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胤祥,原本歷史中雍正皇帝的親親怡親王十三弟,擔任雍正王朝的(刪掉)副皇帝(刪掉)大總管,抓經濟搞建設的一把手,政天賦無人能敵。
胤礽從恢復記憶之后,就天天盼著這個弟弟。
胤祥為庶妃章佳氏所生。
康熙天天忙著前朝,對后宮規矩仍舊沒有制定那麼嚴格。
章佳氏雖然是他這幾年最的寵妃,也只是有了嬪的待遇,并沒有冊封。
沒有冊封,胤祥自然就只有由其他妃嬪帶著。
如歷史中一樣,德妃在宮中咸魚了許久,終于也撈到了育皇子的活,了胤祥的養母。
這一世的德妃一直過得很舒心,脾氣較為和,對胤祥不錯。
胤禛又對這個弟弟“一見鐘”。一看到胤祥就樂呵呵說一些“這個弟弟我喜歡”之類仿佛賈寶玉的話,對胤祥不釋手。
所以胤祥的小日子,原本過得不錯。
可問題出在,章佳氏最近實在是太得寵了。
古代的子,一旦得寵就是會不斷生孩子的命運。
章佳氏于康熙二十五年生下十三阿哥胤祥,于康熙二十六年生下和碩溫恪公主,幾乎剛出月子就懷孕。孩子倒是無恙,章佳氏的垮了。
章佳氏病病殃殃,自然不能再承寵。又沒有經過皇帝詔封和冊封,一不得寵,待遇就回到了貴人。
為了養好在邊的小公主,章佳氏對胤祥的補自然減。
恰巧這時候德妃肚子里有了十四,年初十四剛出生。德妃在這個時代算是大齡生子,自然臥床不起,沒法照顧胤祥。
原本胤禛在的時候還能護著胤祥,現在生母和養母都病著,僅剩的余力要照顧各自邊的孩子,胤祥的待遇不說一落千丈,下人們肯定已經不盡心了。
宮中就是這樣,慣踩低捧高。
康熙宮里還算不錯,下人們不敢作踐皇子,只是單純不盡心而已。
胤礽能明白胤祥的痛苦。
就像是當年他邊的下人們一月一換,下人們都不肯用心對待他,必須他主出聲,那些下人們才會做事。
胤祥邊的下人們也是必須一下一下。
可胤祥如今才兩歲,他哪能清楚地表達出自己想要什麼?
他只是到了周圍的人的冷漠,到生活越來越不舒服,到他從胤禛離京后便無人再關心他,忍不住委屈地痛哭了一場。
胤礽生氣極了:“你了委屈,怎麼不告訴太子哥哥?”
胤祥噎:“他們、他們說,我地位、地位低,不能惹太子哥哥、討厭。不能得寸進尺……”
胤祥結結,語無倫次,胤礽也勉強聽懂了。
那些下人們欺負胤祥年紀小,邊又無可靠的大人教導,便欺騙他打他,讓他不敢和人告狀。
許多小朋友在學校被欺負,或者被保姆欺負,不敢告訴家里人,就是聽了這些話。
皇宮里的小皇子若被冷落了,到的欺會更嚴重。
皇帝、寵妃和寵的皇子高高在上,誰會在乎一個被冷落的皇子?說不定不但不幫他,還會斥責他氣。
就算幫了,幫一次,還能次次幫?下人們總會想辦法把被懲罰的怨氣找回來。
胤祥聽到這些話,哪敢和胤礽說什麼?
再加上宮里下人們都油,在胤礽面前裝得特別好,胤祥的待遇明面上也沒有區別,胤礽自然發現不了。
別說胤礽,就算是德妃和章佳氏都不知道胤祥了委屈。
胤礽把胤祥抱在懷里,輕輕拍著胤祥的背,臉上表沉得快要結冰。
他忙碌起來之后,雖還是會時間和弟弟親近,但畢竟力都在前朝,不像以前那樣對弟弟的生活事無巨細的關心,每日帶著弟弟們一起玩耍。
他只稍稍錯了眼幾年,宮里的下人們皮又了?
章佳氏失寵、德妃生病,就這麼一小段時間,那群下人們就敢恐嚇我弟弟了?
