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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家想就這麼將置了,也要看徐家人答不答應,關在這里這麼半日,徐姨娘反而有些想通了,既然紀安對不仁,也別怪不易了,惹急了,就豁出去了直接將紀安不能生育的事傳出去,大家一起完蛋,看還有哪個名門貴愿意嫁進紀家,屆時只怕紀安會為整個朝堂上,不,整個京都城的笑柄吧!
還有紀家那老虔婆,一直就想再為紀安娶個名門出的繼室,若是這樣,不被氣得吐才怪。
徐姨娘心下這般想著,臉上不由帶出略微癲狂的笑意來。
夜掩去了世間的浮華,晚風微微拂這樹葉,傳來沙沙的聲響,深沉的夜空當中竟然破天荒的掛上了一下弦月。
徐姨娘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云香再一次到來,心中很是不安,莫不是這丫頭騙了?
明日或許兄長他們就會到來,的時間不多了,也不知道那個死丫頭到底有沒有將消息傳出去……
徐姨娘估算著時間,大概又過了兩個時辰左右,此時應該已經是亥時尾末了,徐姨娘早已失去了耐心,急躁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眉心皺一個川字。
只是房間甚小,走不了幾步便又要一個來回,桌子上孤零零的燭火顧自搖曳著,饒是屋子已經很小了,那點微黃弱小的線也并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
徐姨娘盯著微小的燭火看了一會兒,突然角微微上揚,立時心里就有了個主意。
先是拿茶水將帕子澆,又把剩余的茶水灑在了自己上,拿起手上的燭火點燃了床上的幔帳。
幔帳輕薄易燃,很快就冒起了煙霧,又一把推翻了桌子,發出一聲巨響。
做完這些,徐姨娘拿著沾了茶水的帕子捂著口鼻走至門前使勁兒拍著門板:“開門,快來人啊,開門,著火了……啊”
里面傳來徐姨娘一聲急過一聲的門聲,最后突然響起一聲尖便戛然而止了。
守在門口的兩個婆子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朝門了一眼。
“這怎麼回事?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我方才好像聽到說是著火了……”穿赭裳的婆子一臉疑的看向另一個穿著灰裳的婆子。
灰裳的婆子遲疑了下道:“應該不會吧,林嬤嬤可是叮囑過咱們,徐氏詭計多端,絕對不能給開門,也不能跟搭話的,說不準是自己自導自演的呢,像這種人最是怕死了,要真著火了,先燒著的可不就是自個了?”
“你說的也有理,也不知道這徐姨娘犯了什麼事,不過老夫人既然今日沒有置,只是將關起來,應該還有別的用,你說張婆子也真是的,上個茅廁還非得找王婆子一塊去,萬一這徐氏在咱們看守的況下出了什麼事,你我可都討不了好。”赭裳的婆子面不大好看,一張滿是褶子的臉上沉沉的,本就嫌麻煩,原以為看個人是個輕省活,沒想到這徐氏幺蛾子那般多,一會兒肚子疼一會兒頭疼,這會兒又在里頭喊著火,真真是郁悶死了,一刻都不消停。
“等等,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東西燒焦了的味道?”
灰婆子聞言吸了吸鼻子:“好像是什麼東西燒著了。”
兩人疑著對視了一眼,忽然臉大變,不由齊齊往屋方向看去:“遭了,真著火了……快,快開門,要徐姨娘真被燒死了,咱倆可就完蛋了。”
灰婆子著急忙慌的拿著鑰匙開鎖,赭裳的婆子則扯著嗓子大喊:“著火了,快來人啊,快救火啊……”
屋子的火勢越發大了,黑煙從門里直溢了出來,徐姨娘捂著帕子,整個人被煙熏得都快翻白眼了,該死的老奴才,開個門這般磨嘰,再不進來,沒被燒死也要被熏死了。
灰婆子張極了, 手中拿著一串鑰匙,待試到第三個門總算是開了。
隨著赭婆子的喚,院子里很快就來了許多人,一個個拿著木盆和水桶,裝了水就往屋里沖去。
徐姨娘躲在門背后,趁著人不注意很快就溜了出去,臉上全是煙灰,發式早已凌不堪,上的服上也是一塊烏一塊灰的,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滅火上,一時倒沒人注意到。
灰婆子與赭婆子只當徐姨娘逃出門外,外面人眾多自然是不敢私逃的,只是等們滅了火再來找徐氏,卻是如何也找不到人了,當下急得滿頭大汗。
“這可怎麼辦,還是趕上報老爺和老夫人吧。”赭婆子面驚惶不已,這人是在們手上丟的,只怕老夫人絕不會輕饒了們。
“要不咱還是先找找吧,只要找到了人,說不得老夫人能算我們將功補過呢。”灰婆子眼里劃過一狡猾。
赭婆子聽了灰婆子的提議也有些心,不過仍舊很是疑慮:“可這麼大的靜怎麼可能瞞得過老夫人呢,恐怕一會兒慈安堂那邊就會差人過來問了。”
“你好好想想吧,看老爺今天那氣模樣,這事定然與老爺有關,老夫人是個慈善的,但是老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灰婆子一雙老眼定定的看著赭婆子,心里卻十分嗤之以鼻,這老婆子明明自個兒也怕被責罰,對的提議明明已經心了,偏就是不肯開口,就等著別人來張,出了事別人扛大頭,哪有那麼好的事。
赭婆子猶豫了下點了點頭:“好吧,就依你說的辦,我看徐氏也跑不了多遠,咱們分頭找,只要還在府中,肯定能找著的。”
說罷,兩人各帶了幾個小丫鬟分兩路找人去了。
慈安堂里紀老夫人正由著林嬤嬤伺候著準備就寢,擱平日里這個時段,紀老夫人早就睡下了,可今日紀老夫人心里記掛著徐氏這件事,心里煩郁久久都沒有睡意。
“老夫人,別想那麼多了,還是早些休息吧。”林嬤嬤勸道,一邊麻利的鋪好了衾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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