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紀安果然高中狀元,十八歲的狀元郎,面容英俊,風度翩翩,前途一片大好,哪家有閨的不眼熱。
彼時紀家已經遷回京城,紀老夫人與紀老爺子商議過后,喜盈盈的帶著紀安上肅國公府求娶肅國公嫡次秦靜嫻,兩家從此結為秦晉之好,有個有權有勢的老丈人保駕護航加之紀安也確有才干,運一路亨通,不過一年多時間就升從四品閣侍讀學士。
哪知臨縣縣令徐明才干雖平平,奈何為人世圓老練,多方打點也升至從五品祿寺署正,攜妻定居京城。
其徐瑩在臨縣也相看過不次,不是嫌這個相貌不行,就是嫌那個才學不夠,滿城也找不出個合心意的,直耽擱到二十歲也未定親,白氏急得角起了燎泡。
來了京城,見慣了京城的富貴繁華心氣就更高了,因緣巧合,在一次宴會中徐瑩再一次遇見了紀安,乍見紀安比以往更加風,還是那麼風度翩翩的模樣,盡管得知紀安已經娶妻,一顆芳心還是了起來。
多次‘巧遇’之下,紀安再抵不住徐瑩的俏嫵,兩人又多次幽會,直到徐瑩珠胎暗結……
紀安本就不喜秦氏,肅國公雖是武將,可秦靜嫻卻妥妥的大家閨秀,子弱溫和。盡管兩人已育有一,仍舊淡淡的,日子過得平靜如水,反倒是徐瑩,溫嫵,又是時人,總是令他不由心生漣漪。
白氏帶著彼時已經懷孕三月的徐瑩上門討說法的時候,秦靜嫻正逗著才三四個月的紀莞,得知后消息后猶如晴天霹靂,腦子里嗡嗡的,半晌沒回過神來。
紀老夫人也是詫異不已,一時間焦頭爛額,想起肅國公寵兒的架勢以及多年好友更是頭疼,一個理不好,后果不堪設想。
紀安順遂慣了,本以為事會很簡單就能解決,畢竟與秦靜嫻親以后,秦氏都是以他為重,事事聽他的,認為只要他哄上幾句,就可以讓徐瑩順利府。
誰知平日里溫順事事依從丈夫的秦氏卻表現出異樣的堅決,寧愿和離也不肯妥協,紀安幾次都是鎩羽而歸,只得求助于紀老夫人。
紀老夫人怒其不爭卻也沒有辦法,兒子只有這麼一個,若是其他人倒也好打發,可這徐瑩也是宦之,正經人家的兒……無奈只得舍了老臉去求秦靜嫻。
當紀老夫人跪在秦靜嫻面前的時候,的手都在發抖,嫁給紀安后,雖與紀安平淡,可是公婆卻待如親生兒般寵,閉了閉眼留下兩行清淚,最終只答應待生下嫡子徐瑩才能進門。
直到三年后秦氏生下紀然,徐瑩才帶著三歲的紀薇從角門進紀府。
秦氏懷孕的時候一直郁郁寡歡,導致子也十分虛弱,生紀然時又遭遇難產,子就更差了,纏綿病榻五年后留下一雙年紀尚小的子也撒手人寰。
肅國公夫人傷了心,不愿再見紀老夫人,這門婚事斟酌許久,原以為小兒能過得幸福卻沒想到……
“是我對不起阿嫻,是我間接死了呀,連留下的兩個孩子都沒護好。”紀老夫人拭了拭眼角,嘆聲道。
“老夫人,別多想了,您要保重,若心里難,日后多多照拂大小姐和四爺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奴婢瞧著大小姐是個有大氣運的。”
“但愿如此吧”
——
盛夏的未時中實是比午時還要酷熱難耐,烘烤了大半日的青石板地面滾燙,此時盛大,格外熾烈,花草也忍不住打起蔫來。
一個小小的藍影不停的在棲云苑門前徘徊,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樣子,圓潤稚氣的臉上此刻滿是焦急的神。
“爺,你先歇會吧,這麼熱的天,你這要是曬壞了如何是好。”青小廝癟著,兩道眉拱一個‘八’,整張臉活一個‘囧’字。
“遠景,你說是不是我姐姐醒過來了,我剛才看見姐姐院里的清請了大夫,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聽說棲云苑請了大夫小年便急急的跑了過來,顧不得燥熱的天氣,的臉蛋曬出一層,薄薄的衫也被汗水打。
“爺,要不咱進去看看,說不定大小姐見你一高興病也好的快。”
“會麼?”年面喜隨即又黯然下來,“姐姐不會想見我的,我知道不喜歡我。”
遠景撓撓頭也不知道該如何安他,實是大小姐對四爺也太過冷淡了些。
此刻紀莞正閑閑的臥在榻上看書,言冰剝了葡萄一顆顆喂到里,傷還未愈,兩個丫鬟錯不離的守著, 生怕又磕到哪。
一個院子里灑掃的小丫鬟快步走了進來,看了看紀莞才猶豫道:“小姐,四爺過來了,在門口待了有一會兒了。”
“他怎麼不進來。”話剛出口紀莞就怔住了,上輩子徐姨娘挑撥,與唯一同胞弟弟紀然的關系并不好,反而對徐姨娘所生的二妹妹紀薇疼有加,甚至在紀然多次討好時惡語相向,紀莞只覺心里悶悶的一陣陣難。
這麼多年,紀安雖育有四卻只得一子,嫡長紀莞與嫡子紀然系病逝的發妻秦氏所生,二小姐紀薇出自姨娘徐氏,雖是庶卻最紀安喜,三小姐紀芙與五小姐紀蓉生母分別是白姨娘與香姨娘,香姨娘母基本就是徐瑩與紀薇的應聲蟲,上輩子明里暗里沒欺負。倒是白姨娘與三妹妹紀芙平日里不怎麼顯眼,三妹妹除了請安都在自己院里不出來,白姨娘為了紀芙也分外豁得出去,時時想著討好徐氏,可惜徐姨娘正眼也不瞧,只拿當個笑話看。
紀然為為紀府唯一的嫡子卻遠不如紀薇一個庶得寵,若不是紀安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怕是都懶得多管,徐姨娘就是忌于這一點才沒敢對紀然下狠手,只不過平日里也沒刁難,就算有紀老夫人護著也吃了不苦頭。
他們原本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卻關系冷淡至極與陌生人無異,這一世一定會保護好他,不會再讓他到任何傷害。
“快去請四爺進來。”看了看外面炎熱的天氣,紀莞面擔憂。
“清,你去廚房備些小孩子喜歡的吃食來。”紀莞不知道小男孩都喜歡吃什麼,只好每樣都備些,“等一下,再讓廚娘做個水果冰碗。”
清和言冰有些愕然,但想到小姐對們都比以前親近了更何況是小爺,便把這點子吃驚丟開了。
紀然隨著丫鬟忐忑的走了進來,兩只小手揪著擺,低著頭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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