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直到亥時,三國的銀兩才發放完畢,吃飽喝足運功調息過的人馬,在懷揣銀兩的刺激之下,一個個神奕奕,並不因夜已黑還要開拔而有任何怨言。
“太子妃,你放心,守城之事,有末將在,絕不會有任何疏忽。”
夜君瀚一直送到河的對岸,對著夜承歡笑得一臉的凜然,既揪出了所有的讓五皇子和六皇子帶回了朝中,又做了如此周全的部署,這渭水嶺,就是天羅地網,三國之人敢進,定是有來無回。
“將軍,你回去吧,要是有什麼話想帶給夜三哥,我定當轉達。”
夜承歡揮了揮手,看了看前面已然整裝開拔的一百多萬人馬,眉眼間也全是妖嬈的笑意,著鼻子打趣了夜君瀚一句。
他們兄弟仨,夜君祈因是庶出,常年被,可如今夜君祈升一品,這夜君瀚,心裡多有點不痛快吧?
“太子妃,什麼時候,你也末將一聲夜二哥,末將就算有再多的話,也不用太子妃轉達了。”
夜君瀚星眸一轉,就也閃過幾調侃的淺笑,這次合圍,能升銜就已然很好,駐守在這裡,天高地寬任他瀟灑,一直是他的心願,京城雖好,可在朝爲,那種種羈絆,並非他的志向。
嗯?這夜君瀚,還是一中人不?
“好,夜二哥,走了。”
夜承歡瞭然地一笑,對著被撥出的天帝的一千死衛,還有由凰梟先行選出的幾個絕殺門頭目一聲待,看著他們順著河岸往北邊的邊境夫嶺而去後,這才轉走向山口,俏的影,很快融了夜。
這次離開,共撥出了天帝二千死衛,還有絕殺門幾個造過“霹靂彈”的手下,他們分兩批,一批在這裡和夜君瀚守城,一批趕往北面邊境,有了那會毒的死衛和攜帶的“霹靂彈”,就算有人繞道攻城,也不足爲懼。
自然,選的都是親信,小軒軒這個新任門主,也對他們下了死令,若是敢犯門規,定下“追殺令”索命。
“姐……我來就好了。”
山口之,小軒軒無比地興,從一旁抱著纏好的樹枝的手下手裡,拿了一把就放挖好的,很快就有人填好,從外表看來,像是長了一株小草,或是隨意被人丟棄在這,就算踩到,也定不會太多的注意。
“貧了,趕時間要,你想一個晚上都在這裡弄不?”
夜承歡看了看前面已然由驚雨驚雲領前,杏兒冰兒斷後的百多萬人馬,挑高了眉梢就是一陣怒罵,也從這些暫時被用來做苦力的英小分隊手裡,拿起樹枝飛快地佈陣。
這正是族霧潭和龍虎崖的桃花林一樣的生死陣,只不過,這次換了樹枝,每隔幾步,就放上一把,下面的地面,都是挖鬆過的,佈滿了各式用來移位的機關。
“木希塵,七弟,你們會了嗎?”夜承歡布了一陣,對著也跟著要長長見識的木希塵和瀟澈一陣音,心思聰慧的兩人,自也看出了門道,特別是還吃過虧的瀟澈,邪眸中更是閃著晶亮的幽,對著那一臉起勁的小軒軒,投去了一個忿恨的視線。
好你個墨軒,在龍虎崖,竟是假裝的不?
瀟澈心底恨恨,想起不久前在營帳之,小軒軒在他耳邊吐出的威脅音,又是一陣俊臉發郝,那的語調,竟是讓他揮不起手中的拳頭,要不是開拔在前,要不是帳外還有守衛,他……真想堵住他的!
一片鬱悶的瀟澈,邪肆的眸底,有流轉的幽,手下的作,竟是慢了幾分。
“臭蛋,快點啦……”小軒軒回過頭來,看到俊臉妖的瀟澈,雲眸一閃狡黠地怪,夜承歡和木希塵默契地充當著觀衆,瀟澈目一滯,低怒地吼了回去,“閉。”
這頭,夜承歡他們趁夜忙於佈陣,凰王朝的熠王府,卻是一片燈火通明。
“父皇,真要這樣對兒臣嗎?兒臣折了,母妃又被廢,父皇的眼裡,就從來沒有過熠兒嗎?”
煒熠黑眸間盡是頹然的幽,終流放到最西邊的萊蕪島?這,這怎麼可能?
“熠兒,蒼兒不是不能容人之人,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和臣相一起,勾結外朝,引狼室啊!”
天帝瞬間蒼老了幾分,幽深的眸間閃過一痛意,接到蒼兒的報,兩方人馬的軍都有被人泄之疑時,他的心裡,又怎能真的不痛!
要不是太子妃一驚才,就憑澈兒領那點人馬,膽識再高,又怎能這麼快就破掉百萬大軍!
臣相的靜,他早有所察,沒想到,這熠兒,還是和他們走到了一起!
煒熠一驚,忽而哈哈大笑,“父皇,既然做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在流放熠兒之前,告訴熠兒,到底誰打折了熠兒的?”
“熠兒,太子已然知罪了,萊蕪島雖偏遠,卻是一富庶之島,你……好自爲之吧,若是再不悔改,父皇下次,絕不饒你!”
天帝一聲長嘆,轉就走出了熠王府,後的煒熠,似是驚到般喃喃自語,“是太子?”
這一夜,熠王府和被廢的花臣相府,被天帝悄然流放而無一人知曉。
一個時辰後,出口長達五百米的草陣終於布好,一干人趕上穿行在山腹中的隊伍,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出凰山的口,一行四人又開始重新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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