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容華唔了一聲,冇有猶豫的點點頭,“有吃有喝,還有我兒陪著,自然是不錯的。”
蘇渺挑眉,“那蕭寒錦呢?”
蕭寒錦。
帝容華忽然像是想起什麼,試探著道:“渺渺,他去西涼的時候,皇兄是不是給過他一顆藥啊?”
“是啊。”
帝容華的心終於徹底鬆懈下來,又忍不住小聲咕噥道:“皇兄也真是越來越不行了,一顆藥還得先讓人傷得更重,才能慢慢癒合。”
蘇渺狐疑的看了一眼,“什麼傷得更重?”
帝容華張了張,茫然的道:“就……蕭寒錦的燒傷潰爛的好像更厲害了。”
蘇渺震驚的道:“不可能吧,這麼久了還冇好,你確定他吃的不是假藥?”
帝容華,“………”
四目相對,短暫的靜默中,詭異的氣息逐漸流淌開來。
兩人臉上的笑意不約而同的褪去。
隻片刻,帝容華的臉就徹底變了麵無表的模樣,驀然起,“你先坐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蘇渺看著迫切的背影,目深了幾度。
其實來北錫,最重要的還是為了容華——若是容華當真想走,要確保蕭寒錦不能強迫如何。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白跑一趟了。
嘖。
…………
書房。
蕭寒錦剛剛批完一疊奏摺,旁邊還有好幾疊,底下還站著彙報公務的大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砰的一下被人踹開了。
裡麵的大臣俱是一驚,震驚的回過頭。
外麵的小太監追著人進來,驚慌失措的道:“公……公主,皇上在裡麵議事啊,您先等等啊!”
這些年,無人不知這位主子是帝王的心頭。
哪怕四年來毫無音訊——所有人都說死了,但這後宮還是連一隻母蚊子也飛不進來。
何況如今回來了,自然是要好好捧著!
可是,這會兒帝王正在議事啊,要是怪罪起來,倒黴的不還是他們這些當奴才的?!
小太監哭無淚的看向帝王,可帝王隻是皺了下眉,看著怒氣沖沖的走進來的人,“怎麼了?”
帝容華重重的冷笑,“怎麼了,你還有臉問?”
大多數的時候,不會在大臣麵前下他的麵子,可現在的脾氣本製不住,徑直走到他的麵前,臉蛋冰冷,“不管你現在有多重要的事,都讓他們出去,先把我的事解決了。”
男人目微變,“蘇渺跟你說什麼了?”
“嗬。”
又是一聲冷笑。
蕭寒錦眉骨猛地一跳,頭也不回的朝著眾人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
“……是。”
所有人麵麵相覷的退了出去。
帝容華的臉蛋凍得跟冰塊一樣,目冷冷的視著他,“蕭寒錦,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啊?”
蕭寒錦此刻是坐著,不得不仰視著。
良久,他狹長的眸微微瞇了起來,“容華,蘇渺來了,醬醬可以走了——你現在帶著跟蘇渺回西涼,冇有人會阻止你們。不要再管我的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