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天氣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幫長安的忙。灰蒙蒙的天,好似要下雨,但這一時半會的好似又不會下雨,只是這風愈發刮得厲害,呼啦呼啦的吹著,隔著墻也讓人覺得不舒服。還沒到晌午,外頭忽然鬧了起來,好像是西苑那邊起火了。“這樣的天氣,風那麼大,一旦起火還得了?”徐嬤嬤在旁搭腔。長安轉頭瞧著面微微發青的胡姬,“娘娘要去看看嗎?”“自然是要去看看的,萬一火勢太大,免不得要鬧出大子。”胡姬抬步往前走,“妹妹在后面可要仔細,徐嬤嬤定要小心伺候著,不得大意。”徐嬤嬤行禮,“是!”說著,徐嬤嬤便攙起了長安,“夫人,要小心點,別讓火點沾著您。”“我知道!”長安緩步往前走。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火,肯定很熱鬧,倒要看看這南淵皇宮里的火,能有多厲害,風吹火點飛,能不能將這兒的一切都燒灰?長安跟在胡姬后,朝著西苑走去。西苑那邊,大火已起。熊熊大火,刺目嫣紅。長安站在西苑的外頭,瞧著宮里的奴才一個個的手忙腳,提著水桶往里面沖,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那樣的慌無措。今兒風大,要是火勢遏制不住,萬一燒到了狼主那邊的宮殿,這一個個的,都得死無全尸,腦袋搬家。“不好了,不好了!”底下人瘋似的沖出來。見著胡姬在外頭,撲通就跪在了地上,“胡姬娘娘,不好了,月姬娘娘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跑出去了!”當時狼主下令,說是月姬有什麼傳染的病,這才圈在這里,如今人跑了,萬一這病也給帶出去了,那還得了?“跑了?”胡姬瞬時抬眸,轉頭著長安,神頗為慌張,“快,快讓人去找,這月姬還在病中,萬一把病傳了出去,又或者去找狼主……”底下人心慌意,“是!”他們必須得趕去找,若是能找到就好,若是找不到……后果,不堪設想。“妹妹!”胡姬握住了長安的手,驚覺長安雙手冰涼,“別怕,我們去找狼主!”長安點點頭,由著胡姬牽了的手,大步流星的朝著之前的園子走去。此時此刻,長安只想知道,這月姬在哪藏著呢?徐嬤嬤慎慎的跟著,小心翼翼的的左顧右盼,生怕月姬忽然竄出來,生怕長安有什麼閃失。“走!”胡姬帶著長安朝著書房走去。雖然長安愿意當這餌,但胡姬不敢讓有危險,思來想去,也只有拓跋律那邊是最安全的。只是沒想到,月姬還真就在那里等著……剎那間,喊聲、奔跑聲,聲聲刺耳,周圍幾乎是一團。長安站在那里,看著月姬瘋似的沖過來,眼睛通紅,手中還有明晃晃的東西,不知道是刀子還是簪子,總歸是利吧?“夫人!”徐嬤嬤驚慌失措的撲上來。場面一度一團,長安的目掠過所有人,終是落在了最后面,滿臉驚慌的拓跋律。“小心!”“娘娘!”“夫人?”耳畔,聲音此起彼伏。長安被撲到了一旁,仿佛有什麼東西涌到了手上,滾燙而灼熱,慌忙低頭去看,只瞧著胡姬的背上被扎了一道口子。月姬的刀刃拔出來的時候,鮮咕咚咕咚的往外冒,飛濺在長安上時,燙得瞬時打了個哆嗦。“夫人!”徐嬤嬤第一時間撞向月姬。月姬的第二刀當下扎歪了,再舉刀的瞬間,拓跋律驟然抬腳。只聽得“”的一聲響,月姬的子如同沙包一般被踹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白墻上,落地的瞬間只聽得一聲悶哼,便沒見著再爬起來。多半,是暈死過去了……“胡姬娘娘!”長安手去攙。可胡姬已然沒了氣力,月姬下的是死手,自然是不會手下留,刀子扎得又狠又深,鮮不斷的往外涌。“夫人!”徐嬤嬤第一時間攙住了長安,“夫人,如何?”還不等長安彎腰,拓跋律已經沖了上來,直接拽住了長安的胳膊,“怎麼樣?”“胡姬娘娘……”長安忙疾呼。拓跋律這才意識到,長安手中的并不是自己的,而是……胡姬的。“胡姬娘娘!”長安拂開拓跋律的手,不顧一切的沖向胡姬。見狀,拓跋律率先一步彎腰,將胡姬抱了起來,轉頭便沖著邊的竇真低喝,“傳巫醫。”“是!”竇真頷首。拓跋律抱著人疾步走在前面,長安的跟在后面。許是瞧著追不上,拓跋律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長安終于跟了上來,目擔慮的瞧著拓跋律懷中的胡姬,瓣抿,眼角紅得厲害,一張小臉微微泛著白。“夫人,您慢點!”徐嬤嬤時不時的提醒。拓跋律抱著胡姬回了宮,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床榻上。剛把人放下,長安已經把屋子里的藥箱取了過來,擱在了床邊,“狼主,讓一讓!”“夫人,讓老奴來吧?”徐嬤嬤忙道,“有孕的人不易沾。”長安瞧著手上的,“已經沾過了,不打。”拓跋律站在一旁,瞧著長安快速解開了胡姬的衫,先行為胡姬上藥止。“胡姬娘娘您忍著點,巫醫還沒來之前,得先止,否則失過多是會要命的!”長安呼吸微促,小臉煞白,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讓人心安。胡姬咬著牙點頭,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拓跋律皺著眉頭站在床邊,瞧著長安手腳麻利的樣子,心下微驚了一下,“你是巫……是大夫嗎?”“不、不記得了。”長安垂著眉眼。拓跋律不解,“何為,不記得?”“狼主,眼下還是以胡姬娘娘的傷勢為重吧!”長安抬眸看了他一眼,轉而又將注意力放在了胡姬的傷,“傷口太深,這……怎麼就止不住呢?”拓跋律深吸一口氣,“你讓開,我來!”長安眉微蹙。“我來!”拓跋律接過一旁的棉團。見狀,長安起給他讓位。“狼主?”胡姬低喚,“使不得,您份尊貴,不能沾!”拓跋律目微沉,“宋王妃一個有孕的婦人都敢沾,我一個七尺男兒,還是帝王之尊,怕什麼沾?”說著,他親自為傷止。長安徐徐退到一旁,心中了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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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思,兩處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