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洺璽抓著頭發,聲音抖:“冷元勛……被冷元勛給知道了……”
“冷元勛?!”趙泱泱難以置信地拔高音量,“他怎麼會知道?那他想做什麼?這跟安謹又有什麼關系?”
三個疑問拋出,換來的只有程洺璽紅著眼看著不語的樣子。
那眼神中的意思趙泱泱看懂了。
腦海中掠過一片電火石,趙泱泱也愣住了——難道……
也同樣想到了程洺璽所聯想到的可能……
“安謹就是安若,對不對?安若那個賤人本就沒有死,而是改頭換面換了名字回來了!那兩個賤人是同一個人!”
得出這個結論的趙泱泱比程洺璽更失態。
終于知道為什麼自己上一次提出安若的事來刺激安謹時,后者會有那麼劇烈的反應了。
那時的還以為安謹只是純粹地因為在諷刺,所以才那麼憤怒。
可現在想來,當時安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含著那一抹不共戴天的仇般的恨意是那樣的反常和令人心驚。
程洺璽扯著嘶啞的嗓子,很是疲憊地道:“現在一切都下不了定論,安謹或許也不是安若,別忘了們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而且……我也不清楚冷元勛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這可能是他放的煙霧彈,為的就是迷我們。”
趙泱泱張起來:“那冷元勛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又沒招惹到他!”
程洺璽深深地看了趙泱泱一眼,心無比嫌棄這個人的愚蠢和笨拙。
同時他也無比慶幸著當初沒將所有事都告訴趙泱泱,因為告訴了這個人,也未必懂,甚至還很有可能拖自己的后。
“這些事你不用管,你最近低調一點,看見安謹給我繞著走,別去招惹。”
程洺璽說完,就兀自進了書房,將門關上。
趙泱泱看著程洺璽離去的背影,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當下的況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安謹的份到底還是個謎,只是一想到這個人今天在商場那樣辱了自己,趙泱泱心里就氣不打一來。
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暗自碎道:“那個人最好別自己撞到我面前來!否則看我怎麼收拾!”
書房里。
程洺璽都顧不上坐下,拿出手機便輸了一串陌生號碼,這個號碼并不是云城本地的,在嘟聲片刻后便很快被人接起。
“我不是說了麼?沒事不要打給我。”
那頭,一道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程洺璽似乎是很忌憚和他通電話的這個人一般,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所以只能打電話給您。”
“冷元勛不知道……從哪知道五年前安家那些事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而且安謹的份好像也沒那麼簡單,可能跟安若有些關系,又可能只是冷元勛放出的煙霧彈……”
程洺璽大概是焦急得昏頭了,連話都說不清楚,語無倫次的。
“給你十分鐘,把事從頭到尾說一遍。”
電話那頭的人并沒有給程洺璽太多時間,而是給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程洺璽抓抓頭發,口干舌燥,他捋直了思緒,將今天和冷元勛見面時發生的一切都復述了一遍。
等說完之后,程洺璽才十分張地等待著那頭的答復。
可那邊卻只有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手機聽筒里沒有任何聲音傳出,直至程洺璽都要以為那邊是不是掛了電話的時候,這才有兩個冷到徹骨的音節被吐出:“廢。”
程洺璽冷汗直流,連忙說道:“是我辦事不力,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一想到程氏就快要堅持不住了,這邊又有冷元勛盯著,程洺璽心中就涌起一片絕,他著頭皮,繼續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程氏也快堅持不下去了……”
良久之后,那頭的聲音才再次傳來,含著一森嚴威,道:“程氏我來解決,你繼續盯著冷元勛,不要打電話給我。”
程洺璽一聽,心中大喜,有這一句話,他就不怕程氏會崩盤了。
可還不等他謝,電話就已經被無掛斷。
不過最擔心的問題已經解決,程洺璽的臉上又重新浮現出喜,一掃剛才的霾。
他大笑兩聲,嘆道:“天不亡我啊!”
只要程氏能夠順利經營下去,他程洺璽還怕什麼安謹安若的嗎?
這些屁事,與他何干!
他只要斂好屬于他的那一部分財就好了。
**Y城。
一豪華奢侈得宛如城堡一般的大別墅中,男人立的五刀刻般俊,那一雙桃花眼里的邪肆充滿多,整個人慵懶散漫地倚在沙發上,著一掌控一切的上位者氣息。
和冷元勛不一樣的是,這個男人的五更加致俊,氣質也更狂放不羈,若說冷元勛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那他一定就是游走在冥間的邪君。
二人旗鼓相當的英俊,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此時,他的邊正跪坐著一個穿白的人,正在給他穿拖鞋。
房間的線十分昏暗,依稀只能看見人的側臉。
可即使只是一個側臉,也仍然能看出的貌絕倫。
拖鞋穿好,男人勾起角,“曼,你最近越來越聽話了。”
陳曼的脊背一僵,倏然抬起頭來,出了整張臉來。
那張只是略施黛,卻得傾國傾城的面孔上有著一難堪。
著一襲白,有些踉蹌地站起來,瘦削的子顯得那麼孱弱,仿佛是個一吹就會消散在空中的仙子,這是一個弱型的傾城人。
“你別侮辱我……”近乎懇求地說出這句話,是那麼的艱。
“呵。”
靜謐的房間中落下一道男人不明意味的輕笑聲,好像諷刺,又好像憐憫。
最后,男人起,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陳曼,就那麼邁步離開了房間,好像邊本就沒有陳曼這個人似的。
“砰”的一聲,房門被風吹上,陳曼又跌坐在了地上,蒼白的小臉上下兩道淺淺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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