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兒再一次來到早市擺攤賣蛋糕,可卻上了熊孩子。
那孩子手上全是泥,趁著胡星兒不注意就一把抓了一個蛋糕出來吃。
這一把抓爛了兩個,抓臟了三個蛋糕。
若是按正常來算的話,男孩兒的娘應該要付給胡星兒十五個銅板。
當然,胡星兒也應該把抓爛的和臟掉的蛋糕包起來,讓他們帶走。
可這男孩兒的娘卻只拿了三個銅板出來,還說要買下那個蛋糕。
胡星兒急了,立刻從攤位里走出來攔住了那對母子的去路。
“你做什麼,孩子不就拿了你一塊兒糕點嗎,我都給過錢了。”
被攔住去路的人有些不耐煩,皺著眉,眼神不善的看著胡星兒。
胡星兒指了指手上牽的孩子,又指了指被孩子爛的蛋糕。
孩子調皮不要,只要當父母的好好引導就行。
人順著的手往竹籃里看了看,又回過頭。
“干嘛,你想訛人啊。
我們家孩子就拿了這麼一塊蛋糕,你還想讓我把那些爛的都買下啊。”
人其實早就看到那小男孩兒爛了兩塊,可這糕點都碎了還怎麼吃,自然也就不想買下來了。
胡星兒指了指孩子,讓去看那孩子手上粘的蛋糕屑。
“看不懂你這個啞在瞎比劃什麼,快讓開,別耽誤我買東西。”
人揣著明白裝糊涂,反正這啞又不會說話,才不怕呢。
胡星兒懷里抱著蕭睿卻還是攔住了的去路,不是小氣,而是咽不下這口氣。
但凡這人承認這糕點是孩子的,說一句要賠,也不至于攔住這人的去路。
錢不錢的不要,重要的是這人看不會說話就欺負,這忍不了。
一把拉住那個人的手,說什麼也不放對方離開。
“哎你這個小啞,真想訛人是吧。”
人沒想到會拉住自己,瞬間變了臉。
早市上人多,們的矛盾很快就引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哎,這不是上次賣糕點的那個啞嗎。
一個啞還會跟人鬧矛盾啊,真有意思。”
“是哦,上次我擺攤就擺在旁邊,你是不知道那生意好的嘞。
我看啊,這是人家生意好了,開始擺譜了。”
幾個人圍在旁邊,指指點點的議論著胡星兒。
胡星兒回頭看了們一眼,心想這些人真有意思,什麼都沒搞清楚就開始給人扣帽子了。
“你快讓開,耽誤了我買東西就不是我給你錢了,而是你賠給我錢。”
人撇了胡星兒一眼,好不得意。
這麼多人圍觀又怎麼樣,這個小啞難不說得出話來指責們母?
胡星兒氣的不行,是拉著不讓走。
一手拽著這個人,一手過去,把自己的竹籃夠了過來。
竹籃上的白布掀開了半邊,最上面的蛋糕有兩塊被爛,還有幾塊上面有黑黑的印子。
把那竹筐遞到人群面前,讓他們自己看個分明。
這竹筐里雖然裝滿了蛋糕,可蛋糕蓬松,裝滿了的竹筐也不算太重。
胡星兒單手提著,倒也沒覺得多吃力。
“哎呦,這好好的糕點,怎麼就被爛了呢。”
“可不是,你看旁邊那幾塊,上頭還有黑印子呢。”
“怪不得這啞不讓們走,原來是孩子爛了的糕點啊。”
幾個靠的近的人看懂了的意思,紛紛議論起來。
被胡星兒拉住了手的人臉變了變,沒想到這啞還有這招。
“什麼啊,誰能證明是我家孩子爛的。
說不定是早就爛了的,看我家孩子往里面手了,就賴在我們上。”
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胡星兒當真是被的厚臉皮惡心到了,本來沒多錢的事卻鬧這樣,還真是給孩子做了個好榜樣。
“哎,我說這位大嫂。
孩子弄壞了人家的糕點你就買下來唄,也沒多錢。
一個啞出來做生意也不容易,你何苦欺負人家。”
“就是,一個啞還帶個孩子,你也真好意思。”
吃瓜群眾逐漸偏向胡星兒這邊,紛紛指責帶孩子的人不該欺負啞。
那人咬了,倒像是胡星兒欺負了一樣,從眼角里出了兩滴淚水。
“我也是個人,我也帶著孩子啊。
剛才我不過是看一個啞做生意不容易,想要買一塊糕點照顧照顧的生意,誰知道居然訛上了我們母子。
我們也是不容易,要不這兩塊糕點我就買了呀。”
胡星兒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人為了不賠給錢,居然顛倒黑白。
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旁邊的吃瓜群眾。
“哎,你說們兩個人誰說的是真的啊。”
“這誰知道呢,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咱也沒親眼看見,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方才指責那個人的人又猶豫起來,一時間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錯。
一無力從胡星兒心中升起,的糕點被碎了,到頭來還了惡人,這都什麼事兒啊。
都賴這張說不了話,否則也能分辨幾句啊。
悠悠地放下手里的籃子,也眨了眨眼睛。
兩滴清淚從眼角落,看起來好不可憐。
開玩笑,不就是扮可憐嗎,誰不會啊。
看著眾人,突然蹲下去。
人還來不及反應,就把那個小男孩兒的手拉了起來,讓圍觀的人看。
那孩子手上還粘著蛋糕屑,蛋糕屑下面,是黑黑的泥。
“哎呀,這孩子的手怎麼藏這樣,你看那糕點上的黑印子,可不就是這孩子弄的嘛。”
又有人說話了。
“是啊,我看著啞還老實的,不像是會為了兩塊糕點訛人的。”
胡星兒眼角掛著淚,看向人的眼神卻帶著幾分挑釁。
不就是裝可憐嗎,一個啞沒道理裝不過一個正常人。
“你看這啞,不能說話還要帶著孩子出來擺攤,真是可憐啊。”
“可不是,這麼可憐還要被欺負,這對母子真不是人。”
一時間,周圍的聲音全都變了指責那對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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