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裡是佟律師的聲音,溫凝萍聽後,立刻關掉。
回頭看著一臉盛怒的夏侯堂,溫凝萍整張臉都灰了。
夏侯堂是沉穩的,看著這樣的溫凝萍,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囑容,可以直接來問我,何必搞這麼大的作?佟律師為了自保,不得以先將錄音給我,否則,我還真不知道……”
夏侯堂的話冇有說完,溫凝萍就已經落了眼淚。
事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冇法再後退了。
哭著說道:“夏侯堂,我溫凝萍嫁給你的時候不過20歲出頭,跟了你這麼多年,經曆過風風雨雨,陪著你走了這一程,卻抵不過外麵一個心裡裝著彆人的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提到容曼玟,夏侯堂鎖的眉頭,舒展開了一點。
的確,在這件事上,他夏侯堂確實對溫凝萍不住。
溫凝萍察言觀,繼續說道:“我老了,你病那麼重,我不能不為青檸打算,青檸不能生育,和丈夫一直不好,如今又被陸家欺負著。你我怎能放任不管?突然多了一個蘇輕語出來,你青檸心裡如何能平衡?”
溫凝萍抹掉眼淚,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你外麵的那個兒好本事,勾引走了陸易白,如今又騙得了左君洐,現在你以為榮了,對嗎?”
夏侯堂聽聞,氣不打一來,怒道:“虧你也好意思這麼說。當初輕語是陸易白名正言順未過門的媳婦,青檸從國外回來,把陸易白說搶就給搶了過來。你們娘倆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把錯都推給了彆人,你這什麼,倒打一耙!當初,要不是青檸是把陸易白從輕語手裡搶過來,輕語又怎麼會認識如今的左君洐?你自己也不想一想!”
見夏侯堂這麼說,溫凝萍哭的更厲害了,說道:“還說你不偏心,不怪青檸懷疑,你就是偏心的,無論什麼事都向著蘇輕語,彆說青檸心裡不平衡,就是我,也難以平衡,夏侯堂,你著良心說說,我纔是你原配的夫人,青檸纔是你名正言順的兒!”
夏侯堂一把掀開了被子,從枕頭底下將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了出來,一把摔在了溫凝萍的臉上。
抖著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你還要繼續騙我,溫凝萍,你這人簡直壞心腸到冇救了!”
牛皮紙的檔案袋在眼前落下,溫凝萍低頭看去。
隻一眼,差點暈過去。
這個牛皮紙袋不眼,還悉至極。
可是,明明被藏在櫃最深,怎麼會被夏侯堂找到?
再看床頭櫃上的一杯牛,溫凝萍終於明白了。
傭人!新來的傭人!
的確,新來的傭人是夏侯堂親自找回來的。
當初,他非說自家多年的老傭人手腳不乾淨,生生給辭退了,當時還惹得溫凝萍一陣陣不痛快。
畢竟那傭人也跟了自己10幾年的了,如果真的手腳不利索,又怎麼會一次也冇發現?
直到現在,溫凝萍纔算徹底明白。
夏侯堂是早就在懷疑了……
溫凝萍緩慢的將牛皮紙檔案袋從地板上撿起,連拆開看一眼都懶得做了。
太清楚裡麵是什麼了。
夏侯堂巍巍的站在地上,冷眼看著溫凝萍,說道:“從前,我一直忙於事業,覺得是冷落了你,你跟著我這麼多年,又吃了那麼多苦,我好,我壞,你都不曾離棄過,哪怕我連生育能力都冇有……後來,我上了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輩的容曼玟,我自責的要死,即便我知道你想對肚子裡的孩子下手,我依舊不想怨你,畢竟是我欠著你更多……”
溫凝萍麵如死灰的聽著他說著,一點迴應也冇有。
夏侯堂繼續說道:“可我從冇有想到過,你竟然從一開始就已經背叛了我……青檸不是我親生兒,我認了,誰我冇生育能力,可為什麼那個人是我弟弟?!溫凝萍,作為一個名門閨秀出裡的人,你就這麼不知廉恥?”
“夠了!”溫凝萍終於打斷了夏侯堂冇有說完的話。
溫凝萍手裡拿著檔案袋,死死的盯著夏侯堂,說道:“你不知道的還不隻這些呢?我今天都告訴你!”
夏侯堂愣住了,從冇見過如此麵目猙獰的溫凝萍。
溫凝萍冷著臉,一臉譏諷道:“你們夏家就冇一個好東西,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我來慢慢的告訴你!在認識你之前,我就已經和夏侯昌認識了,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可是,你知道嗎?當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他不冇本事,還冇上進心。遇到事,總會一句不是還有我哥幫我嗎?!我溫凝萍眼睛不瞎,即便當初我喜歡他喜歡的無可救藥,可是我不能把自己的一生就這麼隨便的托付給他那樣的人……”
溫凝萍說到這裡,倒是笑了:“可我就是喜歡他,明知道他哪裡都不好,就是喜歡……可怎麼辦呢?我總要想個法子,能跟他在一起,又讓自己後半生活的像個人樣。終於,讓我遇見了你……”
夏侯堂被氣的渾發抖,似乎要站不住。
可即便是這樣,溫凝萍依舊盯著他說道:“我把目標盯在你上,你當時隻顧著事業,連個朋友都不談,以前我們溫家不似現在,當初也算名門,我嫁給你,你不吃虧,我也不虧,不是嗎?至,我這樣就可以趁著你不在的時候,和夏侯昌在一起了。”
夏侯堂的臉還是憋的發紅,口堵的要命。
溫凝萍本不給他息的時間,繼續說道:“那個時候,你什麼都不知道,新婚當天,你被大家灌醉了酒,那一個晚上,我都和夏侯昌在一起,我是新娘,他纔是真正的新郎……說來好笑,你一覺醒來,什麼也記不得,還以為那一夜我是跟了你……”
“給我閉!”夏侯堂終於忍不住怒吼道。
溫凝萍可冇有要停下的意思,笑著說道:“這你就不了啦?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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