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濃濃的咖啡香味兒，味的蛋糕甜點，這家店，來的客人青一都是年經，十八到三十五歲左右，咖啡廳的主人是與雪歌同年的，也是曾經與雪歌走得最近的一位朋友，好些年沒有聯繫到雪歌，朋友之間，還甚爲擔憂的。

在不久前，才與雪歌取得聯繫，所以，店主悠依聯繫到了不以往相好的朋友同學，一起在咖啡廳裡聚一聚。

大家都擔心雪歌的況，當初雪歌的父親負債，債沒有還清人就死了，後來，連媽媽都去了，不見蹤影了一段時間，才知道，被黑道上的人拉去償債了。

黑道上的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把雪歌帶走，雪歌哪裡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大家都好擔心。

卻沒有一個人有膽子去試試把救出來。

呃——

就是再有膽子，那道門都進不去。

大家都在等，等著雪歌自己與他們聯繫，那時，或許雪歌就不會有什麼事了，而且，父親到底欠了多錢他們也不清楚。

“雪歌——你可算來了，我們可是等到脖子都等長了”。朋友之一，靈巧笑著迎上前去，“剛剛開車送你來的是誰？好帥哦？你老公嗎？爲什麼不進來坐一坐”。

“對啊——”悠依接口，“雪歌，怎麼不讓他也進來坐一坐”。

回頭，外頭的黑房車已經消失蹤影，剛剛是拓拔殘送的過來的，今天週三，需要上班，不過，朋友難得的約會，也無意爽約，所以，今天請了一天假。

“他不是我老公——而且，他還要回公司”。已經是前夫了。

不是？

悠依和靈巧互視一眼。

現在不是不要，未來是就行了。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我們好準備一個大紅包啊”。

“我們離婚了”。

三人，在一旁空置的座位坐下，雪歌輕笑，“所以，你們可以省了這份紅包”。

離婚？

“爲什麼離婚？”。靈巧剛纔開始，突然覺得有些不妥，這些年來，雪歌一直被黑道上的人困著，那個男人，看起來雖然很帥，倒也不是普能上班族的樣子，不會是——“雪歌，這些年，你沒有委屈吧”。

“還好”。搖頭，當一切都過去了，還有什麼好委屈不委屈的呢，這些年來，也過得好的，最主要的是現在，所有的困境都已經過去。

店裡的小妹送上招牌咖啡和甜點，三個人便一邊喝著咖啡，吃著甜點，一邊聊著這些年來互相不知道的一些事。

當悠依和靈巧知道雪歌不僅離了婚，還有一個四歲大的兒子時都張大了，們有的也結了婚了，像悠依，兒子也二歲了，靈巧未婚中，雪歌的兒子，卻已經四歲了，可是比誰都走得快呢。

“你是說，現在跟你的前夫住在一起？”。回過神來之後，們要聊的又是另外一個方面了，悠依和靈巧怪異的互視了一眼，“那不是複合嗎？爲什麼不結婚？”。們剛去去參加他們的第二次婚禮了。

錯失了第一次的機會，可不能錯失第二次。

“結婚？”。雪歌笑著聳肩，目前他們兩個都沒有這一方便的想法，“短時間應該不會吧，再說，不是非得結婚不可的，現在這樣的生活，好”。

“哦——”。悠依和靈巧頷著。

“沒錯，相的兩個人，就算沒有一張證書，同在一起一樣跟夫妻一般過生活，更何況，你們曾經擁有過這張證書，而這張證書卻讓你們離了婚，薄薄的一張紙是沒有什麼作用，你前夫看起來是很你了——”。靈巧開始分析。

還不想結婚，閒閒的當個單貴族，也非常樂意，再說——天底下的好男人不是沒有出生就是已經結婚生子了。

到的那一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虛度這麼多年，有些事，也看得很徹，沒有結婚的人，有沒有結婚的想法。

是不認爲一紙證書有什麼關係，與現在同居的男友，過的也是夫妻的生活，如果適合就一直過下去，如果不適合，亦可以一拍兩散，連離婚的麻煩都免了。

現在的人，不是非得靠著男人才能活得下去。

現今社會已經大不同了，有些男人，還得靠人養著。

小白臉就是——

呃，說到這裡，雪歌的父親好像就是小白臉一枚呢。

“那可不一樣”。悠依結婚了，有個的丈夫和可的兒子，雖然才二歲，能會到婚姻的不同，“不要小瞧那張證書，那是兩個人永遠的牽扯，那是男人給人的保證，如果這個男人連一張證書都吝於給這個人，那麼，他的心意實在很讓人懷凝。我覺得兩個人如果是真心相的話，那麼，婚姻就是他們最終的歸屬，當然，我是說相，現在這個社會沒有的夫妻太多了”。也有得不更深，得不夠真切的，到頭來，離婚的人，也實在是多了些。

“你說的也沒錯”。靈巧不跟悠依爭這個，人家是有經驗來的，還是聽聽有經驗的人有什麼樣的說法纔好。“雪歌，你那個前夫有沒有什麼表示？”。

表示？

“什麼表示？”。相嗎？與拓拔殘？或許——在外人的眼中，拓拔殘是很疼，很的，也覺到了，現在的他，對，是滿滿的疼寵。然而——他嗎？

人對男人的——

或許，喜歡是有的，但是，深到論及了嗎？

有些不確定。

那樣的對而言也是陌生的吧，——除了一心一意著安理，不知道何謂男之，因爲，從不曾會過。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男之，於當事人是不同的。

這一點，很明白。

“他有沒有提過要跟你再結一次婚”。沒什麼耐的靈巧幹脆直截了當的說了“就算不是現在，也該有個時間，有他期限吧，還有，他最近有沒有買什麼東西送給你，比如說，戒指之類的——”。

