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映君那副模樣,大有一副安謹要帶走安霄廷就跟安謹拼命的架勢。
從那次二人不愉快地結束談話以后,安謹將安霄廷直接從冷家老宅帶走,后來的日子里,朱映君曾多次想方設法地游說冷元勛,讓他將安霄廷再帶來冷家老宅給見見。
但不管朱映君怎麼說,冷元勛就是不為所,擺明了態度:沒經過安謹的同意,他不會讓安霄廷見。
氣得朱映君大發雷霆。
這一次,一看到報道稱安謹要帶安霄廷回M國,朱映君就忍不住了。
安霄廷是冷家的孫子,上流著冷家的,怎麼能說走就走!
安謹沉了臉,冷笑了一聲,“冷老夫人,霄廷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我要帶走他,和您有什麼關系?”
朱映君的端莊模樣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全是刻薄,“他是你兒子,更是冷家的孫子!”
“安謹,你若是真的還有良心,就把霄廷留在云城!冷家的親孫子沒有認祖歸宗已經是對祖先的大不敬了,再流落在外,我百年之后無言面對冷家的列祖列宗!”
“良心?”安謹諷刺聲重了重,“冷老夫人,我跟我兒子要去哪兒與良心有什麼關系?當初我同意讓霄廷見你一面就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希您別得寸進尺!”
說罷,徑直扭過頭去,對冷元勛發話道:“我還要收拾行李,希你把你母親請走,我不想再看見!”
除去朱映君是冷元勛的母親,是冷家老夫人的份以外,對于安謹來說,就是一個一個本就不尊重、不把放在眼里的老太太。
和這種人,安謹也沒什麼好說的。
貫來不喜歡熱臉冷屁,朱映君對這麼不客氣也就不要指對朱映君有什麼好臉。
果真,安謹一開口,冷元勛就立馬上前一步,擋在了安謹前,眸子深冷,“別鬧了,回老宅吧。”
朱映君氣急攻心,捂著口就開始大氣起開,不甘心地道:“我不走!我要見霄廷,你讓他自己選擇!孩子也有他選擇的權利!”
安謹蹙了蹙眉,并不希安霄廷和這種狀態下的朱映君奪過接,誰知道朱映君又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
不過不等說,冷元勛就已經扣住了朱映君的手腕,將往外拉,作不算客氣,但也最大限度給朱映君留了余地,“你若再糾纏,我就讓保安帶你出去了!”
朱映君甩開冷元勛的手,踉蹌兩步,頭發也有些散,看上去就跟平常撒潑的老太太沒有差別,平時上的端莊和優雅都已經然無存,只剩下狼狽。
“冷元勛,你放開我!這些年你對我心里一直有怨,我認了!但是在霄廷這件事上,我今天就是一頭撞死在這里,我也不會退步!”
朱映君大喊著,滄桑的眼眶微紅,真的有一副不見到安霄廷就不罷休的架勢。
安謹的眉頭越皺越,臉也越來越凝重。
閉了閉眼,在冷元勛即將保安來把朱映君帶走之前,終于還是咬牙開口,“可以,我讓你見霄廷。”
朱映君頓了頓,死死地盯著安謹,生怕下一秒就反悔了。
安謹的聲音很疲憊:“冷老夫人,我們兩個所站的立場不同,所以無法調和是必然的。這件事既然和霄廷有直接的關系,那就讓他來選擇吧。”
說罷,安謹轉就上樓去將安霄廷帶下來。
冷元勛深深地看了朱映君一眼,低沉地警告道:“你沒有在我上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我不怪你,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但你也別想干涉我兒子的生活。”
朱映君咬咬,想反駁冷元勛,就見安謹已經牽著安霄廷下來了。
安霄廷萌的大眼睛眨眨,似乎是也到了大人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他稚地說:“你們可以不要吵架嗎?”
安謹的心頭倏地一,牽住安霄廷的手也了。
而朱映君則是激地上前,捧著安霄廷的小臉,又喜又悲地道:“小寶貝,我們不吵架,不吵架。”
安霄廷被這副模樣的朱映君嚇到,下意識地退了兩步,朱映君見狀,眼中有著傷。
安謹嘆了一口氣,在安霄廷的面前蹲下,正道:“霄廷,媽咪接下來要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很認真地回答我們。”
安霄廷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安謹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是愿意留在冷家,還是愿意跟著媽咪回M國?”
安謹一問出口,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張地等待著安霄廷的回答。
小家伙在聽完這個問題以后,卻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抱住了安謹,道:“我要跟媽咪在一起!不管媽咪去哪兒我都跟著媽咪!”
他的小嗓門很亮,似是故意說給朱映君聽的。
別看他人小,那顆晶瑩剔的心還是通的,安霄廷板起了小臉,戒備地瞪著朱映君,“干,你是不是一直在欺負我媽咪?!你要是再迫我媽咪,我就永遠都不見你了!”
他的媽咪由他來守護!
安謹眼眶一熱,抱住了安霄廷,心中暖意泛濫了一片。
朱映君似是不能接這個結果,呆愣了片刻,隨后有些失控地抓住安霄廷的小手,歇斯底里地喊道:“寶貝,你為什麼不愿意留在冷家呢?你是冷家的小寶貝啊,是的命子!你留下來吧,好不好?”
安霄廷別過頭去,不看朱映君。
朱映君大打擊,活了大半輩子,何時有過這麼狼狽的模樣?!
這種覺就像當初發現冷父出軌那時一般,無力又不甘!
朱映君的緒已經臨近崩潰,安謹怕安霄廷心中留下影,抱住他,準備將他迅速帶離朱映君的面前。
但朱映君卻死抓住安謹的手,指甲都摳進安謹的中,將的手腕刮下一道道紅痕,“你不許走!我不許你帶走我孫子!霄廷,你是冷家的親孫子!我不是你的干,我是你的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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