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普照的時候,傾城這才醒來,一抬眼,見玉明守在榻邊:“玉明,我睡了多久?”
“娘娘睡得沉,皇上說了不許打擾娘娘,許是娘娘太累了。”玉明說道:“既然娘娘醒了,就起來用膳吧。”
傾城覺得懶洋洋的,說道:“昨夜太過專注,這會兒倒起不來了。”聞了聞:“什麼這麼香?這肚子倒是了呢。”
“是南颯國送來的果子,皇上說先讓您嘗嘗鮮。”玉明說。
“南颯國送來的?”傾城半坐起:“是不是他們派人來接公主歸國了?”
“沒錯,娘娘,可南公主喜歡我們這里,還想多住幾天呢。”玉明笑起來:“其實啊,是舍不得與娘娘的義兄分開。”
傾城來了神,說道:“這幾天也忘了他們的事兒,怎麼,他們這倒是越來越深了?”
“嗯,沒錯,有宮看到娘娘的義兄在為公主舞劍,還互相汗呢。”玉明笑得更加神氣:“依奴婢看,這好事已經近了。”
“公主想留在宮里就留吧,太后的書信沒這麼快收到回音的,怕是錯過了。玉明,你替本宮吩咐下去,好好招待來者。”
“是,娘娘。”玉明說道:“娘娘還是起來吃些東西吧。”
“也好,著怪為難寶寶的。”傾城起,由玉明攙扶著坐下用膳。差不多吃完的時候,又說:“玉明,你去將義兄傳喚至花園,就說本宮要與他敘舊。”
“是,娘娘。”玉明領命而去。
傾城緩緩起,走至花園等著。天氣極好,不僅有花香,更伴著聲聲鳥鳴,抬眼看著枝頭的鮮花盛開,心極好。不久,后頭響起腳步聲。轉,迎上的是石逸航坦然的目。
“娘娘找我?”石逸航問,心已不同往日。
“義兄,這段日子在皇宮里住得還習慣嗎?”傾城問,看著他眉宇間的豁然開朗,知道自己的目的又達了。
“不滿義妹你,我都有些舍不得走了。”石逸航出難得的。
傾城故意說:“我讓你不要想著我了,你怎麼還要想?”背過去,假裝不開心。
石逸航錯愕的表。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傾城轉過看著他:“你的心里一直有我,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義兄,你還是看開一點吧,我是不可能跟了你的。”傾城心中好笑,臉上還是張兮兮的樣子。
“傾城,我想你是誤會了。”石逸航一陣為難。
傾城憋著笑意,板著臉說道:“好你個石逸航,這麼快就見起義了?說,你究竟了什麼心思?別以為本宮不管你,你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娘娘,您這是?”石逸航哭笑不得。
傾城問:“難道你已經放下本宮了嗎?”
石逸航剛想說話,后有人走來,是剛下朝的金麒:“嫣兒,你就別耍詐了,你瞧他都急什麼樣了。”
傾城這才笑了出來,別有風韻:“義兄,實在對不住,我是與你鬧著玩的,你的心思我已經知道了,恭喜你哦。”
被看穿心事,石逸航顯得格外靦腆,說道:“真是讓你們見笑了。”
“朕倒是覺得你這步棋走得好,你娶了南暮藍,而朕還是抱著皇后過日子,一舉兩得,哈哈,皆大歡喜。”金麒開心說道。
傾城說道:“不過,你還需再加把勁,你們的事若是圓滿了,我這心里徹底踏實了。”
金麒說道:“你是銀寧國子民,原本朕是不喜歡你的。不過,屋及烏,朕對南颯國公主還是以禮相待的,自然也會你以禮相待。”
“多謝皇上。”
“公主心善,義兄將來可別欺負了。”傾城說道:“如今南颯國眾人正在宮中做客,你不妨與他們多攀談攀談,再加上母后與我的助力,大功告之日不遠矣。”
金麒說道:“難得朕心里高興,我們一起喝一杯吧,等瑞王來犯,朕就沒有這個心了。”
“好,這酒席就擺在這花園的亭子里吧,我去命玉明等人準備。”傾城說罷走開去。
著一步步離去,金麒正道:“石逸航,我要謝謝你,救了我的心之人,此恩此無以回報,只能送你一個娘了。”
石逸航說道:“只要你能永遠給幸福,我祝福你們。”
“夠義氣!”金麒將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以后等你也像我這樣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有自己所之人陪在邊,再苦再難也是甜的,我只怕自己不能給更好的。”
“暮藍與傾城不同,更單純,沒有心機,和說話我覺得心里踏實,甜的。”
“石逸航,你完了,你注定被人俘虜一輩子了,哈哈哈!”金麒開朗而笑。
石逸航也跟著笑。
好總是短暫。硝煙在即,三人在花園喝酒敘談之后,金麒就去了軍隊,命人派發了所有黃紙。按令人手一張,藏于上,不得取下或弄臟,如此一番下來,回到宮中已是深夜。
傾城沒有睡,一直等著他回宮。見夫君殿,這才踏實下來:“麒,如何?將士們怎麼說?”