如果有的話，那一切就好辦了。

雪歌凝著自己纖細潔白的手，的手上，從來就不曾戴過戒指，從前不曾，現在也不曾——他們的婚姻不是自己所願，當初只是簽下一張協議罷了，連正規的婚姻程度都沒有，只需要籤個字而已。

當時，也沒有想到要得到什麼。

“沒有”。搖頭，臉上的笑，淡淡的，“他不是那種過份浪漫的男人，這些外並不重要”。

“不重要歸不重要，有時候還是需要的了”。悠依可不依，出手，結婚戒指不比別的，那是對別人的宣告，已經是別人的妻。

那是一個男人要套住一個人的表現嘛。

男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的表現呢，萬一有人來追雪歌怎麼樣？“雪歌，你的前夫很放任你嗎？我是說，隨便你想幹什麼都可以，他一點也不會干涉嗎？”。

“看什麼時候吧”。雪歌端起咖啡杯，輕抿一口，“絕大多數，他還是個霸道的男人”。霸道且佔有慾十足，這一點，比任何人還來得了解。

靈巧託著下，活像個專家似的頻頻頷首，“如果他是個霸道的男人，一定是佔有慾十足”。通常這兩者是非常相關的，“既然他佔有慾十足，表現的又明這你的樣子，我真懷凝，他爲什麼沒有拿個戒指把你給套住，要是萬一有另外一個男人勾走了你的心，看他會不會哭死”。話落，靈巧還哼哼兩聲。

“我也覺得。”這一次，悠依沒有持反對意見。

雪歌哭笑不得的著眼前這兩位久違的朋友，搖頭之後，才解們的，“或許，他本就不知道戒指可以套住一個人”。也不曾看到過他的手上有任何戒指的模樣。依對他的瞭解，這是極有可能的。

“沒搞錯吧——”，靈巧和悠依兩人額大，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盡然有男人對這個還不知道，天哪，無法想像，無法想像——

“有你之前，他都沒有別的人嗎？就算依你的格不向他討戒指，別的人應該也會有企圖心吧，他怎麼會全然不知呢”。靈巧對拓拔殘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啊，那就是——服。

除非是那個男人對那個人無意，否則的話，這是必然的過程不是嗎？

“靈巧——”，悠依低喚一聲，這丫頭老大不小了，說話還是直腸子的很，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完全都不會挑一挑，在雪歌面前，怎麼可以提前夫的其他人呢，沒有一個人能容忍自己男人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那種資味，不好。“雪歌，回去之後，你不妨跟他提提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看著兩位好友熱關注的目，雪歌只有點頭。

在拓拔殘手上套個戒指——專屬於的？

那會是什麼樣的局面呢。

垂眸，凝著自己纖細潔白的手，若是的手上，戴上了屬於他的戒指，心是否會變得不一樣呢？

……

與悠依和靈巧直聊了一個下午，才約定，下一次，要搞個同學會什麼的，大家久不見面的一羣朋友見見面，聊聊天，聯絡聯絡一下。

從悠依的咖啡廳出來之後，雪歌直接打車到了安理的稚園，在稚園裡等到安理下課，然後，一起隨著拓拔殘回去。

夜裡——

哄著安理上牀睡下，雪歌洗完澡之後，閒閒的側躺在牀上，翻著書，思緒卻並沒有停留在書上，在後面，拓拔殘也洗完了澡，如同以前的每一次一般，雪歌爲他拭頭髮。

他，抱著雪歌的纖腰。

“和們聊得開心嗎？”。他懶洋洋的問道。

“嗯”。雪歌頷首，人在一起，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信了——如果沒有要去接安理，大概會一直聊到晚上，然後，到們三個其中一個的家裡去再接著聊，開個睡派對，或許，是因爲久不見面的關係，再一次的見面，突然之間，有了一曾經不曾有過的親切，讓人難以漠視。

“都聊了些什麼？”。他擡，黑眸之中，閃著點點亮，每這個時候，他的眼中，總會閃著這樣的亮，安理也會，那是希翼的芒。

“聊你啊”。一邊拭著他的溼發，一邊回答，沒有半點瞞，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聊我？”。拓拔殘有些不解，而後，他笑出聲，“怪不得說，一堆男人聚在一起只能聊人，同理，一堆人在一起也只能聊男人了對不對？”。

“不對——”人在一起，可以聊的事可多了，拉拉雜雜的，路上隨便一個人，就能夠讓們聊上大半天的了，哪裡只是侷限在男人這個小圈圈裡頭。

“那是什麼？”。他似乎真的很有興趣，一副追究底的樣子。

雪歌好笑的看著他。

“既然你這麼有興趣，下次我們再見面，就帶你去好了”。無奈的輕搖著頭。

沒想到拓拔殘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的直點頭，“好啊，下次記得上我”。

白了他一眼，還當真了。

“等會，我拿吹風機來吹乾，不準躺下”。

“是是是——”。

頭髮吹乾，拓拔殘擁著雪歌，輕輕的——這些日子，他們雖然同牀共枕，哎——卻也只是同牀共枕罷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拓拔殘是很想，可是——沒次當雪歌一瞪眼，他就自自發的忍了下來，忍多了對是不好了，他只是不想讓委屈。

畢竟，當年，他是用強的。

“殘——”。

“嗯——”。

“當年紫若有送戒指給你嗎？”。

“……”

以爲，鍾紫若會送，就算拓拔殘這個大男人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明白，紫若不是啊。

也相信，紫若曾經是他的。

所以，該有這樣的心吧。

普通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悠依和靈巧好像是這麼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