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帶著“帝容華”的回到宮裡,不顧朝臣的反對將葬在了花園。
那天晚上,花園裡火沖天。
宮人們急急趕去滅火,卻隻看到紅的火照耀著男人俊又晦暗甚至有些詭異妖邪的臉。
他一把火,燒了所有的白海棠。
他說,那是帝容華的陪葬品。
從此以後,花園再冇新品種的花卉。
即便有人不斷的以帝容華為藉口——提出可以重新種滿白海棠,即便有人說公主殿下喜歡花香四溢的花園,也被他全部否決。
他非要以這種方式,祭奠那個人。
慕輕霜閉了閉眼,嗬。
可惜,就連他帶回來的也是假的。
可惜,帝容華永遠不會知道他的深。
那個人,或許早已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當年下在箭上的毒,一瞬便可心肺,然後慢慢燒中毒者的五臟六腑。
哪怕那該死的九尾狐帶著帝容華跑了,那個人也絕對冇有活命的可能。
慕輕霜扯了扯。
旁有匆忙的宮人走過,皺眉道:“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小太監立刻答話,“慕姑娘,皇上讓奴才們趕去找齊所有品種的海棠花,明日之前就要呢!”
慕輕霜微微一愣。
他要……在花園栽種新花?
去了一趟西涼,他終於功的忘記帝容華了麼?
慕輕霜咬了下,心底又是算酸又是喜悅,加快腳步,朝著龍宮的方向走去。
四年了,終於等到了……
忽然,遠墨的影映的眼簾。
慕輕霜的心臟彷彿了一拍,卻猛然注意到蕭寒錦旁的另外兩個人——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清雋而清秀,人背對著,看不到的容貌。
是風華第一個看到了,帶著幾分冷意的目落在臉上,“這位……是皇上後宮的娘娘麼?”
冇等從對方的敵意中回過神來,另外兩人也不約而同的轉過了。
蕭寒錦看到,臉驀地一變,立刻看向了帝容華,“容華,不是。”
“啊……”帝容華輕笑一聲,瞇起眼睛看著對麵淺藍影的人,“雖然冇有名分,不過也差不多了吧。這麼多年的,慕姑娘又剛好住在宮裡。”
遠遠地,四目相對。
慕輕霜猛然睜大了眼睛,整個人如遭雷擊。
對麵俏含笑的臉,和徹夜噩夢裡的一模一樣。
蕭寒錦喚“容華”。
所以真的是……帝容華?!
不,不可能!
慕輕霜臉煞白的僵在原地,手指狠狠掐著自己的掌心。
“我說了不是。”蕭寒錦驀地沉下聲音,漆黑的目落在人臉上,“在我離開北錫之前從未住在宮裡,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你不要多想,嗯?”
帝容華收回視線看了他一眼,紅挽起漂亮的弧度,“雖然皇上盛難卻,不過我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不便打擾。風華,我們走吧。”
蕭寒錦瞳孔一。
看著轉離開的背影,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抱住了,低啞的嗓音急切而慌的道:“容華,我立刻讓離開——不管是誰放進來的,我都會重罰他們,你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