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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毒不是姚先生配的，那替皇上配這毒的人，至在識藥和用毒上，比姚先生有過之，而無不及，姚先生不知道的，那配毒的人不一定不知道，這是一，二來，我帶著你，時刻不離邊，皇上會怎麼想？就算不知道這毒還有識出的法子，也要起疑心了。”

李兮沉默了。

“再說，這一戰北戎傾巢而出，勝負難料，我必須全力以赴，容不得半分疏忽，帶著你，我心中顧忌，也怕不能護你周全，你知道，千里奔襲時，我和大家一樣，吃喝拉撒都在馬上，你怎麼辦？”

陸離低頭吻在李兮額頭，“小兮，我也知道我中的這毒兇險無比，也知道你跟我邊的好，可是，兩害權衡取其輕，若是被皇上發覺，或是這場戰事失利，死的就不只我一個，只怕我本等不到毒發，小兮，乖，也就晚上三五天。”

“不是三五天，是要晚半個月！我在你邊，今天就能用針。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我會算帳！算的很清楚！”李兮一掌拍在陸離下上，真的十分惱火，說不出、發作不得的惱怒。“仗打敗了，你不一定會死，可你的病耽誤了，你一定會死！”

“小兮，咱們后有梁地，有整個陸氏一族，有阿娘，有大嫂們，這一仗只能勝。”陸離握住李兮的手，話雖委婉，卻不帶任何商量的余地，李兮默然，是的，他不是，一個人獨活就可以了，他有國有族有家，有無數責任。

“十五天！”李兮盯著陸離，陸離不停的點頭，“好！就十五天，你放心。”

“我今天晚上配好十五副藥，你每天按時喝藥，每天必須在藥湯里泡兩刻鐘，每天！”

“好！”陸離滿口答應，李兮看著他，半晌，抬手拍在他臉上，嘆了口氣，他說千里奔襲時，吃喝拉撒都在馬上，在馬上能喝湯藥，可是能泡藥浴嗎？

“小兮，你放心，我肯定惜自己，只要能安營休息，我必定嚴格遵守你的囑咐，一兒不帶走樣的。”陸離明白李兮這一聲嘆息的意思，忙陪笑補充道。

李兮手圈住陸離腰間，臉在他前，突然悲從心來，只想大哭一場，天知道有多害怕失去他！

京城，中，宣和殿燈火通明，皇上和姚圣手對坐在炕上，正下著盤棋。

“老姚，你這只臭棋簍子，臭不可聞！十幾年，你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皇上‘啪’的落了一子，笑的角一串口涎掉下來，旁邊侍立的中年侍悄無聲息的出帕子，接住那串口涎，再無聲無息的退下。

“我是臭棋簍子，你能好哪兒去？我還能怕了你了！”姚圣手的目在那串口涎上頓了頓，隨即移開，不聲的‘啪’的落了一子。

“我可不是臭棋簍子，自從我當了皇上，這棋藝就天下無敵了！呵呵！”皇上又落了一子，姚圣手瞄了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

“還是咱倆下棋有意思，唉！這個子下錯了！我沒打算放在這里，手一抖，落錯了！”皇上手去拿剛落下的子，姚圣手一把拍回他的手，“落子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