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領了石州城的凌玄翼分了一部分兵力,分別駐守在石州城、宜關和建云關,為他保護最重要的糧草輜重運輸道路。
南疆軍隊也在石州城中修整了數日。
尋常照例將每天收到的各地消息送到凌玄翼案前。
首先是京城傳來的消息。
宮中的眼線報告,賀清韶昏迷兩日后醒來,開始帶病上朝。他對于定南王妃似乎暫時失去了興趣,只是派了很多錦衛監視定南王府,嚴防定南王妃逃出京城。
凌玄翼臉上現出一個不屑的表:微微的輕功那麼好,如果真的想逃出京城,就算是八門鎖,也攔不住。不是不能走,只是不想走。
監視有什麼用?
想起前些日子南風傳來的消息,微微的所作所為居然將賀清韶這個黃小子氣得多次吐,實在是——一人可抵百萬兵啊!
至于文公主的死,云微寒本沒有瞞,坦言是裴玉京為了幫自己掃清障礙所為。
說實話,凌玄翼并不是很介意,只是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如他所料想的最壞的況果然發生了——直到死,那個生了他的人,都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行為有一點兒后悔和心,甚至連上奉天門公開指責他不忠不孝都準備去做。
如果不是裴玉京一劍刺死了,此刻的凌玄翼背負著母親的指責和君主的“寬容”,真的要為天下第一大罪人,被萬夫所指。
回到南疆,凌玄翼首先做的事就是清理異己。凌玄翮、凌玄翀這兩個在背地里作不斷的蠢貨,本連一個小手指頭都不用,就被他按死在地上。
他要發兵攻打天泰,必須要一個穩定團結的后方。他可不想自己正在打仗的時候,被人截斷糧草供應,前方有狼、后方有虎。
只是審理這
兩個蠢貨的時候才發現,在他們倆背后,居然還有自己的生母的影。
凌玄翼本已冰冷的心再次被潑了一盆冰水。
這樣的母親,整個天下恐怕都找不到第二個了吧?
最終死在了裴玉京的劍下,也算是咎由自取。
凌玄翼能夠理解裴玉京出手的原因。裴玉京是害怕如果微微出手殺了他的生母,以后會影響他們夫妻間的分。
這樣的一個哥哥,為了微微也真是殫竭慮啊。
而且也是個坦君子。
如果換個壞心眼的敵,估計還要鼓微微親手去殺文公主,故意給他們夫妻制造隔閡呢。
裴玉京這樣的男人值得他尊重。
既然賀清韶已經暫且擱置了對于微微的作,凌玄翼也就稍微放了點心。但是,隨著他南疆大兵的近,賀清韶他們遲早還是要想起微微的。
不如讓早點離開那個是非之地,才更安全些。
凌玄翼皺著眉頭記下等會兒要做的第一件事:給微微寫信,讓早點從京城。
繼續看消息:賀清韶召王師亭進宮,談半個時辰之后,王師亭出宮;賀清韶召翰林承旨,擬寫旨意。
至于旨意容,因為沒有公開頒發,所以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南風在負責擬旨的翰林家里打探了一番,卻發現那位翰林下朝后第一件事就是,開始安排將家眷悄悄送回老家。
南風派人跟蹤翰林家眷,在路上終于聽到了翰林妻子安翰林母親時候所提到的只言片語。
那位翰林妻子對婆母說,定南王帶兵近,勢不可擋;而且也許很快會有更多非正規軍隊來到京城附近,軍紀不敢保證,不如將家眷送回北方老家,遠離兵火,會更安全些。
翰林擬旨回來就開始送家眷回老家?擔心很多非正規軍隊來到京
城、軍紀混擾民?
凌玄翼凝眉思索,從哪里來的很多非正規軍隊?他托著下想,賀清韶不會傻到下勤王詔令,讓天泰各州府組織地方軍隊京勤王、抵抗南疆軍隊吧?
勤王詔書可不是隨便發的。
幾千年歷史上,發布勤王詔書的皇帝最后大多都了亡國之君。沒有哪個于危局中的皇帝被前來勤王的武裝力量無無求地扶上皇位、坐穩寶座的。
想想也能明白,既然這支武裝力量能夠力挽狂瀾,為什麼其頭領不自己去做皇帝,還要拱手將皇位讓給一個無能的人?就因為他曾經當過皇帝?
董卓京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曹有了能力還不是也挾天子以令諸侯?
賀清韶是典型的病急投醫。
連一個小小的翰林都能想到,如果天下勤王之師匯集在京城,京城就會一團,難道賀清韶都想不到?
