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舒久安用過午膳后,便歪在榻上準備午睡。
可這剛睡了一會兒,就被孩子的哭聲給吵醒了。
舒久安剛被吵醒時,還有些迷糊,可當意識到那哭聲是自己孩子的,頓時就就清醒了過來。
連忙起跑到孩子邊去,一去便看見穆清朗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又著急又狼狽的哄著。
舒久安從他手里接過一個孩子,一邊哄一邊問。
“他們不是剛吃了睡著嗎,怎麼突然就哭了?還有,你好好的不去午睡,怎麼跑這里來了?”
穆清朗面尷尬的解釋,“我睡不著,便來瞧瞧他們,我見滿滿醒來了,便抱著起來玩玩,一開始還好好的,可不知道怎麼的就哭了……”
一旁睡得很的圓圓被滿滿的哭聲吵醒后,也跟著哇哇大哭了起來,讓穆清朗手足無措的。
他只得是兩個都抱在懷里,好好的哄著,以免吵到舒久安午睡,可沒想到還是沒能把兩個孩子哄好。
說到后面,穆清朗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著那麼一心虛的味道。
舒久安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這都多次了!”
把孩子弄哭這事,穆清朗這半個多月來,都不知道干了多次了。
也不知道穆清朗最近怎麼,總不招龍胎的待見。
別人抱他倆都沒什麼事,可穆清朗一抱十次有七次是哭的,特別是滿滿,哭得那一個撕心裂肺,不知道還以為穆清朗打孩子呢!
舒久安哄了一會兒,便把兩個孩子都給哄睡了。
接著,舒久安便小心的把兩個孩子放了回去。
叮囑嬤嬤和宮人小心伺候著,便拉著穆清朗離開了這屋子,省的穆清朗再把孩子給弄哭了。
穆清朗有些委屈,還很疑,“我就是想和他們親近,為什麼他們最近這麼得不待見我?為什麼我一抱,他們就哭,你抱著就沒事?”
明明前段時間還好好的,他怎麼抱他們都沒事,怎麼現在卻如此了?
對此,舒久安也很疑,“你上是不是戴著什麼扎手的配飾,或是上又沾染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小孩子皮細,大人不覺得有什麼事的東西,在孩子上就不行了。
還有,小孩子對氣味也很是敏,要是聞著不喜歡的味道,也會哭鬧不已。
舒久安記得有一日,穆清朗的擺上沾了些墨,留下些的味道,熏得兩個孩子哭鬧不已,十分的抗拒穆清朗靠近他們。
聽著舒久安這話,穆清朗便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配飾,又聞了聞自己上的味道。
“沒有啊,我今日穿得是常服,用料都是很和的,上也沒戴什麼配飾,就是腰間掛了玉佩和你繡的荷包,他們也不著。”
“至于沾染了別的味道那更不能了,我今日一直和你待著,沾得都是你上的味道……”
說著,穆清朗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麼,頓了頓,然后便低落的問道:“
難道是中秋那日,我說不要滿滿了,被記在心里,所以現在才這般不待見我?”
中秋那日的事,穆清朗雖然面上不顯,但心里卻是愧疚的,總覺得自己對不起滿滿。
如今兩個孩子如此,便讓他想到了這里去,這心里很是不好。
看著穆清朗心低落、臉上又帶著愧疚的樣子,舒久安心里一急,便連忙勸道:“你多想什麼呢?”
“他們之前都好好的,和你也很親近,是最近這半個月來才這樣,他們要是記恨你,也不至于等到現在,指定是因為別的原因,咱們再好好找找,總能找到原因的。”
舒久安知道,穆清朗當日是想保住的命,才在太后的勸說下忍痛決定說不要滿滿的,他也是沒有辦法了才這樣選擇。
現在他心里不好,舒久安也好不到哪里去。
穆清朗上前抱著舒久安,把靠在舒久安的肩上,聲音悶悶的,“可是好端端的,他們怎麼就不喜歡被我抱著了?”
在龍胎之前,他都有兩個兒子了,他抱孩子的姿勢已經是很專業,也不存在什麼問題,怎麼現在他一抱他倆,他倆就哭呢?
穆清朗越想心里越難,一直抱著舒久安不撒手,然后又向舒久安求安。
最后不知怎麼的,他的手便開始不安分起來,在舒久安的上作,時不時的還親舒久安一下……
雖然對他這麼快就從難中走出來了,舒久安心里很無語,但也
拿他沒法了,就便隨他去了。
都出月子四五個月了,穆清朗素了這麼久,忍不住也正常。
不過穆清朗當了皇帝后,還是多有顧忌,沒在這青天白日的做出什麼不妥的事來,就只是和舒久安親親抱抱而已。
舒久安靠在穆清朗的懷里,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今早收到消息,東邵國的皇帝駕崩,皇太登基不日為帝。”
對此,舒久安有些驚訝,“沒想到蕭姣還真能當上皇帝,我還以為就前年辦的那些事,這個皇太會被廢除呢?”
蕭姣當上皇太后沒兩年,便想著干一番大事,好增加自己的功績,讓自己日后登基順利。
于是,找了個由頭和大景開戰,企圖搶占大景的領土,但很顯然,失敗了。
當時,穆清朗派趙景鑠和舒久珵帶兵去應戰,與前些年安在東邵國的暗探里應外合,這沒打幾個月,東邵國就戰敗投降了,還賠了不銀子和兩座城池給大景。
趙景鑠和舒久珵得勝歸來后,穆清朗也就順勢給舒久珵封侯了。
而弄出這一戰事的蕭姣則被自己父皇斥責,也留下個急功近利、好高騖遠的壞名聲。
同時,之前斗敗的兄弟姐妹們,也借此事冒了頭,再次被他們的父皇看重。
舒久安原以為這樣的況下,蕭姣想要登基為帝的可能會很低,沒想到竟還讓當上了。
穆清朗下擱在舒久安的額頭上,道:“也
是運氣好,東邵國皇帝突然得急癥駕崩,沒留下什麼詔,為皇太,自然是名正言順的登基了。”
“雖然也是經歷了一番爭奪,但最后還是取得了勝利,為子做到這一步,倒是個厲害人。”
聽到這里,舒久安有些疑,“東邵國的皇帝不是很好嗎,怎麼突然就得急癥駕崩了呢?”
這麼突然讓舒久安不免去懷疑,是不是蕭姣為了登基而弒君?
穆清朗想了想,便搖搖頭道:“不是很清楚,不過,暗探遞來的一些消息,說東邵國的皇帝似乎是死在后妃的床上的。”
“但這其中有什麼,他們捂得很嚴實,暗探也差不清楚,可能其中有什麼謀詭計也說不一定。”
從古至今,但凡是涉及到黃泉爭斗的事,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對此,舒久安也深表贊同,覺得以蕭姣那子,為了權利多半是干得出弒君的事來的。
不過據說東邵國的帝后并不是很和睦,東邵國皇帝喜新厭舊,后宮妃嬪頗多,這其中或許會有蕭姣母后的手筆。
但這也只是舒久安的猜測,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那這樣的話,咱們派人去給送點賀禮,總歸是相識一場,如今登基為帝,我也不好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說到這里,舒久安和穆清朗都默契的笑了出來。
可笑著笑著,舒久安就覺得額頭有些扎,有些小刺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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