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上的旨意,金鎏國他說了算。”傾城退后一步,說道:“至于你,好好在這里頭反省吧,可別被蟑螂耗子攪擾了好夢。”
“慕容傾城,你將話說清楚,這虞凈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如煙氣急敗壞:“哀家不要來歷不明的媳婦兒!”
“這樣不好嗎?你平白無故多了一個準媳婦兒,也去了金軒頭上的罵名,皇上的用心良苦,你可要好好記住。”傾城不再理睬,徑直出了天牢。
清風和明月等在外頭,見娘娘出來,跟在了后。
“清風,喜福宮里可還有什麼人?”傾城問。
“自從太妃牢,宮里的宮侍依舊留在喜福宮里當差呢,這是玉明說的。”清風說道。
“你領上本宮的旨意去喜福宮走一趟,將那里頭的宮侍都遣散,由另作他用,各歸各吧。”
“是,娘娘,我這就去。”清風領命而去。
明月邊走邊說:“娘娘,那太妃都說了什麼?沒有辱罵您吧?”在有外人的地方,明月對自家小姐異常恭敬。
“你很好奇嗎?”傾城看了一眼:“算了,本宮不會放在心上的。現在皇上的病好了,算是去掉了本宮的心頭大患,接下來的日子,就該金軒倒霉了。”
“就是,就是,皇上與娘娘都是能人,再加上各路人馬的相輔相,誰敢來搗都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明月說。
“這是自然,只是、”傾城邊邁步邊看著自己開始隆起的腹部:“我這肚子已經顯懷,行開始不便,可別拖了他的后退才好。”
“不會的,娘娘。”明月說道:“您肚子里的小生命會保佑金鎏國旗開得勝的。”笑著說。
傾城說道:“可能是我多心了,總覺得這次不會這麼容易就拿下金軒。”
“宮里都說瑞王想要造反,皇上自然心中有數的,娘娘別太擔心了。”明月攙扶住:“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吃好睡好,將自己養得白胖白胖的。”
兩人一路走著。沒走多遠,卻上了曹仁義。
“娘娘萬福!“曹仁義恭敬行禮。
傾城前后看了看,說道:“你怎麼在這兒?是擔心你的主子嗎?”
曹仁義低眉順眼的樣子:“娘娘,奴才是來向您負荊請罪的。”
傾城平靜說道:“為何要負荊請罪?本宮不覺得你做錯了什麼,跟了主子就是這樣。只是你選錯了主子,虧得父皇之前對你信任有加。”
曹仁義跪地說道:“請娘娘息怒,奴才真是想悔過的,奴才在此久候娘娘,終于讓奴才有機會向娘娘吐真心。”
傾城覺得有意思,就說:“你且起來,這里站著太累,走,隨本宮到那亭子里走走。”
“是,娘娘。”曹仁義起,跟著傾城走著:“娘娘,您有孕在,小心腳下。”
“你希我摔倒是不是?”傾城對他向來沒有好,見風使舵的人很是不齒。
“奴才惶恐!”曹仁義說道:“奴才是真心臣服于娘娘的。”
傾城歇了歇氣,然后坐了下來,看著卑躬屈膝的曹仁義:“可本宮怎麼聽說,你對資歷比你淺的侍不是打就是罵,你可曾想過他們的?”
“是,奴才知錯,奴才愿意改正。”曹仁義繼續下跪,說道:“娘娘,太妃娘娘的確罪孽深重,可奴才是沒有辦法啊。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不得不聽啊。”
傾城心中不加不悅他的臉,說道:“曹仁義,你可真夠行的,你的主子還被關在牢里,你就想著另攀高枝了,你可對得起啊?”
“這,娘娘息怒,奴才心眼沒那麼多,見其他宮侍都是懶洋洋的,奴才就想著與其終日唉聲嘆氣,倒不如為后宮多做些事。”
“本宮還以為你會替柳如煙求呢。”傾城譏諷道:“原來你是來落井下石的。也罷,既然說都說了,干脆都招了吧。”
曹仁義不敢抬頭,說道:“是,娘娘。娘娘希奴才說什麼,奴才就招什麼。”
傾城心思一,說道:“那柳如煙私通衛的事你可知?”
“太妃娘娘從來不告訴奴才,只是奴才略有耳聞。”曹仁義說道:“奴才曾經想過勸勸太妃,只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你在宮里有多年了?”傾城問他。
曹仁義扳著手指數了數,說道:“已有三十個春秋。”
“清楚柳如煙的為人嗎?”傾城又問。
“太妃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水楊花。”曹仁義說道:“既然娘娘相問,奴才也沒什麼好瞞的。娘娘喜歡與侍衛等人眉目傳,耐不住寂寞。”
“這些話你可對旁人說過?”傾城問。
曹仁義搖頭,說道:“就連瑞王都不知。太妃對瑞王是真的母子深,只是,想要滿足私的人是不會在乎親的。”
“既然你在宮里這麼多年,可知道明王金旦不是瑤妃的孩子?”傾城還問。
曹仁義起先不愿說,見娘娘想走,這才說道:“奴才知道。柳絮這孩子還是奴才以前的同室好友給抱進宮的,不過,他已經死了。”
他的話更加印證了之前的明王事件。傾城心中有數,說道:“那你還知道柳如煙什麼事?這金軒總是的孩子吧?”
