埃雷斯剛纔的襲擊表示抱歉,但請住手吧,銀龍一族願意補償你。”
看似懇求,但聲音中卻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意味,羅傑不由得冷笑一聲,反問道:
“你們能補償我什麼?”
紫袍老者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羅傑會如此直接,遲疑了一剎那,“您想要什麼?”
“你們有的都能給?”
羅傑知道埃雷斯絕不是整個銀龍一族的最強者,這樣傳承久遠的種族肯定藏很多。
就像眼前這個老傢伙,看起來昏昏睡,但真正發起來,實力應該還在埃雷斯之上。
果然聽了羅傑的話,紫袍老者臉一沉閃過一不快。
“以整個種族的榮譽起誓,在能力允許範圍之,你的要求都會被滿足。”
“這樣滿意了吧?”
“現在你可以住手了,或者讓我們直接干預!”最後一句話中,他已經流出一些威脅的意味。
十二龍使,其中的每一個除了強大的個人力量之外,後都站著一個強盛的種族,更何況有整個龍庭的勢力作爲支撐。
對待他們自然恭敬有加,可眼前的羅傑卻不一樣,這裡是銀龍一族的先祖之地,是他們力量的核心,底氣十足。
“很好。”
羅傑先是點點頭,但很快便臉微變。
“你的提議看起來很合理,但他出手在先,如果就這樣放手……”
說話的時候羅傑已經詭異的出現在埃雷斯旁,手中長劍高懸。
“你要做什麼?!”
埃雷斯這時候已經苦不堪言,但還是勉強躲開了羅傑揮下的一劍。
因爲之前的記憶過於深刻,他實在不敢賭。
唰。
羅傑的一劍落空,而這時周圍的屏障轟然碎裂,“住手吧,羅傑先生,趁我們還沒有爲敵人!”
“哦?”
羅傑輕哼一聲,可接著埃雷斯卻臉狂變,他似乎被一無形的力量擊中,上瞬間出現無數的裂痕。
阿爾德劍印的芒一閃而逝,羅傑默默的收回武,然後看了看出現在自己邊的紫袍老者。
“這就是你們銀龍一族對待客人的態度?”
看到埃雷斯臉慘淡,但似乎並沒有命之憂,紫袍老者繃的面孔逐漸放鬆下來。
“真是一場鬧劇,請給我們一點時間理家務事,剛纔答應的請求……”
“我要看你們的龍典。”羅傑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這不可能,那是隻有龍王以及……”
有人開口道。
“別說了,我答應你。”
紫袍老者冷喝一聲,“我只有一個要求,看完後立刻離開!”
“可以。”
“我和你一起走,羅傑先生!”
一個悉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是目堅毅的肯尼斯。
他回來最主要的目的是拯救自己的母親,而經歷的一番事也讓他看很多。
“他能走,你不行。”
紫袍老者搖了搖頭,“雖然實力差了很多,但既然烏爾瑪尼斯大人對你充滿期待,那你更應該好好努力。”
“另外關於埃米爾的死,還有很多細節需要調查。”
肯尼斯一臉不快,掃視了羅傑一眼,羅傑微微點頭傳遞給他一個安心的信號。
埃雷斯已經不能構任何威脅了。
如果說碎裂的圓環有機率修復,那麼崩潰消失的呢。
沒人知道,此時的獵人小屋之中,多出了一尊銀質雕像。
“下去休息吧,很快我就會派人將龍典送到你那裡。”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紫袍老者轉離開了。
一同帶走的還有失魂落魄的埃雷斯。
“還真是複雜啊。”
確保了肯尼斯的安全,羅傑便不打算過多參與銀龍一族部的事,而通過另外一種方法獲得觀看龍典的權利,也避免肯尼斯爲此承擔責任。
羅傑這時候有些理解埃雷斯的想法,那傢伙要做的事也許真的並不完全是爲了他自己。
肯尼斯帶羅傑來到一個偏殿休息,將此時的況簡單的流了一下。
羅傑雖然沒有明說,但也變相的暗示了埃雷斯上的傷勢。
正說這話的時候,一個同樣穿著紫袍銀花邊的中年人來到大殿,他手中拿著的不是一本書籍,而是一個卷軸。
“封印暫時解開,只能在這裡使用一次,觀看完畢後我會直接封存帶走。”
聽到中年人的話,肯尼斯站起打算離開。
“您可以留在這兒,畢竟這件東西您是早晚都要觀看的。”這句話一說,便基本確定了肯尼斯在整個種族中的地位。
“安排的很周到。”羅傑默默想到,如果和肯尼斯一起,那麼他們在這個卷軸之中手腳的概率就低了很多。
“開始吧。”
羅傑和肯尼斯站在一起,中年人抖開手中的卷軸,眼前的一切發生變化,意識似乎投到另外一個世界。
不知過去多久,羅傑再次回過神發現自己仍然站在原,而他對面的中年人正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怎麼了?”
