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朱映君明顯有些失落的模樣。
斟酌了半秒,安霄廷的頭,道:“媽咪什麼時候吃都可以,霄廷可以把好吃的先分給干。”
“干”三個字落在朱映君的耳中,顯得十分刺耳。
幾乎是瞬間就沉下了臉。
可礙于安霄廷和冷元勛,朱映君到底還是沒有發作,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而安霄廷聽了安謹的話,略一思索,覺得也是,所以又拿著甜點屁顛屁顛地跑來朱映君的邊,小手舉著甜品遞到了朱映君的邊。
“干,這個甜品很好吃的哦,你張,霄廷喂你吃。”
“好好好。”朱映君心頭了又,滿眼寵溺地著安霄廷,順著他的意讓他把甜品喂到自己里。
甜味在舌尖化開,味蕾上再怎麼甜也甜不過心里。
看著安霄廷雕細琢的稚小臉,朱映君是越看越歡喜,越看越喜歡。
莊姨也很久都沒有看見朱映君有這麼開心過了,站在旁也是滿臉的笑意,整個冷家老宅都因為安霄廷今日的到來變得其樂融融,溫馨得不得了。
安謹見狀,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沒有出聲,盡量減自己的存在,讓安霄廷好好和朱映君相。
畢竟一到冷家老宅里,朱映君的注意就一直都放在了安霄廷的上,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看過安謹。
能理解朱映君見到孫子的欣喜之,也不介意朱映君對自己的冷遇,因為這趟來也不是來討朱映君喜歡的,所以也懶得多作計較。
倒是一旁的冷元勛眉宇間彌漫著一淡涼的寒意,開口間語調冷而刻板:“母親,我還沒正式向你介紹安謹。”
說著,他拉起安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朱映君,氣場頗強,“是霄廷的母親,我的人,安謹。”
隨后,冷元勛也不顧安謹不悅的神,還有朱映君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若無其事般地接著道:“這位是我母親,旁邊的是冷宅多年的管家莊姨。”
簡單生的一場介紹讓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僵起來。
安謹只覺得頭皮發麻,角扯出一抹笑意來,對朱映君和莊姨點了點頭示意。
而冷元勛的這種行為就跟向朱映君宣示安謹的地位一般,惹得朱映君十分不快,也不偽裝了,斜了安謹一眼,不待見三個字就差寫在了臉上。
安謹也不在意,大大方方地隨著冷元勛重新坐了下來。
任由朱映君的臉上爬滿冰霜。
只有天真無邪的安霄廷沒有察覺出大人間微妙的氣場,他仍然津津有味地吃著自己的甜點,那雙酷似冷元勛的丹眼笑得彎彎的,機靈又可。
朱映君沉了口氣,朝莊姨擺了擺手,道:“你帶霄廷去樓上看看我替他準備的玩房,看看霄廷喜不喜歡。”
安霄廷一聽還有玩房,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連忙放下甜品,興高采烈地問:“哪里有玩房?里面有樂高嗎?”
朱映君疼地安霄廷的小臉,道:“有,里面什麼都有,只要霄廷想要,沒有的話讓人再給你去買。”
安霄廷歡呼一聲,很快就隨著莊姨上樓去玩房玩耍了。
偌大的老宅大廳里就只剩下了朱映君和冷元勛還有安謹三人。
品質上等的檀香在爐里焚燒著,散出醇厚清香的味道。
莊姨和安霄廷走后,三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安謹聞著這平日里應該使人凝神靜心的檀香味,毫沒有覺得靜心,只有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前的沉悶。
朱映君那雙飽盡滄桑的眼睛凝視著安謹和冷元勛,久久不語。
那種威嚴散發而出,分明就是朝著安謹來的。
冷元勛卻譏誚地勾了勾角,不不慢地拿起桌上的杯盞,一邊給安謹斟茶,一邊道:“母親想說什麼,說便是。”
如此,朱映君也說道:“元勛,我想和安小姐單獨說幾句話,你上樓去看看霄廷吧。”
話音剛落,冷元勛手中握著的杯盞就放在了桌上。
力道不輕不重,杯底撞擊在桌面上,剛好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有幾滴茶水溢了出來,冷元勛抬眸,語調冷若冰霜:“不用了,我就在這里,聽聽你想和安謹說什麼。”
這明顯的護犢子模樣讓朱映君很不悅地皺起眉頭,微惱地看著冷元勛,“元勛,你這是一定要和我作對嗎?”
冷元勛卻笑了,只是那笑意并不達眼里,漂浮著一的涼,“母親,這話應該是由我來說才是。”
“你……!”
朱映君惱地瞪著冷元勛,被他給氣著了。
安謹適時扯了扯冷元勛的角,向他遞了個眼神,隨后低了聲音說:“你去看霄廷吧,我和伯母說幾句話。”
冷元勛不咸不淡地瞧著,并不太愿意聽的意思。
但安謹堅持讓他離開,再次催促:“別愣著,快去。”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安謹早就猜到和朱映君會有一場談話。
既然遲早都要對上,那不如早點進行,也能早點結束,雙方也一些糾纏。
見安謹執意讓自己離開,冷元勛也沒再繼續堅持,離開前深深地看了朱映君一眼,意味深長。
朱映君卻不看冷元勛。
了解自家的兒子,但沒有想到冷元勛會護著安謹到如此地步。
從前的陳曼也不過如此。
有了之前陳曼的前車之鑒,朱映君也不會再選擇用以前那麼強的手段,免得讓冷元勛反彈。
早在安謹到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等冷元勛一離開,朱映君就開口道:“安小姐似乎不是云城本地人吧?”
安謹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我生活在M國。”
朱映君挑了挑眉,笑中帶著深意:“那我能問問,你和元勛是怎麼有的霄廷嗎?據我所知,五年前的元勛并沒有去過M國,我也未曾聽說過他邊有你這麼個人。”
五年前陳曼才剛離開,那時的冷元勛還在影之中,緒晴不定,冷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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