阿哥們都這樣,公主們豈不是更慘?
胤礽想起前幾次見面,像個小霸王一樣的德妃所出的七公主變得如同淑一般,他還對汗阿瑪道大十八變。
難道連七公主也被慢待了?
胤礽問:“德妃宮里的小公主過得還好嗎?”
胤祥吸了吸鼻子:“不知道,但姐姐偶爾會躲著哭,好像嬤嬤非常嚴厲。”
胤礽疑:“嬤嬤嚴厲?什麼嬤嬤?”
胤祥道:“管教嬤嬤。”
管教嬤嬤?那是什麼玩意兒?胤礽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了梁九功,才知道宮里會給公主們安排管教嬤嬤,教導公主禮儀。
胤礽疑:“什麼禮儀,能讓公主學得直哭?”
梁九功道:“就是言行舉止,還有紅之類。有些嬤嬤較為嚴厲,會懲罰公主。”
胤礽氣樂了:“大清的公主將來要護國戍邊,禮儀上過得去就,紅只需要當個好。孤又不是沒學過禮儀,什麼樣的禮儀能把人學哭?!再說了,一個管教嬤嬤,有什麼資格懲罰大清的公主。孤倒是要看看,有多奴才拿著當令箭,磋磨孤的弟弟妹妹!”
胤礽抱著胤祥站起來:“梁九功,去和汗阿瑪說一聲,孤要僭越一次;汗阿瑪同意之后,就把孤正在上課的弟弟妹妹來東宮。十三,別怕,哥哥會護著你一輩子。你無論什麼時候了委屈,都可以來找哥哥。”
胤礽親了親胤祥的小臉蛋:“你是我的弟弟,我怎麼會嫌你麻煩?”
胤祥抱住胤礽的脖子,小小的“嗯”了一聲,把臉死死埋在胤礽懷里。
梁九功求見康熙的時候,康熙正在罵大臣,怒氣正旺盛著。
梁九功見康熙正在氣頭上,腦子轉了一下,先從奴仆們欺負皇子公主、并不準皇子公主向太子和妃嬪告狀說起:“太子殿下氣得失去了理智,要越過宮里的貴人們,自己罰那些下人。皇上,奴才攔不住太子殿下。”
康熙冷笑:“有人欺負朕的兒子兒,還不準他們告狀?”
梁九功道:“七公主被管教嬤嬤責打了很多次,都變得木訥了。”
康熙想起那個他和太子笑話過的“大十八變”,從刁蠻小公主變小淑的七公主。
所以這不是大十八變,而是被欺負了?!
德妃較康熙寵,寵妃生的孩子,康熙自然會多疼幾分,不然七公主之前也不會養出刁蠻的格。
現在康熙聽到最寵的小公主居然被責打,本就在氣頭上的康熙一腳踹翻了椅子:“哪來的刁奴?!連公主都敢打!德妃是怎麼樣的孩子!”
梁九功趕道:“管教嬤嬤是宮里的規矩,德妃娘娘也不敢壞了規矩。之前德妃娘娘還健康著的時候,宮里下人肯定是不敢折騰阿哥和公主。”
康熙背著雙手,閉上雙眼,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睜開眼:“給保說,以后要多照顧弟弟妹妹。這個宮里,對朕的皇子公主最細心的,只有保啊。就算是他們的親生母親,也不如保盡心。”
梁九功假裝焦急道:“太子殿下要停阿哥公主們的課,找那些下人們挨個對質,皇上不勸勸太子殿下?”
康熙冷漠道:“是得勸勸他。傳朕的口諭,讓保該殺人就要殺人,此事絕不能由著他的子仁善。作為太子,他要護住弟弟妹妹,就得冷酷一些。”
梁九功愣了愣,“只好”磕頭道:“奴才遵旨。”
待梁九功走后,康熙道:“太子仁善,怎麼連邊的人都懦弱?”
趙昌笑道:“善良些總比當個刁奴強。”
康熙問道:“那管教嬤嬤是怎麼回事?怎麼敢責打公主?”
