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山是出了名的好事,做事也不會太絕。
否則的話,不久前鮫魔城輕歌大擺宴席開城門,陸文山也不會稀里糊涂去喝酒了。
陸文山是個善人。
事已至此,林虎知道別無他法,只有抓住陸文山這一點。
林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傷心絕,痛苦地說:“陸長老,我一直把你當我的父親,若不是你,我不會有今天的份地位。我一時鬼迷心竅做了錯事,請你原諒我吧,我愿給陸辰做牛做馬賠罪,愿意做一切的事去彌補我的過錯,只要陸長老不把我從族中趕出去。”
林虎淚流不止,哭到嗓子沙啞。
陸文山看著林虎的模樣,堅決的臉龐之上有了容的意思。
輕歌雙手環,向陸文山:“陸文山,你可知鱷魚的眼淚?”
鱷魚的眼淚……
言簡意賅,直擊要害的五個字,讓陸文山不再心容。
他一腳踹開了哭個不停的林虎,站在一旁,板著臉說:“林虎,你罪有應得,像你這樣心不正,殘忍至極的人,年下一族不收,我也絕不會留下你。來人,把他帶下去,若掉他的服飾,拿掉他的束發玉冠,從今往后,再也不能讓他走進年下一族半步!”
“是!”
幾名侍衛聽命而來,把傷痕累累的林虎架住了,一左一右鉗制著他,強行把他拖走。
林虎滿目痛苦,大喊:“陸長老,不要,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陸長老閉上了眼睛,絕不會再心慈手。
夜賢弟說的不錯,那是鱷魚的眼淚,不能信!
果不其然,林虎見陸文山沒有挽留他的意思,被下萬丈階梯后,用盡全力發出了哀嚎般的辱罵聲:“陸文山,你不得好死,你這樣對我,你沒有心,你要下十八層地獄,你惡心啊,你以后不能善終,你的兒子,你的子子孫孫都不得好死,都沒有安穩日子,都要顛沛流離,疾病纏,死無全尸!”
被侍衛們拖走的林虎發出了惡毒的詛咒,侍衛們連忙手封住了他的,不再讓他發出聲音。
陸文山的眉峰克制不住抖了下,他睜開眼,失地看著面目猙獰的林虎。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變得這樣病態?
“陸大哥,林虎解決了,其他的人呢?世上任何的跟風,都是一種罪行。”輕歌說道。
陸文山反應過來,當即準備解決另外的人。不過,其他追隨林虎的人,看見林虎這樣的下場,一個個都不打自招,連滾帶爬慌慌張張地過來,跪在了陸文山的面前,發了瘋地磕頭。
“陸長老,我們都是林虎指使的,他迫我們,我們不幫著他做事,他就會給我們穿小鞋。”
“長老,放過我們一馬吧,我是家里的獨苗,為了把我送到年下一族,花了家里所有的積蓄,我不能出族的!那還不如殺了我!”
“陸長老,我這樣被趕回去,我爹一定會打死我的,您行行好,救救我。只要不趕出族,我能接任何的懲罰!”
“……”
輕歌向第二個說話的青年,看面相是個老實憨厚的人,上也沒有佩戴其他的翡翠玉佩,就連劍鞘都是發舊的。
一看便是家境貧寒。
輕歌盯著他,良久,開口說:“你的父母為你花家中積蓄,把你送到年下一族,就是為了讓你做這種事嗎?不論林虎是否威利,捫心自問,你們手的時候,可有留過?如果你們下了狠手,又有什麼資格讓陸大哥寬恕你們的罪行?世上,從來都沒有這樣的道理。”
第二個青年被輕歌教訓得愧地低下了頭。
父親把他送來年下一族前,千叮嚀萬囑咐,不求他有功偉績,不求他能萬人之巔,但求他能堂堂正正的做人,無愧于天地心!
“賢弟,如何置?”陸文山問。
“他們欺辱的是陸賢侄,就讓賢侄親手解決吧。”輕歌道。
“也好。”
聞聲,幾個人都一臉的絕。
讓陸辰來解決,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
他們那樣對陸辰,陸辰一定會下狠手的。
“辰兒,你要怎麼置他們?”陸文山看向陸辰。
陸辰冷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扯開了,說:“各自閉門思過三個月,抄寫十卷佛經。”
包括陸文山在,眾人都是詫異地向了陸辰,沒有想到陸辰會采用這麼溫和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跪在地上的外門弟子們,挪著膝蓋來到了陸辰的面前,一下又一下地磕頭大榭。
一場鬧劇,到此結束。
殷涼剎站在人群之中,向了張揚至極的年,眼底深涌起了炙熱的。
另一側,阿的眉眼愈發溫澄澈,的目從未離開過那個年。
……
護族陣法外,唐門的人等候已久,面對守族的侍衛,頗有些不耐煩。
很快,年下一族的侍衛帶來了消息。
唐門來人呵斥:“你們年下一族是怎麼回事?是不想跟唐門合作了嗎?還是說你們不需要陣法資了?這樣怠慢的態度,這樣的待客之道,真令人不痛快。”
年下一族的侍衛道:“閣下,麻煩把消息帶去唐門,唐門五倍的資,我族絕對不會購。不僅如此,從現在開始,我們會中斷和唐門的所有合作。閣下,天不早了,請回吧。”
唐門來人還保持著方才的夸張表,錯愕:“你說什麼?”
“我們不跟唐門合作了,你們找誰,就找誰去,聽清楚了嗎?”侍衛不悅地道。
唐門三番五次,年下一族的族人和弟子們早就不悅了。
如今能夠揚眉吐氣,誰還會夾著尾做人?
換而言之,他們等著一天,等了很久!
若不是陣法資的稀缺,他們何至于看唐門的臉做人?
現在好了,年下一族終于恢復了堂堂陣法大宗的風輝煌!能夠傲立于人世間!
唐門來人終于聽清了侍衛的話,一下子六神無主,打道回府,急急忙忙把這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給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