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夜輕歌!
黃璇猛地皺起了眉,整個人更是宛如凜冬的寒霜般冰冷。
坐在椅上,默不作聲。
卻如一塊萬年的玄冰。
海皇后卻是親昵地說:“璇璇,你對我,一向有求必應,我只求你做這一件事。”
砰!
黃璇手中的酒杯,猛地砸在了檀木桌面。
轟然一聲,嚇得海皇后靈魂震悚,猛吞口水,頗為不解地看著黃璇。
黃璇在武道協會這麼多年,只有這麼一個知己好友。
能在海族立足,母儀天下,跟黃璇也有那麼一點關系。
而這些年來,黃璇一向有求必應。
只要是提出來的,哪怕再是無理取鬧,黃璇都會幫。
這一次,似乎有點兒不對勁……
黃璇抿著,目閃爍,試探地開口:“璇璇,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很為難,但我這不是走投無路,沒有辦法了嗎?”
海皇后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紅,說時遲那時快,豆大的淚珠俱是潸潸而落。
海皇后拿著帕子拭眼淚,低著頭,痛不生。
“你為武道護法,神月都那邊的況你也清楚,七王府原是幸福一家,其樂融融。”
“我的兒,勞著一個家,盡心盡力,任勞任怨,沒說過一聲苦。”
“原以為,他們會一直幸福下去,誰知半路殺出了一個夜輕歌!”
“若是良善之人,倒也就罷了,可偏偏,不知好歹,心狠手辣,把七王府好好的一個家,攪的天翻地覆,犬不寧。”
“我兒,也就是你最疼的干兒,整日以淚洗臉,在七王府如履薄冰,這可如何是好?”、
“璇璇,你說,這讓我一個當娘的,怎麼看的下去?我那麼優秀的一個兒,卻被夜輕歌害了這樣。”
海皇后不停地拭眼淚,表惟妙惟肖,哭得人肺腑,字字句句,連輕歌這個聽客都要容了,恨不得罵一罵那個夜輕歌。
明皇郡主站在海皇后的后,出手輕拍海皇后的脊背。
聽到海皇后的聲音,明皇郡主亦是哽咽了,“外祖母,都是明皇不好,如若明皇也有人撐腰,或者本事大一點,七王府就不會變今日的模樣了!”
海皇后拉住了明皇郡主的手,嘆了一口氣,說:“明皇,你是個好孩子,你又不跟那個夜輕歌一樣,只知道在外面勾引人。”
“既和長生青帝有了孩子,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神荒侯,公子夜,還有那青蓮天地王和邪殿鬼王,這一個個好男兒,怎麼就跟吃了迷藥一樣,難逃的魔爪呢?”
海皇后再次嘆息,抬起了臉,滿目淚水,“璇璇,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出手,去黃璇放在青檀桌上的手背,輕輕地握住。
“璇璇,你幫幫我好不好,就幫這一次!”海皇后說。
黃璇宛如電般猛地把手給了回來,冷冷地著海皇后:“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我即便再寵溺于你,但我為武道協會,武皇座下的護法,怎能不由分說,去妖域濫殺無辜?更何況,那個姑娘,還是長生青帝的未婚妻,是長生妖神三書六禮在神月都下聘的準兒媳!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璇璇……你最好了……”
海皇后聲音了幾分。
以往的每一次,只要放態度,絕對是有求必應。
黃璇閉上了眼睛。
海皇后道:“夜輕歌一日不死,七王府便一日沒有安寧!璇璇,你難道忍心看著你干兒,被夜輕歌弄死嗎?你難道忍心看著玲瓏和明皇為了一個外人反目仇嗎?現在玲瓏為了那個夜輕歌,連娘親都不理了,你說說這夜輕歌,是人干的事嗎?”
黃璇驀地睜開了雙眸,登時如寶劍出鞘般鋒利無比,似有寒閃爍,將海皇后嚇得心臟都了一下。
“……璇璇。”
“夠了。”
黃璇冷聲道:“夜輕歌到底是七殿王的外孫,這些年來,麟兒、玲瓏幾個,哪個不是錦玉食,盡了富貴榮華?”
“夜輕歌從低等大陸混跡至今日,能夠到這個地步,背后付出了多辛酸汗水?”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去濫殺一個舍生取義,用自軀,扛下一個帝國的豪杰。”
黃璇的態度不容置疑,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海皇后愣住,張了張,卻是言又止。
知此事會有些困難,但沒想到黃璇的態度會如此的堅決。
實在是出乎意料!
“你們真是貪得無厭。”黃璇抬頭,看向明皇郡主:“玲瓏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也是個重重義的孩子,這麼多年,不肯對你,對七王府的家人袒心扉,卻愿在乎一個夜輕歌,這還不夠明白嗎?”
“夜輕歌那孩子,絕對沒有你們說的這麼差,只是的存在及到了你們的利益,你們才會不留余地的百般詆毀!”
黃璇冷笑一聲,目鋒利人,清冷如霜,直視海皇后: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莫要再瞎手了,否則,七王府的災難才會因你而起。”
“都這麼大的人了,這點兒道理還不懂嗎?”
“看來,是我以前太過寵你了,讓你無法無天,不知進退!”
“回去海族好好反省吧,你若想要七王府幸福滿,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多去妖域看那個病重的孩子,修補一下破裂的關系。”
聞言,海皇后不可置信地看著黃璇。
難以想象,黃璇竟會對說出這樣的話來。
“璇璇……”
“海皇后,黃姑姑乏了,你們,請回吧。”輕歌笑瞇瞇地道。
海皇后看著黃璇,良久,才說:“我下回來看你。”
說罷,海皇后帶著明皇郡主走出了武道協會的護法殿。
明皇郡主一步三回頭,頻頻向那個風流俊俏的年。
輕歌搖著扇子,劍眸如星,挑了挑眉。
頃刻間,明皇郡主心臟怦然,不由失了神。
卻是不知,年的眼底深,盡是肆的邪和殺伐狠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