或者他以為,只要他的皇帝之位能夠坐穩,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凌玄翼再次看了看那條消息,這是王師亭給賀清韶出的主意?這可不像一個忠臣、老將應該說的話啊。
王師亭出華州王家,而華州王家在天泰軍方一直影響很大,每一代都有不子弟投軍中,擔任各種中高級將領,可謂是軍人世家。
不過王師亭本人是王家旁支,沒有太多資源,所以長期駐守西北邊城,但是也正是因此而就了他的名聲。
賀清韶對王師亭的印象很好,所以在登基之后,特意將他從西北邊城調回,掌管神機營,負責拱衛京畿。所以,如今王師亭在王家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王家,在華州應該有不私兵,也是當地豪強之首。
如果真是王師亭建議發詔令天下義兵勤王,王家必然首先舉旗響應。到時候,王家帶兵
京,如果能夠在對抗南疆的戰爭中取得勝利,則名聲和實力都將得到進一步提高。
那麼,下一步的想法,他們也就更有希功了。
凌玄翼知道,從他發兵開始,就不知道有多地方豪強都在觀,等待著出手的時機,想要在天泰這頭的鹿兒上咬下一口。
或者,干脆將這頭鹿搶到手,據為己有。
王家只是出手比較早的一家而已。
凌玄翼想通了其中的關竅,臉上出了冷冷的笑容:“想要逐鹿?先要看看你們的脖子夠不夠。”
想了想,第二件事就是吩咐各地南風注意當地的世家豪強,有沒有暗中發展私兵的。看看到底有多人在背地里想要手,回頭把他們的爪子都砍斷。
接下來,凌玄翼翻看了天泰各地南風認為比較重要的消息,對于天下的局勢變化了然于。
信鴿將凌玄翼的信件傳遞到各個方向。
千里將信件送過去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云微寒早早用了晚飯,剛剛上床準備休息。
云微寒展開千里送來的紙條,看到凌玄翼擔心地叮囑離開京城,不要讓賀清韶狗急跳墻傷害了。
凌玄翼安排了人手在京郊,隨時可以保護云微寒到達安全的地方,等待凌玄翼帶著南疆大兵過來會合。
想起京城南風和雪湮樓送來的消息,云微寒也覺到賀清韶有點自覺窮途末路的瘋狂。
“狗急跳墻嗎?”云微寒沉道,真的有可能。
不過,既然賀清韶的緒已經不太穩定,不如就先讓他跳一跳。
狗急跳墻之所以可能傷到人,是因為人沒有準備。如果人早就準備好了長皮鞭,它就是真的跳上了墻,也逃不過一命嗚呼。
云微寒將十分、百年、千里、萬壽和如意都來,開了一個
頭會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聽了的話,五個丫環沒有一個站出來表示贊同的。
百年是凌玄翼送來的四個丫環中的首領,溫聲說道:“主子,你在京城的所作所為已經起到了當初和王爺約定的效果,甚至更加超過了當初的預想,現在已經本不需要再冒險了。”
如意更是直接說道:“娘娘,你要是再用自己的命去冒險,我家公子非賜我一杯毒酒不可。求娘娘饒小的一命吧!”
看著如意故作悲壯的小臉,再看看其他四個丫環一個個堅決反對的表,云微寒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看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就連話最的萬壽都輕聲反駁道:“主子,你難道沒發現,這些天你特別容易疲憊,特別喜歡睡覺嗎?一定是上次上朝請罪,跪了太久時間,把弄壞了。我覺得,明天還是應該讓咱們府里的洪大夫來請個脈才好。”
千里急道:“要是王爺知道主子不好,我們四個都要挨板子了。”
看著五個臉上的表和眼中的關切,云微寒只好攤了攤手:“好吧,既然你們都反對,那就當我沒說過。”
千里喜道:“那我就安排人手,聯絡南風,咱們早點離開京城?”
四個大丫環都覺得心里沒底,不知道這個膽子大過天的王妃娘娘下一步會做什麼。萬一主子要是什麼也不說,自己一個人就去實施那個危險的逗狗計劃,們可都追不上、攔不住。
還是早點把主子送到安全的地方,等著王爺來管束吧。
云微寒覺得有些疲憊,對們幾個揮了揮手:“算了,算了,既然你們都反對,那就算了。”
這些天確實經常會到疲憊,也總是想睡覺,一睡覺就能睡好久,看來真的是累了。
(本章完)
世人皆傳:“相府嫡女,醜陋無鹽,懦弱無能”“她不但克父克母,還是個剋夫的不祥之人”“她一無是處,是凌家的廢物”但又有誰知道,一朝穿越,她成了藏得最深的那個!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傾城容顏,絕世武藝,腹黑無恥,我行我素。他是帝國的絕世王爺,姿容無雙,天生異瞳,冷血絕情,翻手雲覆手雨,卻寵她入骨,愛
重生到一個貧苦的農家女身上,這不算倒黴,倒黴的是,她竟然要嫁給一個窮酸秀才沖喜,沖喜就沖喜吧,待他死去,便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可誰知,他卻越發生龍活虎,好像變了一個人,本是搭夥過日子,各自尋良人,哪知,他卻織了一張網,將她越網越緊,逃不脫了,隻好玩一次養成,本想培育一代權臣,可哪知這小秀才搖身一變,成了……威武大將軍?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
湯幼寧是個笨蛋美人,反應慢,不聰明。 父親摔馬過世後,嫡母瞅着她這一身雪膚玉肌,獻予王府做妾室,替兒子謀個前程。 王府金山銀山,只要她安分乖順,這輩子穩了。 薄時衍受先帝臨終託付,成爲攝政王,權勢滔天,二十好幾無妻無子,還患有頭疾。 王府後院養了一眾美人做擺設,他幾乎從不踏入。 直到某天發現,滿庭的鶯鶯燕燕中混了一個小白鴿,又白又軟又乖。 在她床上,徹夜安眠;埋首懷裏吸一口,頭疾不治而愈;更甚者,她沾手的印章頒佈政令,通通好運加持。 湯幼寧很有自知之明,所求不過是養老。 不料——先是被強佔了一半床位,而後夜裏睡眠時間大幅度縮減。 被欺得狠了,她感覺好累,誰知這人高馬大的男子,語氣比她還可憐: “一把年紀尚未當爹,圓圓憐惜憐惜我……” “小世子孤零零的,是不是想要妹妹了?” 薄時衍:他的圓圓太好哄了。 這一哄,就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