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姐……”半夏著腦袋從門外進來,見阿福沒在忙,卻猶疑不定要不要說。
“什麼事?”阿福放下病歷本,一時間也沒有頭緒,沒有溫計,沒有抗生素,也在頭疼,自己到底該如何解決這疫病!
“忍冬家人來刑府鬧事,,自己出門去了。”半夏拉不住忍冬,就趕忙跑過來通知阿福。
阿福對兩個姑娘的家世都清楚,半夏那家庭雖然也不怎麼滴,可和忍冬比起來就好多了,那家人還敢來找忍冬!
跟邱掌柜代兩句就往外走,途中不忘半夏把自己的口罩戴好。
這里的哪個人不是從小就學補繡活,做出來的口罩結實、嚴,。每個上面都繡著一朵又各自不同的小花,絕不會人認錯,戴別人的。
因為要省著用資,用完的口罩用沸水煮沸一個時辰整,酒消毒,再掛在通風口懸掛,晴天的日子再曬后才可再用。
兩人到刑府門口時,門口零零散散站著幾個下人,一排刑府的護院兵,各個戴著口罩,這些兵哥哥們的口罩上繡著可的小彩花,怎麼看怎麼有點可。
阿福到門口,立刻一
群人跟打招呼,在門外的忍冬不由回頭。
“阿福姐……”
“我就說,你這死丫頭在這里躲疫病躲得好好的,吃香的喝辣的,放著老父老母在外苦罪啊!真是不孝啊!”忍冬的娘是個頭發灰白滿臉褶子的老婦,王蓮花,這會倒三角眼瞇詐著打量阿福,上卻苦連天。
誰不知道現在老百姓就是等死!
這些富人把大門一關,里面囤著多糧食!疫病也進不去!
縣衙門的大門都關得死死的!
任憑這婦人怎麼哭,忍冬的表都很冷漠,淡淡的看著表演,似乎只是在看路人。
“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你大嫂懷著的可是你親侄子啊!就活活染病死在外頭你都不來看一眼!”
先前眾人沒有反應,只看著這一家人表演,現在聽到這家人有人染病,臉大變,警惕心提到極致。
“我不是什麼四丫頭,也不是死丫頭,我是主子的奴婢,主子我生我就生主子我死我就死,我的賣契在主子手里我就是主子的人,與你們何干?”
其實阿福早從一開始就說過,兩個姑娘想走可以把賣契拿走,可到現在,兩
人也從未提過,只是誰都知道,他們逐漸在為一家人,那賣契也不過形同虛設。
“你!你!好你個死丫頭,有了新爹忘了親生父母是吧!沒良心的賤貨,當初生你下來就該給你按在尿盆里溺死!”王蓮花怨毒詛咒,貪婪的看著刑府的大門。
早知道這死丫頭還能到這種富貴人家做丫頭,早就尋過來了,老大媳婦還會染病死麼!那肚子里可是親孫子!心疼死了!
忍冬沒有再說話,話已經說完了,現在是賀家的人,與從前的家庭,沒有一點半點的關系。
一轉,就要重新回到刑府。這段日子也忙著制藥、做口罩,本閑不下來,出來只是為了跟他們說個清楚。
料剛背對后面一群人,王蓮花就惡狠狠朝后腦勺呼著糙的掌過來:“你個賠錢貨,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大逆不道的不孝!”
忍冬沒有防備,是后腦扛下這一掌,腦海里一片轟鳴,眼冒金星。
阿福氣得原地跳起,飛奔過去扶住忍冬,冷眉橫目,“你個老不要臉的,敢打我的人!”
從前李桂琴那是這副的生母,不手,
這一個外人,怎會忍著!
刑府眾人雖在猶豫著要不要幫忍冬,但幫阿福是必須的,要是阿福這神醫出什麼事,那就壞了大事了!
刑府的一群兵烏泱泱的跟上來,抄著家伙就沖王蓮花一家人而去。
王蓮花一掌打完還要打下一掌,這是從前常干的事,料不知被誰狠狠踹一腳在肚子上踹飛在地,老屁掀起一陣泥灰。
“哎喲!”
“娘!”王蓮花的三個大兒子嘰嘰喳喳喚著沖上去,去扶他們老娘,他老漢則被這群護衛兵的氣勢嚇得唯唯諾諾,不敢吭聲,唯一一個小兒子,則裹得厚厚的,開始咳嗽個不停。
“你們怎麼打人啊!”王蓮花的大兒子大牛氣哼哼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二牛也扶好王蓮花,轉而怒瞪忍冬:“果然人都是狼心狗肺沒有良心的賤東西,連親娘被打都不管!”
阿福聽到他這句極端歧視人的話,更是氣不打一來:“你有本事,你有能耐你別讓人生出來,你讓男人把你從后面拉出來!你娘也是人,也沒良心!”
王蓮花家里窮,沒幾個兒子讀過書,這會二牛被阿福懟得臉
紅脖子,卻啞口無言。
其他人則忽然見到原本溫可親又有幾分可的趙醫忽然說出這話,驚得目瞪口呆。
“你最好也別娶老婆,不然你老婆就是狼心狗肺,跟別的野男人跑,生別人的兒子跟你姓!”
“你!”二牛怒火燃起,揮舞拳頭要去打阿福。這是什麼臭人,敢罵他!
他剛抬起拳頭,刑府的護衛兵就齊齊抬刀,冷閃爍,嚇得他后退幾步。
“慫貨!”阿福要不是戴著口罩,多得呸他兩聲。
他看不起人!
三牛膽小,見這人這麼厲害,今天肯定討不著好,上前拖著這個那個就想跑:“娘,我們快跑吧,打不過啊!”
“你個沒出息的!哎喲!”王蓮花扶著屁罵罵咧咧。
“這群人以后再敢過來,就棒伺候,還不走,就拿刀砍!”阿福自己就收拾過這種人,對這種人再了解不過,到黃河都不死心!必須絕對威嚇!
“是!”護衛兵們應聲。
王蓮花這下真不敢繼續鬧了,的屁老疼老疼了,老胳膊老也干不過人家的大刀。
敢窩里橫,可不敢跟人家貴人鬧,何況這家人怎麼看起來是當兵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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