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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達說，他不喜歡赤燕，不愿意跟梁地為敵，所以他殺了呼征和休利，準備嫁禍給烏維，大約還有別的計劃，這樣赤燕和北戎就結不盟了。和赤燕會盟，是呼征、休利，和烏維三個人去的。”

陸離眉頭皺了起來，“都是他告訴你的？”

“嗯，昨天，他說今天就會遇到接我的人，他說讓我到了銅關后，不要停留，立刻后撤，至撤到遠鎮以南五十里，說最好撤進朔方城，還說，后撤的時候，不要走東線。”

陸離眼里起團，“這是他的原話？他的原話你還能記住嗎？怎麼說的？一個字不要。”

“嗯，讓我想想，”李兮甚至模仿起了烏達的口氣：“進了銅關，不要停留，立刻往南撤，撤到過遠鎮至五十里，最好撤進朔方城，前線太危險，混戰之中，梁王縱然有心，也不見得能護你周全，往朔方城撤退時，不要走東線。”

陸離眼睛一點點瞇起，李兮接著道：“他還說，他今天就回王庭了，說姜戎可汗想要草場，要珠寶，說烏維想討好大可汗，他說他沒有興趣，他說他不愿意和梁地為敵，還說，山戎可汗嗜酒，最疼休利，休利死了，烏達說，山戎可汗肯定會在酒里泡一陣子。烏達讓我把這些話說給你聽。”

陸離輕輕呼了口氣，用力摟李兮又松開，“小兮，有你，是我的福氣！看樣子他們這兩天就要攻城了，而且，他們有應，我這就讓人送你到朔方城，現在就走，小兮，等打完這一仗……”

陸離低頭吻在李兮額頭。

“我再好好陪你，現在我得走了，要趕重新布置，還要盡快找出應，時間不多。你收拾收拾，讓青川護送你走。”

“我不走！至現在不能走！你的病！我都不知道怎麼樣了，這些天我一閉上眼睛就做噩夢，夢見你中風了，你大睜著眼睛……我明天再走！把手給我！我要先給你把脈，一刻鐘你總有吧？”

李兮一把揪住陸離，仰頭看著他，神極其堅決，他不讓診脈，就不放他走！

“我沒事……”

“你有事沒事我說了算！”

“好，你說了算。”陸離坐回去，將手遞到李兮面前，“診好脈你就得趕走，烏達說的對，混戰一起，我想護你周全，只怕有心無力，你這就人收拾東西、我讓青川準備車子……”

“噓！”李兮嚴肅著臉，示意陸離噤聲，手指按住了陸離的脈膊。

診了脈，李兮拿了只白瓷茶盅，示意陸離，“留小半盅，你去忙你的，我要給你重新配藥，配好藥，今天晚上還要看著你吃了藥，泡好藥浴，我明天再走！”

李兮直視著陸離，一臉的我已經決定了你說什麼都沒用！

陸離抬手了李兮的鼻子，不舍又無奈的嘆了口氣，拿出那把短劍，將滴進茶盅，收了短劍，卻遞給李兮，“拿著這個防用，明天一早就走，好不好？”

“好。”李兮一手握著短劍，一手端著茶盅，一起放到幾上，低著頭，跟在陸離后面站起來，輕輕拉了拉陸離的袖，陸離回，李兮一頭撲進陸離懷里，“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