“朕只是督辦,慕容將軍能人很是配合,如今士兵們上個個都有了符咒,你就安心睡上一覺吧。”金麒顯得有些疲勞:“你先歇下,我要打坐練功。”
大戰在即,馬虎不得。傾城明白他的難,為他沖泡了一杯健脾開胃的藥草茶:“麒,你且喝下,這對好,也有助提神。”
金麒來者不拒,說道:“倘若能與你相親,勢必更加提神。”
傾城紅了臉頰。
“好了,今天就饒了你,去吧,我去熾焰潭練功了。”金麒吻了的臉頰,看著上榻,這才合上門離去。
“麒,什麼時候你才能不巫蠱的困擾呢?”傾城心中有事,沒了睡意,就獨自一人去了回春堂,好在守門的給開了門。傾城找了良久,這才抱著幾本醫書回了龍殿,打算挑燈夜戰。
這一看不要,還真讓傾城查到了端倪,只是不敢確定可行不可行,只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對待此事。
熾焰潭,金麒坐在溫熱的潭水中,頭痛一陣陣襲來,他差點失了分寸。就因為如此,方才他才想著避開傾城,就是怕傷害到和腹中胎兒。坐了好一陣子,頭痛不見好轉,他越發煩躁,練功也不得要領。
“啊!”金麒大喊著,拍打著水花,發泄心中的憤懣。
忽然,一個黑影飛而至,手中的長劍直指金麒而來。金麒一個眼神投去,沒有嚇跑對方。
“你是誰?”金麒站在水里,看著黑人的方向。
黑人就站在潭水邊,除了手里寒閃閃的長劍,就只剩下一黑,連雙眸都看不真切,因為衫寬大,也辨不出是男是。
“你到底是誰?朕從來不殺無名之人。有種就報上命來。”
噶的聲音響起:“你的敵人!”說完,來到最靠近他的地方,拼命進攻,好像要迅速置人于死地。
金麒騰而起,幾個起落,順利落在了地上。青龍劍就放在草地上,他腳一掂一踢,劍就落在了他的手里,與此同時,長劍出鞘,直向對方而去。
雙劍相博,自是強強對抗。金麒不敢輕敵,招招狠利,想速戰速決。對手好像越來越不濟,終于出一個破綻,讓金麒有了可趁之機。一劍而去,刺在了黑人的手臂上,鮮濺出,濺進了他的里。
黑人吃痛倒地,另一手捂住了傷的手臂,劍落在了地上。
金麒咂著,說道:“原來誰的都是同樣味道,又腥又咸。”他邊說邊走了過去,冷聲道:“讓朕來看看你到底是誰!”
當蒙面黑布解開,赫然出傾城的臉。金麒大驚失:“嫣兒,怎麼會是你?!你這是做甚?”
“因為我想試試靈不靈啊。”傾城忍著痛說道。
金麒立即將抱了熾焰居,找來干凈的紗布為包扎傷口:“嫣兒,你存心讓我不得好過是不是?你這樣子我都心疼死了。什麼靈不靈?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書上說,解毒有時候需要意想不到的手段,我就想著,上次我失憶之所以能恢復,是因為嘗到了你的,那倘若反過來呢?”傾城歇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想著先試一試,知道你不會同意,因此我就先下手了。”
“嫣兒,你怎麼這麼傻呢。”金麒為包扎完畢:“走,我抱你去找醫。”
“不用,這點傷算不得什麼的。”傾城出安穩人心的笑容:“麒,你覺得如何?是不是還不夠多?來,沒關系,你來吸我的吧。”
金麒再也忍不住,狠狠吻住了,這一吻,傾盡了所有不舍和歉意,直到渾栗,他才放開:“嫣兒,你要向我保證,下次再也不做這樣的傻事。”
傾城不說話。
“你不答應,我就一直吻下去。”金麒哄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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