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聽見刀疤男人的話,便朝屠烈云拱了拱手,道:“久聞屠兵長大名,今日一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旁側的刀疤男人聽見輕歌的話,角眼角齊齊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石化的狀態。
這還要臉麼?
分明才剛得知屠烈云的份,還擺出一副“我很早就認識你了只是沒見過”的樣子,當然,他也只是在心里腹誹吐槽一下,畢竟,娘可是代過他,要把這無名,當做親姑一樣來伺候。
“無名閣下年紀輕輕就已打通第八石柱的事在傭兵界引起了軒然大波,只可惜天賦這般好的人不傭兵界。”屠烈云道。
輕歌笑道:“傭兵生死無常,以生命賭實力,勇氣可嘉,普通人可不敢輕易嘗試,更何況是我這樣貪生怕死之人,兵長厚了。”
屠烈云沉默不語,看著輕歌的目之中卻是多了一抹驚艷。
年紀雖小,言語卻老練沉穩,更難得的是不卑不。
想至此,屠烈云眼中又多了些欣賞之意。
而夜雪等人見輕歌屠烈云這般忽視們幾個,倍辱,頓時氣不打一來;們幾個都是天之驕,從小就萬眾矚目,走哪都人敬仰,哪里有這般屈辱過?
夜雪凝著輕歌,眸中殺意涌,一發不可收拾。
今日之所以會來此,是因為晚上在云外樓與歐菲、云綰等人聚會慶祝突破先天六重之喜,正聽見一個剛出斗場的宦子弟說無名出現在斗場。
正因北月冥向無名求婚過,所以迫不及待的想來看看,這無名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狗不擋道,兩位說夠了,可否滾開?”云綰發怒,道。
屠烈云瞳孔深黑,烈云傭兵團的所有人立即亮出手中兵,殺意蔓延,在空中不斷絞殺。
輕歌瞇起眼睛笑得異常,懷里抱著貓狐狀態的姬月,纖細白的手在著姬月的后背,姬月雙瞳上浮現一層黯淡的。
忽然,纏在輕歌手腕的七禽絳雷蛇迅速竄出,暴漲幾十倍甚至數百倍。
它懸浮在半空之中,呲牙咧,朝著夜雪等人吐著紅信子,湖綠的毒順著舌苔流下。
這些人之中,就夜雪出去歷練過一趟見過一些野妖,其他人哪里見過這般型巨大野?
頓時,一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花容失,忍不住后退。
“兵長與我一同出去吧。”輕歌看向屠烈云,道。
屠烈云點了點頭,帶著烈云傭兵團的眾人,跟著輕歌。
在輕歌旁挪著七禽絳雷蛇睜著銅陵般大的眼狠狠的瞪著夜雪等人,雖然有些可怖,但輕歌卻覺得特別可。
七禽絳雷蛇忽然轉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輕歌,輕歌不解。
被輕歌抱在懷里慵懶的瞇著眼睛的姬月淡淡道:“這家伙說了,問你可不可以把夜雪這群娘們吃了。”
輕歌忍俊不,抬起手了七禽絳雷蛇的蛇臉,道:“忍著,這些人的不好吃。”
七禽絳雷蛇特別委屈的著輕歌,索不走了,就地撒起來。
雖然七禽絳雷蛇沒有,不過它還是很應景的跺了跺自己的子。
而云綰等人得知七禽絳雷蛇是想吃們后,連呼吸好似都是小心翼翼的,惶恐的著這積碩大的蛇。
“再不走本座把你吃了。”
姬月抬眸,懶懶的看了眼七禽絳雷蛇,撇了撇,嘟囔著,“我們妖域的蛇幾年不吃飯都不會,這條蛇怎麼這麼貪吃?”
在姬月的“威”之下,七禽絳雷蛇在心不甘不愿的挪著子跟輕歌一同走出去,云綰這些人因害怕退至角落,著七禽絳雷蛇著自己的子往前挪,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特別是七禽絳雷蛇著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人間食一般,不寒而栗。
“站住。”夜雪忽然道。
輕歌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著走至自己面前的夜雪。
“你與王爺是什麼關系?”夜雪問道。
輕歌冷笑一聲,不理會夜雪,走向羅煙門。
夜雪微怒,轉過頭看向輕歌,還想說什麼,七禽絳雷蛇龐大的臉和一雙詭譎的眼瞳卻是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它朝著夜雪張開,出獠牙,蛇信子在夜雪臉了,綠的毒糊了夜雪一臉。
夜雪心中一驚,嚇得呼吸凝滯,竟是從階梯上滾了下去,狼狽不堪。
輕歌抱著站在羅煙門之中,胭脂的粘稠波紋在其四周浮,瀲滟麗,回頭一,忽然爽朗笑起,“早便聽聞夜四小姐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就已到了先天六重,如今一見,不過如此嘛。”
笑了幾聲,輕歌與七禽絳雷蛇走羅煙門。
夜雪被云綰和蕭水兒扶起,臉上一臉的毒,襟也沾染了些,猛地抬頭看向二樓窗口,窗戶卻是被人慢慢關上。
攥著雙手,夜雪咬牙切齒,目如毒蛇般泛著幽,向輕歌。
屠烈云著輕歌背影凝思片刻,大手一揮,就帶著烈云傭兵團的人走了出去。
出了羅煙門,七禽絳雷蛇小迷你狀態乖乖的纏繞在輕歌手腕之中。
而后不久,屠烈云便和他的傭兵團走了出來。
“閣下,日后想出去歷練的話,我們傭兵團可以你帶去。”屠烈云再次對輕歌拱了拱手,道。
輕歌微微訝異。
稍微厲害些的傭兵團都不喜帶外面的人出去歷練,他們這些傭兵生來死去都是習慣了的,四星大陸的山脈那麼多,魔妖層出不窮,上一秒還在談笑風生下一刻就死無全尸的事太正常不過。
而有些傭兵團,更是不喜歡帶人在邊。
對于他們這種刀刃上的錚錚鐵漢來說,人就是個累贅,麻煩。
再者,北月國帝都城里的無數貴族子弟出去歷練都是家族里派人領著,從未有幾個能跟著傭兵團出去,可見,能跟著傭兵團歷練,是很稀罕的事。
更何況,邀請輕歌的還是出了名的烈云傭兵團。
當下,輕歌抿莞爾一笑,“有兵長這句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