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笑著看向琴瑟,不愧是好姐妹,關鍵時刻,默契就是好!
翠兒一聽,嚇得哭出來,抱著杜心若求,“小姐,我不能沒有我,求你了,小姐,救救我……”
“表哥,表嫂說的有理,但是這對翠兒也太過殘忍,舅母一向心善,若是知道此事,大概心里也會難的!”
花妮一聽就火了,杜心若夠聰明,竟然拿秦夫人來說事。
看秦硯垂眸不語,花妮急了,“夫君,如果我那晚真的出了事,此刻在你面前的,就是我的尸首!”
“表哥,翠兒跟著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實在不忍看殘疾,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從輕罰!”
“夫君!”
“表哥!”
秦硯一抬手,示意兩個人別吵了。
秦硯轉向了杜心若,“心若,翠兒這事,若鬧到府,恐怕不是一條的事,到時還要牽連整個杜府,我想,花妮的要求,并不過分!”
花妮一聽,喜上眉梢,得意的看著杜心若吃驚的臉。
杜心若怕是沒想到,秦硯會站在這邊吧?
聽秦硯如此說,杜心若也不好再爭辯了。
秦硯又看向了翠兒。
“翠兒,你做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總要付出代價,你以后好自為之,否則……”
秦硯一頓,嚇得翠兒抬頭,慌張的對上了秦硯的眼神,心頭一,只覺得秦硯比花妮還想要殺了一般。
末了,秦硯轉向杜心若,“心若,府里出了這樣的事,終究是姑父治下不嚴,恐怕要好好整頓整頓府里下人了。”
杜心若一聽這話,臉一紅,秦硯雖說是姑父,但翠兒是杜心若的人,擺明是說杜心若沒教好下人,杜心若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答應。
一看杜心若答應,翠兒當下就急了,抱著杜心若苦苦的求,“小姐,我不能失去,求你了,救救我!是你讓我……”
“住口!”杜心若一聲清喝,死死瞪著翠兒,喝掉了翠兒所有要說的話。
杜心若抬頭,與秦硯清淡的眼神一撞,杜心若心一凜,低頭呵斥翠兒。
“你做下這樣的糊涂事,你還要我怎麼救你?你連累了我,連累了杜府,若是讓我爹知道,此事又是一條能解決的?我平時是如何教導你了,你怎的會去對表嫂下手?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我看我這里是留不住你了,你還是另尋個高枝吧!”
杜心若說著便哭了起來,翠兒一聽,知道杜心若不會救了,嚇得癱在地上。
怨毒的眼神看著杜心若,明明此事是杜心若一手策劃,卻臨了要賠一條去?
這又能如何,不能說!
杜心若剛才那話的意思,如果說出來,杜心若便要逐出府,是個孤兒,無可去,如果殘廢了,不靠著杜府,還能去哪?
翠兒心頭再恨,此刻卻也只能委曲求全,“小姐,我錯了,是我一時糊涂,求你別趕我走,求你了……”
“我其實也舍不得你啊,可是你說你……”
主仆二人抱頭痛哭,可花妮看著,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有幾分真心在?
啪啪!
打板子的聲音,配著翠兒的呼痛,初時翠兒還疼的哭爹喊娘的,可后來疼得厲害了,便再也不出聲了,最后疼暈了過去。
花妮冷眼看著那一下下的板子落在翠兒上,沒有半分憐憫。
那日所的屈辱,與這些相比,這些又算什麼?
如果那日舅舅一意孤行,會如何,恐怕本活不下去了?
可看著翠兒被打那樣,心頭的悶氣卻還是無法宣泄,翠兒不過是幫兇,罪魁禍首還在那里好好的。
雖然此次懲治了翠兒,可卻沒拆穿杜心若的真面目,真是可恨!
著了人將暈了的翠兒待下去,杜心若了餐眼角的淚,才問道,“翠兒已被打殘,表嫂可滿意了?”
花妮恨得咬牙氣,只覺得一口氣生生悶在心口,冷笑道“表妹這意思是說我心腸太狠了麼?你說對了,我不滿意,天網恢恢,疏而不,做錯了事,都要付出代價,誰欠了我的,日后我定會加倍奉還。”
“花妮!”琴瑟拉著,示意莫要生氣。
花妮平了心緒,掃了秦硯一眼,“我們走!”
三人出來后,秦硯在前,花妮和琴瑟在后。
花妮看秦硯在前民背著手,想起了剛才的一切,只覺得氣不打一來,追上去質問,“我問你,你為何不讓報?難道你現在還要袒護你那表妹嗎?”
秦硯本也心不好,被劈頭蓋臉的一質問,俊臉一沉,“難道你非要鬧到端州人盡皆知不可?”
秦硯橫一眼,拂袖走人。
花妮愣在那里,氣的不行。
他還比生氣?
他有什麼可生氣的?
若不是顧念他,早就報了,結果他還沖發脾氣!
琴瑟從后面慢悠悠的跟上來勸道,“花妮,別氣了!”
花妮氣哼哼的,“你說,他為什麼不讓報?事都這樣了,他還要偏袒杜心若?杜府的聲譽,就那麼重要嗎?”
琴瑟聽得一笑,看一眼,搖頭又笑笑。
那表就是兩個字,無奈!
“你笑什麼?”
“秦硯不讓報,雖說是為了杜府的聲譽,但終歸還是為了你。”
“是嗎?”花妮眉挑的高高的,怎麼那麼不信呢?
“你想,你出了這種事,若是鬧到府,人人皆知,最沒面子的是誰?到時你出門,誰都對著你指指點點的,你覺得好嗎?秦硯不讓報,其實是為了你好!”
琴瑟的話也有道理,但是花妮沒有信心,“可這都是你的猜測,他又沒說,他上說的都是為了杜府杜心若才不報的!”
琴瑟笑笑,“秦硯怎麼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莫要只用眼看,還要用心去聽才是。”
花妮聽得納悶,看了前面走的秦硯一眼,他走得很慢,青年影拔,氣質絕佳,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掃到。
琴瑟看花妮眼神迷茫,終于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那個關鍵的證人,就是騙了秦硯的小丫頭,是秦硯告訴我的,我們才揪出了這個人,不然恐怕要查出這人不易。”
“秦硯……說的?”
花妮又忍不住去看了秦硯一眼,一直沒跟上來,秦硯都不曾回頭看過,背影冷漠無比。
出事以來,一直覺得秦硯顯得漠不關心,本不愿追究此事,可琴瑟卻說,是秦硯說的。
在不知道的地方,原來秦硯并不是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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