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了眉心,腦海里驀然劃過上輩子死前紀薇在面前耀武揚威的畫面。
四皇子!對了,上一世死前紀薇已經了四皇子妃,還當著的面說會將會為大熙朝最尊貴的人。
紀莞猛的睜開眼睛,似乎突然領悟了所有事的真諦,手指的攥起,大口的著氣。
的背后不僅有紀家,還有疼的外祖父與舅舅,宮里的貴妃姨母!
外祖父是當今皇帝親封的肅國公,戰功赫赫,且都是在戰場上實打實拼出來的軍功,鎮守嘉南關多年,手底下的兵良將驍勇善戰,替大熙朝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
貴妃姨母更是深得皇帝寵,在佳麗三千的后宮里獨占鰲頭。
看來這四皇子求娶果然另有目的,為的就是背后錯綜復雜的勢力以及外祖父手里的兵權,紀莞眸子里盛滿冷。
想起上一世,戎馬一生正直忠良了大半輩子的外祖父,即便不喜嫁給徐玉澤,卻也為了對徐家睜只眼閉只眼,心里又是一酸。
雖不關心政事,可也知道當今皇上最囑意的是先皇后所生的三皇子南宮璟,只是這三皇子自小弱,一直都在養病,從未在人前過面。皇上為了保護三皇子的安全才會一直沒有立太子。
若是四皇子娶了,便是不能得到外祖父的支持,在別人眼里也會被劃四皇子一黨的陣營,必會被皇帝所忌憚。
可上輩子直到死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若不是府里人有意瞞,就是求娶遭拒,所以并未傳出風聲來。
以的徐姨娘力量,能得到這個消息,來源也只有徐家了,這徐家只怕是早與四皇子有所勾結。
紀莞眸子深了深,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翻了個,在滿腹的心思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紀莞早早醒了過來,清端了洗漱用過來,見眼下重重的青影心疼不已。
由于被了足,也不用去慈安堂請安,紀莞用過早膳后便讓清搬了棋盤放在院子里,又從書房里翻了本棋譜出來自己和自己下棋。
棋盤之上、執子縱橫,博弈之間、運籌帷幄,不想再同上一世一般浪費,最后長一個一無是,愚蠢、無知的紀莞,只想盡可能的多學些東西,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知道這很難,可是愿意花上比別人多一倍甚至幾倍的時間去學習。
紀莞很快就沉浸在自己與自己下棋的樂趣中無法自拔,似乎下棋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苦悶那麼難。
清與言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昨晚紀安并沒有宿在薔薇院,而是獨自宿在了書房,徐姨娘昨日狼狽的模樣還是讓他心里略微有些膈應。
“老爺,可要傳早膳?”季全在一旁問道,他既是府里的管家,也是紀安的心腹。
紀安眼前閃過一張貌艷的臉,略一沉:“不必了,去幫我背一套常服,今日我去慈安堂陪母親用膳。”
“是。”季全已經在紀安邊伺候了十余年,又最擅察言觀,一看紀安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很快就讓丫鬟取了一套淡雅的青長袍,上面繡了淺淺的竹紋,十分文雅,紀安雖然已經三十好幾,可他皮相生得好,量修長,又白,換上這服竟像是個二十幾的小伙子,很是斯文俊朗。
紀安對于這裳十分滿意,帶著季全就往外走去,正巧上了往這邊而來的徐姨娘。
徐姨娘今日穿得十分鮮艷,一襲云煙長紗一直延到腳踝,繡著淡線的前襟微微敞開出一截雪白的皮,臉上畫著致的妝容,濃的烏挽起一個流月髻,幾只玉簪子斜斜在頭上,披肩的紫紗也掩不住玲瓏有致的材,別有一番韻味。
為了一雪前恥,特意早起花了很多心思打扮,又讓廚娘做了幾道紀安喜歡吃的早點,親自送了過來。
可惜今日紀安實沒有心思欣賞,朝略點了點頭就準備錯過去。
徐姨娘不可置信看著他的背影,急忙出聲道:“老爺今日怎的穿了這樣一裳,這是要去往何,妾想著老爺還未用早膳,特意做了幾道老爺吃的點心拿過來與老爺一起用早膳。 ”
“你自己吃吧,今日我去陪老夫人用膳。”紀安冷淡的瞥了一眼,見還想說什麼,皺著眉又補充了一句:“你就不用去了,UU看書 www.uukanshu.com老夫人見著你估計也不會有胃口,沒事就多去陪陪薇兒,兒都傷這樣了,你還有心思打扮。”
徐姨娘被噎了一下,看著紀安頭也不回逐漸遠去的背影,咬著牙關,氣得臉發青,直到舌尖上有了一淡淡的甜腥味才將食盒狠狠扔在地上。
哼,說得好聽,穿這樣還不是去看那個狐貍,薇兒了這麼重的傷,昨日抬回院子到今日也沒見你去看看,倒是怪起我來了。
“老爺今日穿的裳是誰選的?站出來。”徐姨娘一肚子的火,看著眼前這些個年輕的小丫鬟更是嫉妒不已。
好一會一個容貌清秀,穿綠的小丫鬟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是、是奴婢,是紀管家讓奴婢找的。”
好一個季全!哼!
“畫眉,給我掌,打到說不出話來為止。”徐姨娘見有幾分姿,又穿著一綠,乍一看竟降分像向眉染,便將一腔怒意全部轉移到上了。
“啊,不要,姨娘饒命啊”。綠小丫鬟嚇得花容失,立時尖著就往一旁躲去,被畫眉一把抓了過來。
很快響亮的掌聲此起彼伏的在院子里響了起來,其余丫鬟個個低著頭,巍巍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這個小丫鬟跪在地上滿臉是,兩邊臉蛋高高腫起,徐姨娘才心好了些,命人將拖了下去,一雙上挑的眉眼冷冷看了一眼在場的人:“你們給我好好記住了往后該聽誰的,別仗著是老爺邊伺候的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的事,誰若敢傳出去半個字,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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