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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走的是國之棟梁,朝里留下的都是酒囊飯袋,那他也是那些酒囊飯袋之一了?
唉!作為發小,他知道他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不會說話,要論不會說話,滿京城,這位太子要說是第二,真沒人敢說第一!
幸虧他做了太子,是未來的皇上,沒人再敢計較他會不會說話,說話好不好聽……
“我跟父親請過戰,父親卻說不到時候,這話真是……什麼才是到時候?難道等我登了基,再駕親征?”太子轉過,一臉不滿的抱怨起來,司馬六聽的心里猛的一陣狂跳,不到時候!皇上說不到時候!而不是……不行!
司馬六猛轉看向已經幾乎看不見的那黑流,心里突然涌起兔死狐悲。他就知道……這一戰,陸二怕是只能馬革裹尸了,司馬六心里的悲傷越來越濃,將軍百戰死,若能百戰死,那是死的其所,若是死于背后來的箭……
“怎麼?你也想征戰沙場了?”見司馬六著陸離消失的方向發呆,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我可不想!征戰沙場太苦,我還是陪在太子邊,理理雜事吧。”司馬六強下那濃濃的悲哀,笑著讓過太子,一起下了城樓。
傍晚,姚圣手背著手,沉著張臉,后面跟著羅大,不不慢的進了宣和殿。
殿,皇上正拖著死沉死沉的另半邊子,用力往前挪,聽到侍的通傳,皇上抬手示意侍扶住他,轉頭看著明顯一臉不高興的姚圣手,咧了咧,話語含糊的問道:“沒見到?”
“嗯。”姚圣手斜了皇上一眼,板著張臉‘嗯’了一聲,越過皇上,徑直在炕前的扶手椅子上坐下。
羅大一顆心不由自主又提的高高的。頭一回看到師祖這麼對待皇上時,他差點嚇瘋,后來見多了,雖說淡定多了,可也僅限于不再渾發抖,這心該提多高還是提多高!唉,他總是擔心,萬一師祖惹惱了皇上,皇上一生氣,隨便發發脾氣,師祖這條命……呸呸呸!怎麼凈想壞事?往好想,一定要往好想!
“我沒說錯吧?”皇上挪到炕沿上,幾個侍侍候他坐好,皇上看起來很愉快,“不會見你,你再去多趟,都不會見你,因為,不敢見你。”
皇上更加愉快,臉上的神象個惡作劇的孩子,發出一陣短促的笑聲。姚圣手斜著他,拿扣蓋碗喝茶。
皇上又是一陣笑聲,“老姚,你就是太實誠!我告訴你,昨天后半夜,你那位同門李姑娘,已經由陸離那個雙流的小廝護送,離開京城了。”
姚圣手愣了,直視著皇上,“什麼?離開京城了?要去哪兒?李姑娘說過要留在京城!”
“像你這麼實誠的有幾個?你信得過,可信不過你,沒跟你說實話!”皇上半邊臉不聽使喚,笑起來的樣子很怪異,羅大看不出他是在譏笑,還是別的什麼笑。
“一共三支隊伍同時出城,雙流護著一支,那個小藍是另外一支,還有一支,帶著十幾輛大車,一堆丫頭婆子,大搖大擺出的城,你說,你那個同門李姑娘,在哪支隊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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