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這幾日越來越安靜,幾乎都不會出來,輕歌還有些想貓狐狀態茸茸的姬月;還有些疑為何能吞噬魔花,姬月只解釋說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差錯,就把魔花吞噬了。
若是那些想吞噬魔花又無果的王者至尊聽見這話,恐怕要氣個半死。
風月閣的院子,百花飄香,夜菁菁坐在秋千上捧著草莓吃,輕歌盤坐在青石板上修煉,方圓百里的靈氣全部朝此瘋狂涌來,鋪天蓋地,竄輕歌的萬千孔之中,匯聚在燃燒著紫紅火焰的丹田上,而后灌筋脈,充實,脹痛。
忽的——
輕歌斂起靈氣,驀地起,目犀利的看向院墻之上,“誰?”
一個腦袋晃悠悠的探出,墨邪趴在院墻上,晃了晃手中的酒壇子,“輕歌,我來給你送桃花釀,可香了。”
院門打開,走進的卻是蕭如風,蕭如風一襲素,洵洵儒雅,氣質溫和,他嗔了眼子似得墨邪,朝輕歌笑了笑,道:“我說走正門,墨兄要說正門關著冒昧打擾不好,就一意孤行的爬墻去了。”
輕歌:“……”
冒昧打擾不好,那爬人院墻就很有君子之風了?
墨邪從墻上一躍而下,夜菁菁看見墨邪,雙眼一亮,一路小跑過來,抱著墨邪的,聲氣的說:“墨哥哥,我的零食呢。”
“啊呀,忘帶了。”墨邪干笑著饒了饒后腦勺。
夜菁菁撇著,委屈的著墨邪,那模樣,可的很。
墨邪大笑,從袖子里拿出一包東西放在夜菁菁懷里,笑道:“菁菁的話,我怎麼敢不聽,要是不帶這些零食來,恐怕日后我都不敢進這風月閣的門了。”夜菁菁喜出外的接過這包東西,打開之后看到許多香味四溢的點心。
輕歌莞爾一笑,“不如進去喝杯茶?”
“不了。”
墨邪直接盤坐在草地上,指了指蒼穹,道:“看看這天氣,萬里晴空沒有雷電也沒有風雨,沒有比坐在院子喝酒更痛快的事了,你們快坐,這桃花釀我可是不輕易送人的,你們能喝上是三生有幸。”
輕歌與蕭如風走上前,在草地上坐下。
墨邪跟變戲法似得掏出幾個酒杯,捧起酒壇子,斟酒杯;墨邪將酒壇放下,執起杯子,一口飲下,“咱三兒都不是外人,我就不客氣,先干為敬了。”
輕歌淺酌了一口,不愧是墨邪埋的桃花釀,夠香,夠烈!
在現代時,沒出任務的時候通常喜歡一個人呆在公寓,喝著上級打賞的酒,時常喝醉睡個三五天也沒人知道,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倒是練出了無量的酒量。
輕歌一杯接著一杯喝,耳微紅,雙眼迷離,只有些許的醉意,頭腦反而比以往還要清醒。
“輕歌果然是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
蕭如風稱贊道:“墨兄的桃花釀,我最多只敢喝三杯,也都是淺酌,哪敢跟輕歌這樣痛飲。”
“蕭兄這話就不對了,茶才得細細品嘗,喝酒就沒那麼多講究,只求一個痛快。”墨邪笑道。
“輕歌,明日的及笄禮,你一定要戴上我送的翡翠簪。”墨邪看向輕歌,道。
輕歌面容含笑,頗為傲,“我不戴,你咬我?”
“別以為你長得丑我就不敢咬你。”
墨邪怒了,覺得被挑釁了,立即朝輕歌撲去,作勢要咬人。
幾番言笑,環住長空,嘻嘻哈哈又是一日,而這一日,輕歌過得自在,活的輕松,沒那麼多心機謀,沒那麼多殺意又濃濃。
蕭如風起先不敢喝,后來見輕歌二人喝得痛快,一咬牙,也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轉眼就醉得不省人事。
就喝完了,已是夜晚,輕歌起將醉醺醺的兩人送出夜家。
三人在路上不顧旁人的視線也不顧形象的打打鬧鬧,講著世上最庸俗的笑話,喝著人世間最烈的酒。
“輕歌,我跟你說,日后你邊有我在,就不再會是一個人了。”墨邪一把勾住輕歌的脖子,道。
輕歌無辜的看著墨邪,“難不會是一條狗嗎?”
墨邪:“……”
一向最穩重的蕭如風如今哈哈大笑。
“輕歌,你年紀不小了,得照顧照顧自個兒的,這麼小,日后我和你親了,委屈的可是我。”墨邪道,手還在空中抓了抓。
“想要大的,你躲在茅廁自己屁難道不更好?”輕歌翻了翻白眼。
墨邪:“……”
虛無空間正在修煉最后一點靈氣晶核的姬月聽到這話,立即炸了,將墨邪的八輩祖宗罵了又罵。
墨邪打了個噴嚏,然后了鼻子,疑的看了看四周,“日了狗了,怎麼覺有人在罵我?”
輕歌大笑。
對酒當歌的夜,最是年,最是年,了又,醉了又醉。
當輕歌等人走至門口時,正恰巧遇見夜雪送北月冥出去,氣氛突然很默契的尷尬了起來,墨邪不再打鬧,蕭如風雖然還站不穩,臉卻也凝重。
“丑人多作怪。”北月冥冷冷的掃了眼輕歌。
輕歌不惱,淺笑,輕瞥了眼北月冥與夜雪十字相扣的手,又看了看在夜明珠的輝下綠油油的青草,意味深長的道:“春暖花開,又是一個可以發的季節~”
北月冥輕蔑的著輕歌,這人一定是還對他癡心妄想。
不知怎的,有這個認知后,北月冥心深竟是涌出幾分欣喜。
“夜輕歌,你無非就是想做本王的人。”
北月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本王可以些委屈,封你做個側妃。”
噗——
輕歌只覺得若是此時自己喝著茶水,鐵定會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小王爺,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忘記吃藥了?”輕歌一本正經的問。
站在北月冥邊的夜雪,憤恨的著輕歌,輕歌視無睹。
北月冥皺了皺眉,吃藥?
夜輕歌這是關心他?
而曉得實的墨邪,借著酒勁正哈哈大笑,著笑得放肆的墨邪,聰明如北月冥,當即就反應了過來。
夜輕歌問他是不是忘記吃藥的潛臺詞就是說他有病!
畢竟,有病之人才要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