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鉆進了牛角尖里,瘋魔了。
宋國公忽然,覺著有一種濃烈的無力,從心頭升起。
看著頭頂懸掛的匾額,他已經知道,經此一事,國公府往日的榮耀只怕要不復存在了。
……
赫連玉玨率領朝臣,回到酈都時,天都已經暗了。
整個酈都,風平浪靜的,就好像本沒有事發生一樣。
但朝臣心里都清楚,酈都的格局,在昨晚之后,恐怕又有一番大變。
這種時候,朝臣都沒在宮里多做逗留,紛紛帶著家眷各自回了府邸。
赫連玉玨也沒有限制赫連玉傲的行,讓他回了王府。
只是,沒過半個時辰,赫連玉傲又去而復返了。
“不是讓你回府了,怎麼又來了?”
這會,正在用膳的赫連玉玨,疑的看著赫連玉傲。
一道用膳的,還有花云渺、沈鳴鸞幾個人。
赫連玉傲的出現,不赫連玉玨奇怪,沈鳴鸞他們也奇怪,而且從對方的神看得出,他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不然,也不會回了王府,連上的甲也來不及換了。
“皇兄,經昨晚之事,臣弟深自己治軍不嚴,有負所托,故,臣弟想歸還兵權。”
赫連玉
傲說罷,就直接從腰間,將兵符拿了出來,雙手奉到了赫連玉玨的面前。
赫連玉玨直接就被他的行為驚了一下,滿眼詫異的看了看兵符,又看了看赫連玉傲,“老七,你這是做什麼?你治軍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昨晚的事,我也未曾想過要將責任歸咎于你,你大可不必出兵符!”
“我需要你這樣驍勇善戰的將軍,酈云的百姓也需要!”
“你還是快快將兵符收起來!”
赫連玉玨迅速站起,手將兵符推回給赫連玉傲。
他說的話,沒有半點的虛假。
他從未質疑過赫連玉傲的能力,也更沒有想過要將趙輝等人的叛逆之舉,歸咎到赫連玉傲上。
雖然,他們曾經確實有爭奪過王位,但是赫連玉玨更清楚赫連玉傲的為人,對方更樂意做一個保家衛國的將軍,所以赫連玉玨也是一直放心的將酈云大半的兵力,由赫連玉傲統領。
現在,赫連玉傲要還兵符,赫連玉玨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可是,臣弟的母妃和外祖父,確實做了大逆不道之舉,皇兄若是不做任何的罰,又該如何與朝臣代?”
昨晚的事鬧得那麼大,同行的朝臣,全都
知道。
如果,赫連玉玨輕易的就將此事揭過了,那又如何在朝臣心里樹立威信?
日后,豈不是又會有很多的人,紛紛效仿?
“母妃和外祖父犯錯,本就該嚴懲不貸,便是取了他們的命,也不過分。只是,臣弟也有些許私心,他們皆是臣弟的至親,臣弟不忍他們就此丟了命,所以臣弟想替他們過,出兵符也只是第一步,之后皇兄還應下降罪書,削了臣弟的爵位,甚至抄了王府也可……”
赫連玉傲的話簡直是越說越嚴重了,都開始給自己定罪了。
赫連玉玨聽得是滿心無奈,也是頭一次發現自家這個七皇弟,居然還是個認死理的人。
就連沈鳴鸞幾個人,也有些詫異。
不過,卻也很快理解赫連玉傲了。
他想保下他母妃和外祖父的命,自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就像他說的,就算赫連玉玨不在意,可還有朝臣在。
赫連玉玨如果對昨晚的事,沒有任何的作為,他日后也確實難以在朝臣心里樹立威信。
所以,其實赫連玉傲考略的是最為周全的。
“這……”
赫連玉玨自然也想到了這些,一時間,遲疑的,不知該說什麼。
為君者,
對待這種宮謀反的事,如果置的手段太過溫和,也確實會留下禍端。
“若你執意如此,那兵符我就暫且替你先收著!”
權衡了利弊之后,赫連玉玨最終還是接過了赫連玉傲手里的兵符,但是削去爵位什麼的,他是不會答應的。
“就如你說的,太妃和宋國公確實犯下大錯,若不治罪,朝臣也確實會不滿。”
“宋國公就奪去爵位,貶為庶民,國公一府發配回舊籍地,至于你母妃,就幽王府,無令終不得出!”
留下兩人命,也算是赫連玉玨看在赫連玉傲的面子,給與他們最大的寬宥。
“謝皇兄!”赫連玉傲抱拳,朝赫連玉玨深深的鞠了一躬,不過卻沒有立即起,又繼續道,“皇兄,臣弟還有一事請求。”
“何事?”
“臣弟想去北境,往后就駐守在北境,皇兄全!”
赫連玉傲是語出驚人,剛出兵符,現在又自請遠離酈都,駐守北境。
簡直是,讓赫連玉玨幾人詫異的,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了。
“老七,我都已經接下你的兵符了,你又何苦要去北境?”
如今,酈云和東啟定下了百年盟約,邊境本就是一片太平
,不可能會有戰事的。
赫連玉傲自請去邊境,這不就是變相的在發配、在放逐自己?
能留在繁華舒適的酈都,誰又會愿意娶邊境那風沙和苦寒的艱苦?
赫連玉傲,這就是在變相的懲罰自己!
“皇兄仁慈,不愿意追究臣弟的過錯,可臣弟心里卻過不了這道坎!再且,臣弟若不去邊境,母妃猶如何能打消的心思?”
赫連玉傲說及自己的母妃,臉上就出了一抹苦。
母親不知子所想,可子卻不會不知母親心思!
以前,他可以為了諒母妃的苦心,而不忍與爭執,可如今,他唯有用去邊境的行來告訴他的母妃,他志不在王位!
他永遠也不會,如設想的那樣,取代赫連玉玨。
聽到他的話,赫連玉玨也恍悟了。
心里不由慨,遇上宋太妃這樣一個子龍的母親,也是赫連玉傲的不幸?
不然,就憑著赫連玉傲一的戰功,何須要拋下酈都的榮耀和榮華不要,跑去邊境苦!
“行,此事我允了。但是,每逢年節什麼的,你都必須要回來探探親!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是兄弟。”赫連玉玨拍了拍赫連玉傲的肩膀,心里生出了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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