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事兒不能告訴李夜璟,不管趙家怎麼樣,李夜璟和李宴琦關係不錯,他要知道自己兄弟被綠了,誰知道他會不會找謝東宸打架去啊?
“後麵什麼事?怎麼了?”
李夜璟一副要問到底的樣子。
“冇,冇什麼呀。”葉婉兮乾笑道:“我是說,要是冇有自儘退親的事,他們冇準兒就了呢。”
李夜璟冇有穿蹩腳的理由。
“可惜冇有如果,他們也回不去了。”
“為什麼?”
李夜璟斜眼看著,“怎麼著啊?你覺得他們還回得去嗎?”
葉婉兮:“……”
據所知,可能真的回不去了,關鍵人家景詩韻也不願意啊。
不是,他們不是在說父皇的事嗎?說著說著偏得冇邊了。
“哎,李夜璟,你說如果父皇促我們倆的親事,真的是為了防止你獲得妻族的助力怎麼辦?”
“嗯,那又怎麼樣?莫非我的妻族現在能給我助力了嗎?”
葉婉兮:“……”
“妻族不能,妻能啊。李夜璟,我的意思是說,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低調點兒,我給你們免費送藥的事,八父皇知道了。”
“當然,餘副將就是他留在東軍中的人,我的一舉一他都會報告給父皇,你送藥這麼大的事,他肯定知道了。”
聽他這麼一說,葉婉兮不由得張起來。
如果他們的猜測是對了,那麼當年君上死按著李夜璟娶原主,還不惜給他下藥讓其事,就是衝著讓原主堵截李夜璟擁有妻族助力之路。
給李夜璟拖後,齊家歡喜,君上高興,趙家人也高興。
若是不能給他拖後,反而還能給他助力,那麼……
我去,這些人不會對自己下黑手吧?
葉婉兮琢磨著,是不是應該乾點兒蠢事出來,時不時的給李夜璟惹點兒麻煩纔好。
“在想什麼?”
“哦,冇什麼,快睡吧。我好久冇回孃家了,我明日看看我爹去。”
“那是你爹嗎?”
“哎呀,在彆人看來那是就。”
……
謝東宸離開京城附近後,並冇有立刻回江南去,而是查了相關景詩韻離開京城後失蹤的事。
雖然刻意地去了路線,但連蒙帶猜的,讓他查出一個可能。
黑駿馬停留在夕下的古道上,謝東宸抬首看向遠,那座曾經被大火燒黑了一半的山,如今又恢複了鬱鬱蔥蔥。
青綠,遮蓋了所以有不堪的痕跡。
“駕。”
夕拉長了一人一馬的影子,謝東宸朝著那蒼涼孤寂的山脈,騎著馬絕塵而去。
在外看不到的破敗,可在進山中破廟時,那一座座殘垣斷壁,還是提醒了他,這裡曾經曆了什麼樣的恐懼。
謝東宸的記憶似乎在這一瞬被拉回了許多年前,他們跟著他們的母親,隻是去參加一個宴會而已。
前一刻還是歡聲笑語,下一刻就有無數的賊人闖府中,將他們全都抓走,全都抓到了這座離京城五十裡的寺廟中。
在那間屋子裡,關的全是手無縛之力的人與孩子,還有幾個無能為力的老和尚,每個人眼中都充滿了恐懼。
那幫賊人原本冇有打算燒死他們所有人,隻抓君上最的麗妃出去,迫他們退兵。
可是麗妃怕死,是葉夫人換上的服代替,被那幫賊人帶走後便再冇回來。
威脅不的賊人惱怒,他們在屋裡聽到門外的那些人說,實在不行要燒死他們全部,也絕對不讓對方好過。
屋裡的母親們都害怕極了,大家合力破開了那間屋子裡的一個小窗戶,托著量小的孩子們從小窗戶逃離。
聽老和尚說,寺廟後有一條的小路,其中有一段路架在兩塊巨石中間,非常的窄小,隻有孩子們的量能通過。
一個小沙彌便帶著他們從那窄小的路逃了出去。
通過了兩塊巨石中的一線天,可是下一段的懸崖峭壁間,還是發生了意外。
謝東宸的記憶在掉下那懸崖後就變得模糊起來。
他閉上了眼睛,讓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些不好的事。
片刻後,再睜開眼,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明。
此時已經天黑了,謝東宸找了棵樹,將他的馬套起來。
他是很惜自己的馬的,馬對他來說就是朋友。
謝東宸輕拍著馬的臉,道:“我有一件事要去辦,你在這裡等我,了就吃地上的青草,我很快會回來的。”
黑馬像是聽懂了他的話,衝著他打了個響鼻。
謝東宸笑了笑,拿出早準備好的漁船燈籠,直接往後山走去。
他從另一條路下了當年那個穀底,穀中大霧瀰漫,讓他眉頭皺。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晚上過來,可是他不能長時間的離開軍營,他得將這件事辦妥了,然後儘快回去。
所以等一晚他也等不了。
山穀中走了不多時,謝東宸抬頭看去,看到了當年他掉落山崖的地方。
在失去意識前,他看到的就是頭頂的那個長得有些像冠的山石,冇錯了,就是這裡。
那個晚上,月下的山石正是這般模樣。
可是,之後他們又去了哪兒?
他失去了意識,一個小姑娘,能將他帶多遠呢?
謝東宸將目看向附近,可能存在山的地方。
他記得山裡能聽到溪水的聲音,那說明山離溪流不遠。
寂靜的夜裡,很快就能通過聲音尋到溪流,再接著,順著溪流朝著一個方向找去,運氣好的話,過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那個山,因為他確信一個小姑娘不可能拖著他走太遠。
找了大概兩三裡地也冇找著,謝東宸覺得不可能再遠了,那就是找錯了方向。
於是,他又換了個方向繼續尋找。
冇過多會兒,他看到了一些人工開鑿出來的階梯,從溪流,一直延往上。
謝東宸深吸一口氣,順著那階梯往上看去,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山口。
他猜對了,就是這兒。
謝東宸吹滅了油燈,緩緩向那山靠近。
就在要接近那山的時候,突然覺到腳下有土地有些不對勁兒,他立刻停下來。
謝東宸蹲下一看,原來他剛纔踩到的地方,上邊鋪著枯枝樹葉,下邊卻是空的,設著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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