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當天,蕭睿肚子脹氣啼哭不已。
好在胡星兒的空間超市里有能緩解脹氣的肚臍,雖然不是特效藥,總歸能讓蕭睿舒服一點。
再加上胡星兒用手給他,過了兩天,蕭睿的脹氣才好了起來。
此時,已經是大年初三。
按照落日山的慣例,出嫁的兒這天都要回娘家拜年的。
山下的鞭炮聲陣陣傳來,襯的山里更加冷清。
胡星兒抱著蕭睿坐在火堆旁邊,聽著山下的炮仗聲響。
這落日山的百姓日子過的苦,但過年該有的氣氛卻一點都不。
這一掛鞭炮說也要十幾個銅板,這樣的響,也不知要炸掉多錢。
“今日初三了,你要不要回家拜年?”
蕭北沐從外抱了一大捆柴火進來,上落滿了白的雪花。
他離火堆遠遠的,待撣掉上的落雪才靠近胡星兒。
胡星兒抬頭看了看他,搖了搖頭。
對原主的父母沒有半點,況且自己也是被賣掉的,本沒有必要回去拜年。
倒是原主的兩個姐姐家里,想去看看。
只是,這會兒外頭下著大雪,蕭睿也才剛剛舒服一點。
倘若真要去拜年,怎麼也得等到雪化之后了。
“嗯,不去也好。
等天氣好一些了我帶你去你大姐家看看,鴻哥兒應該還想你的。”
蕭北沐跟十分有默契,沒說出來的話全都被他說了出來。
胡星兒又抬了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臉上帶著恐怖傷疤的人。
憑心而論,刨去他臉上的傷疤不論,他的五其實長得很好看。
一雙劍眉黑而濃,眼睛有神又深邃,若與之對視,似隨時都會將人的魂魄吸進去一般。
高的鼻梁,恰到好厚薄的,他的五簡直找不出一缺點。
可有這樣一道三指寬的傷疤橫在臉上,限制了胡星兒對他俊臉龐的想象。
以至于胡星兒只知他五不錯,卻不知去掉這傷疤之后他到底能有多好看。
——該不會是個禍國殃民的大人吧。
胡星兒如是想著。
“看什麼呢?這麼迷?”
見一直盯著自己看,蕭北沐忍不住笑了一下。
最近倒是沒那麼看自己了,也敢跟自己對視了。
不過,他的笑也只是出現了一瞬間。
見到他笑的那一刻,胡星兒有些失神。
臉上頂著這麼大的一個傷疤都能笑的這麼好看,這要是臉上沒有傷疤….
阿西,為一個男人居然長得這麼好看,真是恥啊。
當然,胡星兒不會承認是嫉妒了。
前世雖然算不得大人,但也是白貌,該有的地方有該瘦的地方瘦。
自信了二十幾年的人驟然穿越,卻穿到了一個啞上。
啞也就罷了,這原主還是個爹不疼娘不的角。
除了兩個姐姐對還不錯之外,到的都是來自這個世界上的惡意。
然而姐姐對好并沒有什麼用,因為的兩個姐姐也是跟原主一樣,在家里都是不被當人的存在。
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原主自然是可憐而又自卑,瘦小的跟一只貓一樣。
不但高沒有達到正常高,上該發育的地方也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和勞作到了影響,本就沒有發育起來。
心理自卑在胡星兒這兒可以說是不存在,但是沒發育好就沒辦法了。
畢竟不是醫生,也不懂得如何補救。
只能吃一些好的彌補一下,期能夠有效果罷了。
待有一日將這張面黃瘦的臉養的白了,或許能跟蕭北沐這張掛著傷疤的臉有一比之力。
雖然這樣贏了也算是勝之不武……
“星兒?”
越想越發呆,蕭北沐忍不住出手在眼前晃了晃。
胡星兒驟然回過神來,卻發現蕭北沐笑得愈發燦爛了。
淦,這麼好笑嗎?
——————
山下,落日山里鞭炮聲聲聲不斷。
這些鞭炮都是出嫁的兒回娘家放的,有人說鞭炮放的越多就越代表這家人過的興旺,因此每逢初三的時候也是攀比的時候。
誰家門口的鞭炮屑越多,鞭炮響的越久,這家人也就越有面子。
在這些放鞭炮的人中間,不得就有胡家出嫁的兩個兒——大丫和二丫。
兩姐妹的鞭炮和起來響了約有一炷香的功夫,就這,還是大丫和二丫兩姐妹省吃儉用從牙里摳出來的錢。
鞭炮聲響完,大丫和二丫兩姐妹才相約準備進門。
鴻哥兒穿了一喜氣的紅,那是大丫給婆婆買的布料里省下來的。
馬躍手里提了一塊二斤重的,又提了一小包點心。
點心金貴,就這點東西就花掉了一百個銅板。
外加剛才放掉的炮仗也花了一百個銅板,馬躍的心都在滴。
可是沒辦法,每逢走娘家總要花上這麼一些,他也不能攔著不讓大丫走娘家不是。
二丫家里的條件要稍好一些,因此割的也大一點,除了點心之外,還給胡奎買了一匹布料。
二丫的男人是個讀書人,喚作馮因,前年考上了村里的秀才。
平常的時候靠著給人提字作畫總能掙到點零碎的銀子,因此比靠力氣吃飯的馬躍日子過的松快一些。
進門之前,二丫先給了鴻哥兒一個小紅布包。
那里頭放著給鴻哥兒的歲錢,錢不多,也就是十個銅板而已。
別人家兒回來拜年,都是父母兄弟出門迎接。
唯有他們家,便是外頭鞭炮再響胡奎夫婦也不會出來看看的。
兩家人一同推開了胡奎家破舊的院門,胡勝正坐在廚房里吃著蘇氏特意給他燉煮的。
見到兩個姐姐回來拜年也不起打招呼,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吃自己的去了。
“爹娘,過年好!”
“外公外婆過年好!”
五個人齊齊開口,又跪在地上給胡奎夫婦拜了年。
胡奎坐在火爐旁邊,蘇氏則坐在他的對面。
面對兒婿的禮數,他們竟是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喲,大姐來了,還拿了呢。
可快拿走吧,我可怕被揍。”
胡勝手里拿著一個,見到外甥來了也不招呼他吃,反而怪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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