中年人收起眼中的驚詫,“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他怎麼了?”羅傑看了看站在自己邊的肯尼斯。
“知識的吸收需要一個過程,請不要打擾他,否則龍典將會徹底關閉。”中年人回答道。
“還需要多久?”羅傑皺了皺眉。
他還有些話想和肯尼斯代一下。
“這很難判斷。”
“但完的越快,綜合實力相對便越強。”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
看來這也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試探。
“請跟我來吧。”
中年人在前方做引,“從先祖之地幾乎可以到達龍庭管轄下的絕大部分主要世界,如果有的目標請提前告知我。”
看了看肯尼斯似乎短時間沒有清醒的跡象,羅傑也不打算在這裡繼續等待。
信息已經到手,立刻離開纔是正確的選擇。
“去塔拉格爾吧。”羅傑回答道。
“這個地方……”片刻過後,中年人便直接回答。
“找到了,有相關的記載,但那是個低能世界辦法直接抵達,另外你的進會給那個世界帶來很大的衝擊。”
“如果非去不可,可以選擇繞路。”
接下來中年人給出了詳細的路線,羅傑點點頭暗自記在心中。
現在的他麻煩纏,在龍庭管轄的區域還好,離開這個裡再進行界旅行的時候便會危險徒生。
想要回家,最好的辦法便是通過分支基地。
而羅傑選擇的那個世界正是伊爾德和波特拉的故鄉。
因爲拯救了波特拉肚子裡的孩子,夫妻二人對羅傑恩戴德,在轉變修行方式之後,強大的信任基礎讓他們進步極快。
想要達目標,他們是最理想的選擇。
一道柱沖天而起,沒多久,中年人便回到了紫袍老者邊。
“走了,他用多久吸收了龍典之中的信息?”
那不是一本普通的書籍,很多場景都完全還原了事件發生時況,這可不是普通的幻,畢竟有很多強大的氣息,哪怕只是模擬出一部分也無比困難。
獲得這部分信息,需要的不是閱讀能力而是強大的靈魂和力量,所以吸收的快慢自然現了實力的高低。
“他只用了三個呼吸!”
“什麼?”老者臉沉,“這傢伙的腦子裡裝了一整個世界麼,怎麼能這麼快?”
“你確定他不是因爲打擾而中途退出?”
中年人搖搖頭。
“好了,下去吧。”煩躁的揮揮手,房間裡很快只剩下孤單的一個影。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片刻後,震耳的咆哮響徹山巔。
“怎麼了?”
“是什麼事惹得大長老如此震怒?”
許多族人疑的擡起頭。
“規則之環徹底碎裂,好,很好!”
“我布拉德米勒已經一千年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了!”
深夜。
看見守衛將房門關閉將房間與外面的世界隔絕,帕特里克的整顆心沉到了谷底。
在寂靜的房間裡,連息都變得格外刺耳。
“父親……”帕特里克沒有回頭。
“我的好兒子……”黑暗中一張蒼白的面孔顯現。
“瞧瞧你都做了什麼?”
帕特里克抖。
“你說如果我現在將你的腦袋碎,它還會重新長出來嗎?”
“不……聽我解釋……啊!”
“咔嚓!”
房間再次恢復寂靜,許久過後傳出了病態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