趙昌道:“管教嬤嬤就是教導公主禮儀的老嬤嬤,多由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皇后賜下,有些還是公主的嬤嬤。”
趙昌只說了這些話,康熙就明白了。
長輩邊伺候的人,就算是妃嬪也不敢慢待。再者管教嬤嬤也算公主的師長了,從尊師的角度來說,公主們對管教嬤嬤都很恭敬。
禮儀繁瑣,公主們學習時肯定會有錯。管教嬤嬤手中有一點懲戒公主的權力,也是為了更好的教導公主,就像是教導皇子的先生們也可以懲罰皇子一樣。
只是管教嬤嬤是私下教導公主,不像皇子師傅那樣什麼事都放在明面上,有時候施展一些私手段折騰公主,旁的人也不知道。
康熙又問道:“為何那些老嬤嬤會故意折騰公主?”
趙昌苦笑道:“可能們本脾氣就暴躁,也可能們想讓公主更加服帖,將來跟著公主出府就有好日子過。”
康熙冷笑:“們想當公主府的老封君?”
趙昌不敢說話。
康熙過玻璃窗,看向明亮的屋外。
不知道太子這次會如何保護弟弟妹妹。
突然停課,皇子公主們都很懵。
胤礽仍舊抱著胤祥,坐在上首,讓弟弟妹妹們分列兩排坐下,就像是開會的山大王。
胤礽開門見山道:“我聽說有些奴仆私下欺負人,還不準你們告訴我?可有此事?”
阿哥們面面相覷。
胤祉還在宮外忙碌,帶著弟弟們讀書的變了胤祺。
胤祺掃了一眼弟弟們,道:“已經讀書的阿哥們應該沒有被欺負過。”
胤祚、胤祐和胤禩使勁點頭。
他們平時讀書的時候住在阿哥所,只有休沐才回額娘宮里。
阿哥所就在東宮隔壁,他們相當于和太子哥哥同住,誰敢欺負他們?
“你們仨分別去把其他會走路的小阿哥們都接來。”胤礽道,“不準他們伺候的人來。”
四個小阿哥領命,撒著腳丫子就往外跑,太監們跟在后面跑,居然跟不上。
胤礽看向公主們,視線首先投向純禧公主。
純禧已經十七歲。康熙對佟皇貴妃承諾,要留純禧到二十,所以還未訂婚。
十七歲的純禧已經非常可靠,弓馬嫻,已經好幾次跟著康熙去景山狩獵。
“純禧姐姐,管教嬤嬤是否會責打你們?”胤礽問道。
純禧猶豫了一會兒,道:“我先長在太皇太后宮中,又額娘照顧,管教嬤嬤不敢對我放肆。不過不同的管教嬤嬤,教導方式不一樣。聽說有些管教嬤嬤嚴厲一些。”
胤礽問道:“誰被管教嬤嬤責打過?”
公主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作。
胤礽道:“你們是不相信我能保護住你們嗎?”
公主們一愣。
榮憲公主率先道:“不、不是這樣的,太子,管教嬤嬤能懲罰我們,是太皇太后定下的規矩。我們是怕你為難。”
胤礽點頭:“就像是汗阿瑪給皇子師傅權力,讓他們可以懲罰皇子一樣,我明白。你們先告訴我,你們是在何種況下被管教嬤嬤責打,我會判斷們的責罰是否正確。”
榮憲公主看了諸位妹妹一眼,咬了一下銀牙,率先出頭,說自己最近被管教嬤嬤責打的況。
榮憲公主起了頭其他公主就按照年齡,依次闡述。
胤礽了胤祥綿綿的頭發,給胤祥遞了一塊糕點磨牙。
胤祥窸窸窣窣像小松鼠一樣用門牙磨著糕點,落了胤礽一的糕點屑。胤礽還是那副縱容的微笑,毫不在意。
看見胤礽和胤祥的相,公主們繃的神經漸漸松懈。
其實這責罰究竟是管教嬤嬤合理的行為,還是故意折騰,們心里清楚,只是不敢忤逆長輩邊的嬤嬤。
有太子為們出頭,公主們說著說著,變了訴苦大會。
胤礽還未被政務纏住,在出使之前就照顧過的公主,們就算年時候被管教嬤嬤暴對待過,現在管教嬤嬤也不敢對們太過分。
就連原本子最弱的端靜,也能把手下治理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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