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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告訴你！”陸離氣的哼哼了好幾聲，“柳相公，沒有妾侍，一個也沒有！司馬老相公也沒有！司馬老相公的長子，倒是有一房妾侍，因為這個，司馬老相公覺得長子不但才能不夠，修也不夠嚴謹，本不能擔當齊家的重任，這才轉向司馬睿，想越過長子，將司馬家族到司馬睿手里，這些，難道司馬睿沒跟你提過？”

李兮聽傻了，他說的，這是真的假的？真的？還是假的？

“你這妒嫉，司馬睿難道不知道？”陸離目微閃，瞄著一臉茫然錯的李兮，李兮猛點頭：“他知道，我告訴過他，我要是嫁了人，我的夫君就是養鳥兒，也只準養公的！”

陸離嗆著了，猛咳了幾聲，一臉無語的看著李兮問道：“他是不是一點兒為難的表也沒有？他既然想娶你……”

“你說什麼？誰想娶我？”李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陸離眉棱猛的一跳，還不知道司馬睿的賊心！

“我是說，他既然知道我想娶你……”

“他知道你想娶我？他明明告訴我你要娶蘇四小姐！”李兮凌了。

“看來，他就是一個小人……”

“六公子不是小人！”李兮神嚴肅，“肯定哪兒有誤會，我相信他。”

陸離看著李兮，眼底閃著說不出的意味，毫不戰，“你說對，這中間肯定有誤會，說遠了，咱們接著說正事，京城的名門大族，能做家主的，不管才干怎麼樣，頭一條，修要嚴謹，修才能齊家，因此，各家家主中，夫妻相和，沒有妾侍的十有六七，就是有，不過一妻一妾，妾侍多半老實本份，長的并不好看，納的時候也必定有足夠的理由，多數是因為子嗣，他們擔著齊家的重任，絕不敢因為貪，帶壞了家風族風，招來滅族之禍。咱們家，父親一輩子只守著母親一個人，沒納過妾，也沒收過通房，大哥好，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多長輩鄙夷訓斥過。”

李兮聽傻了，怎麼沒人告訴過這些人世事？竟然沒人告訴過這些事！這些世風！

“你看看我！梁地之主，陸氏族長，我可從來沒敢想過三妻四妾，人群。”陸離慢慢吞吞結束了這一番科普，李兮抬手按著額頭，不知道是該歡喜雀躍，還是該先大哭一場。

“你明知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明明知道！”

“我真不知道。”陸離不知道想到什麼，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你的想法與眾不同，我一直很擔憂你，我猶豫了好長時間，你看，我是梁王，是陸氏族長，我要做表率，我的王妃，也一樣要做梁地和全族的表率，你看看你，就今天這事……”

“今天的事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會有下一回！我能做好！我肯定能做好！”李兮急急表態，“我很聰明的，我以前……我是說跟著師父的時候，師父整天夸我懂事！我肯定好好給你當媳婦兒，好好讀書，讀史書，還有……書是吧？我肯定能做好！”

陸離瞪著李兮，憋了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小兮，你一個姑娘家，你怎麼能這樣？要矜持！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