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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川看了眼李兮，李兮點頭，示意知道，青川接著道：“銅關日常用水一是靠從十幾里外的山上運水過去，二是靠關幾口深水井，王爺撤進銅關前，讓人填了那幾口深水井，北戎人進銅關前已經人因馬乏，進了銅關沒吃沒喝，王爺早就讓人在銅關外布置了火線，挖放油，只要沖關，就點火燒，北戎人被圍了七八天，馬都殺了，昨天后半夜，咱們奪回了銅關。”

“銅關里的北戎人呢？”李兮頭一個反應就是那些的殺了馬的北戎人是死是活？陸離曾經絞殺過幾十萬的赤燕軍，他奉行的是殲滅。

“聽說這一戰斬殺了三萬多北戎銳。”青川一臉的憾，沒能跟在王爺邊痛快沖殺，十分憾。

李兮側著頭，神有些麻木，三萬多人是多？報恩寺里現在住著三四百人，覺得烏到都是人，三萬……

他在銅關殺人，在朔方城救人，救的沒他殺的多……

李兮用力搖了搖頭，帳不能這麼算，不對，是這事不能算帳……算了，不想這個了。

“現在，是不是就是說，仗打完了？”

“打完？早呢，這才頭一場小戰，打仗的時候在后頭呢！”青川笑，要是這麼打一打就打完了，那就好了。

“我是說，打完這一仗，雙方是不是都得歇一歇了？得消停一陣子？我是不是能見到你們王爺了？”

李兮聲音高了，四月都快過完了，必須盡快見到陸離，從來沒解過陸離中的這種毒，藥效怎麼樣，心里沒數，必須早點見到他，萬一藥效不好，還能有回旋的余地。

“王爺率大軍圍剿山戎部，大概還得幾天，表小姐還得……等一等。”青川子一矮，聲音越來越低，表小姐發起脾氣來，脾氣也不小。

李兮攥著手里的杯子，幾乎想砸在地上，他是真不把生死當回事呢，還是跟那些愚民一樣，認為這個神醫是神仙？不管什麼病，手一就能好？

“姑娘，”門外傳來白英的聲音，著濃濃的煩惱。

“你進來，怎麼了？”李兮進白英，轉頭又和青川發了句狠，“你告訴你們王爺，這個月底前我一定要見到他，否則……否則……算了，你下去吧。”

否則怎麼辦呢？不管他了？他肯定不會信的，自己都不信！

青川暗暗舒了口氣，掂著腳出了門，想著李兮咬牙切齒的兩個否則，忍不住想笑，姑娘對王爺可是真好！

“姑娘，還是你去勸勸那個桃枝兒吧，說什麼都不肯回去，非要剪了頭發做姑子，不就是被人退了親，多大點兒事！好話說盡，就是油鹽不進！氣死我了！”

好脾氣悶葫蘆的白英頭一回氣這樣，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去看看。”李兮站起來往外走。

桃枝兒娘自從被送進來，留下那銀簪子走了之后，再沒來過，桃枝兒家里更是半個人影兒也沒見過，不過這不稀奇，藥王殿里的病患，除了幾個年紀大的，有兒有的時不時有人遞些東西進來問候，年青的孩子，甚至年青的小媳婦，至一大半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