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殿早朝殿的議事一結束,納蘭秀慧便在眾宮的簇擁下,浩浩移駕太子的龍殿。一陣通報后,太子未現,只好自己進去了。
納蘭秀慧看著殿的空空如也,不峨眉直豎:“你們四看看,太子到底在不在殿中。”
眾宮聽出異樣,急急領命,四搜尋太子殿下的蹤跡,無果。
“稟報皇后,殿并無太子殿下蹤影,怕是有事出去了。”宮蘭心回稟,是皇后邊最得力的宮,也是眾宮之首。
納蘭秀慧不怒意上涌,對蘭心吩咐道:“快去,將龍殿外面的守衛來!”
蘭心領命而去,很快,兩個守衛被喊了進來。
兩名守衛均不過十八年齡,面見皇后總覺膽戰心驚,生怕說錯話,請安后,低頭站立不語。
“快說,太子此時在何?”納蘭秀慧問道。因遍尋不到子蹤影,的口氣多有些急躁:“是去了博覽院還是萬花苑?或者在熾焰潭?”
博覽院是皇宮最大的書房,太子常去;萬花苑是宮中花園之一,終年繁花勝景;熾焰潭獨為太子所有,是宮中人盡皆知的。
“回稟皇后,太子殿下他……”其中一個守衛猶豫著。他雖在龍殿當差不久,可早對太子的脾氣略知一二,若怒太子,定然吃不完兜著走了。
太子不好惹,難道國母好惹嗎?另外一個守衛權宜再三之后,著頭皮如實相告:“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子殿下昨夜留在傲龍堂,徹夜未歸。”
傲龍堂是太子與侍妾玩樂之所。
“真是豈有此理!為太子,居然整夜流連!”納蘭秀慧端莊的臉上盡是不滿。每次要找這個兒子,不巧多次都在傲龍堂!這令為之氣結:“本宮倒要去瞧瞧,醉生夢死的他是何模樣!如此長久下去,何以服眾?走,擺駕傲龍堂!”
跪在地上的兩個守衛瞄國母生氣而去,冷汗直流。好險啊,總算是躲過一劫了。
傲龍堂“皇后……”蘭心正要通報,卻被納蘭秀慧手阻止了,因為想安靜得進去瞧瞧。
納蘭秀慧前腳剛邁殿門,一陣混雜著飯菜和胭脂水的難聞氣味撲鼻而來!鎖眉著眼前的一室狼藉,高聲喊道:“來人,快服侍太子更!”說罷,在正中的盤龍椅上坐了下來。
有侍趕奉上一盅茶,納蘭秀慧淺嘗了一口,試圖努力下心中漸漸升騰而起的怒意。
四位宮在蘭心的帶領下,速速步殿,喚醒錦繡羅帳的太子。
金麒早已從人香中驚醒,滿臉宿醉,極為不悅的口吻:“休要吵嚷,爾等攪了我的清秋好夢!”他的整個子尚在羅帳,只探出一個頭來,雖未經梳洗,可那張臉龐,半怒半閑,劍眉星目,面如冠玉,足以顛倒眾生。
“殿下,您該起了,皇后娘娘正在座上等候。”蘭心低頭說道。
“原來是母后來了,好,更吧!”金麒腳邁出了羅帳。他型高大,松散,狀似散漫,卻依然掩不住其尊貴傲然之氣。
四個宮為其更,作迅速又有序,配合得當,一氣呵。蘭心則服侍太子洗漱。
“蘭心,幾日未見,你依然俏可人哦。”金麒開起玩笑,全然沒有太子該有的威嚴之儀。
“殿下您說笑了,奴婢只是奴婢。”蘭心說得誠懇,很清楚自己的份,且皇后娘娘待不薄,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超凡俗的奴婢,誰都可以不放在眼里。”金麒依然夸,言語中了份輕浮。
“太子,奴婢惶恐!”蘭心低頭說道。
“好,饒了你這回的擾人清夢!”金麒對一笑,那笑容,邪魅中帶著一誠懇。
輕盈羅帳,又鉆出來兩位衫不整的子,頗有幾分姿,見未有人搭理們,便自己手,穿回了昨日的。們只是侍寢的子,地位卑微,若有朝一日,生下一男半,就可母憑子貴了。
“你們快點離開吧,母后若見到你們,一定不會開心的。”金麒對們說,聲音冷淡。
“是,太子殿下。”兩位子幾乎異口同聲。
從室出來,們還是看到了納蘭秀慧皇后,立即誠惶誠恐得下跪請安,心中忐忑不安。
“不知皇后駕到,奴婢惶恐!”其中一個穿紅罩的子先說道,的頭深深低垂著,卑微至極。
“奴婢向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另一位綠子也趕請安,同樣低著頭。
“把你們的頭抬起來!”納蘭皇后命令道,雖短短一語,不怒自威。
兩位子均抬起了頭,卻又不敢看向皇后娘娘。
納蘭秀慧端詳們好一會兒,才說道:“怪不得太子經常流連于此,確實有幾分姿,雖說不上沉魚落雁也算得上清麗秀。罷了,你們先退下,本宮今天只想和太子詳談。”
兩位子如獲大赦般松了口氣:“謝娘娘,奴婢告退!”然后,快速步出傲龍堂,改往偏殿而去,們就住在那兒。
“母后,今日這麼早便來看兒臣,有何吩咐?”人未到前聲先至。
“別磨蹭,你快點出來!”納蘭秀慧呵斥道。
金麒這才緩緩走出。經過梳洗打扮,他更顯得卓爾不凡。狂放不羈的外表、冷傲卓絕的氣質。劍眉鬢、雙眸炯炯有神,直的鼻梁,堅毅的下,的薄,再加上健壯偉岸的軀,活一位男子!
此時的他一紫袍金冠,慵懶得看似無害。他隨手一揮,摒退一干閑雜人等,眾宮紛紛退至殿外候立。
“還早吶?都快日上三竿了。瞧瞧你,哪里有點未來儲君的樣子?”因無旁人在,納蘭秀慧這才出母親該有的慈。在皇宮,有些時候,是不由己的。心底里,對這個兒子還是非常重和疼的。
金麒一點也不惱,狂傲得說道:“那好,就讓父皇將兒臣廢黜吧,這個太子不當也罷!”他大咧咧坐了下來。
“休要胡言語。太子之位豈容你玷污?你的眾多兄弟中,大有人想取而代之呢。”
“呵呵,我知道,金軒就是其中之一。”金麒說話的同時,眼睛里流出一不解:“母后,皇位真有這麼重要嗎?還是我生來就是太子的緣故?”
“你這麼聰明,怎麼也說起廢話!”納蘭秀慧對他說道:“縱然你我都有善良之心,可宮中多是爾虞我詐,母后雖貴為一國之母,有時也覺得心驚膽寒吶。”
“罷了,不說這些,母后,你究竟所為何來?”金麒端坐著,神正經起來,一改剛才的玩世不恭。
納蘭秀慧對這個兒子還是有所了解的。在他出生之時,天有異象,似有麒鱗盤天,故名中帶有“麒”字。剛生下來,就發現他腳踏七星,此乃富貴天定之象,又有國師預言,他將會是未來的國主,故不管他是否愿意,金鎏國未來君主之位,非他莫屬,任何人不得違逆。
見母后晃神,金麒提醒:“母后為何發呆?”
納蘭秀慧回神,說道:“本宮是想,你加封為太子已有三載,卻未曾冊封太子妃,一味流連傲龍堂,確實不妥。”
“那母后之意是……”金麒在心中揣測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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