“奴才知道瑞王的確是太妃的孩子,奴才還幫著太妃送過幾次信,都是寫給瑞王和幾個柳家舅父的信。”
“信的容你可知道?”傾城接著問。
“太妃寫的時候奴才一般都在邊,也看到過幾次容,都是說要好好輔佐瑞王的話。當時奴才覺得沒什麼,現在想來,這都是大逆不道的言行。”
“你知道的可真不啊。”傾城看著他花白的頭發:“你說,想讓本宮如何置你呢?是將你殺了還是將你永遠關起來。因為你知道的可不啊。”
“娘娘息怒,饒了奴才這條狗命吧。”曹仁義真的害怕了,子開始發抖。
“既然是狗命,留著又有何用?”傾城反問,想著從他上套出什麼話來。
明月在一旁看著娘娘智斗侍。
“有用的,有用的,奴才愿意為皇上為娘娘肝腦涂地。”曹仁義從上掏出一封信:“娘娘請過目,這是瑞王最后一次寫給太妃的心,奴才大膽做主給私藏了。”
傾城沒有馬上接過,而是問他:“這信你可看過?上頭寫了什麼?”
“沒有,奴才沒有拆開來看過,還請娘娘親自過目!”曹仁義鄭重地上書信。
明月接過手,轉給了傾城。
傾城看了兩眼,猛然站了起來,說道:“曹仁義,你這信確是金軒親筆麼?”
“奴才不敢有假,那真是罪該萬死了。”曹仁義說道。
“好吧,你先留在添福殿當差,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得隨意走離開。”傾城對曹仁義說完,對明月說:“你帶他先回添福殿,看著他點,我去龍殿找皇上。”
“是,娘娘。”明月領命,不屑地瞪了一眼曹仁義。
傾城獨自去了龍殿,金麒正在看書,見來了,立即迎了上來:“嫣兒,你來的正好,我正想著拿下金軒的對策呢。”
“你先別想了,看看這封信再說。”傾城將信遞給了他。
金麒接過,沒三兩下就看完了:“太好了,這信是誰送來的?”
“你猜。”傾城故意賣關子。
金麒想了想,問道:“是曹仁義?”
“沒錯,就是他,他來賣主求榮來了!”傾城說道:“這信的真假你可會辨認?曹仁義說是真的。”
“金軒的字跡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的確是他的親筆書信。”金麒顯得志在必得:“這下好了,這個傻瓜居然什麼都敢告訴他的母妃。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啊。”
“有的人喜歡到炫耀,有的人喜歡掩藏鋒芒,他這種應該是不懂得自持吧。”傾城說道:“倘若讓他了皇帝,那這金鎏國也就完了。”
“所以,有你我在這里,他就別想得逞!”金麒含笑對視傾城:“我很好奇,是不是你給曹仁義催眠了,他才什麼都敢說。”
“他這是狗急了跳墻,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傾城說道:“他也一把年紀了,為自己爭取余生也是人之常,你說,該如何置他?”
“哪里最苦最累就讓他去哪里吧,我不想再見到他,至于喜福宮的其他宮侍,你看著辦吧。”
“我已經讓清風去傳旨了。”傾城沖他一笑。
“果然是我的好皇后,金鎏國最好的當家!”金麒支起的下:“不知道皇上娘娘想要什麼賞賜呢?”
“想到柳如煙和金軒,我就想到了三個孩子,既然要賞賜,那臣妾就想讓皇上賞賜兩個時辰,陪著臣妾一起去承嗣殿吧。”
金麒吻了額頭,說道:“這麼小的賞賜朕自然答應,不過,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知道他在說笑,傾城說道:“是啊,我想當皇帝,你賞賜不賞賜?”
(本章完)
上元燈夜,驚鴻一瞥,至此亂了餘生。本欲與他一世桃源,他卻墮她入地獄無間。
永寧公主戚灼生而尊貴,是建寧帝最寵愛的女兒,在她眼裏,駙馬的作用不過是給她提供一個孩子。她本想選那沒有權勢的狀元郎,最後卻選了出身大族的衛國公世子。戚灼以為兩人會像尋常世家夫妻一樣相敬如賓,誰知這人卻用盡渾身解數,隻為與她更進一步。起初,戚灼並不在意,追逐她的世家子弟何其多,她從未動過情,就算是駙馬在她心中也並無差別。可是後來,矜貴自傲,不把男人放在眼裏的永寧公主,會為了一個生死不明的駙馬手中握劍,大鬧國公府。奪嫡兇險,家宅不寧,長路漫漫,撲朔迷離,卻有一人始終與她並肩而立,生死相隨。“臣此一生,別無二求,隻願公主傾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