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見莫修染和顧浩書等人一起去酒樓吃飯,看穿著,還以為是書院的學生呢。
“對了,之前莫公子在書院是做什麼的啊?”
‘大儒啊,被智儒書院的山長請去的,現在應該致位了吧。’一頓,文茹又解釋道,“不過莫公子年輕,很容易被誤認為是書院的學生,很多人都慕莫公子呢,我也久仰大名,之前顧浩書就一直就與莫公子不對付,在書院里找不麻煩,也是因為莫公子更歡迎。”
說起顧浩書,唐寧寧皺眉,顧浩書往年連院試都沒過,算不上生,今年應該還會去參加院試,希別到。
思此,又不嘆氣,“這院試有什麼好看的,你跑出來,家里人會擔心的。”
“不會,我跟著阿寧姐一起。”
那也只能這樣了。
船上沒有吃的,到了快下午的時候,眾人都紛紛拿出了干糧吃,文茹出門沒經驗,就拿了銀子,一點吃的都沒帶。
看到唐寧寧一行人的干糧,有些饞。
“過來吃吧。”
們帶的多,總不能讓文茹著吧。
文茹眼睛一亮,跑了過來,看著凳子上放的吃食,忍不住驚艷道,“阿寧姐,這個是什麼?”
“我用爐火烤的小魚干,非常脆,快嘗嘗。”
顧歌也十分喜歡文茹的格,將鹵味拿了出來,“文姐姐,你快嘗嘗,這是我娘鹵的豆干、鴨脖、麻辣鮮,帶在路上吃正好。”
船不大,都是一些百姓坐的小船,看到了唐寧寧們帶的干糧,都忍不住好奇,看著自己手里的干饃饃,都沒啥滋味了。
“哇,這個小魚干真好吃啊,還帶著一麻辣,太人了。”文茹睜大了眼睛驚喜道。
唐寧寧忙將人拉了下來,坐下,“小點聲,別被人盯上了。”
出門在外,小白帶著安全了不嘛,有些大漢都害怕小白的。
“這個是什麼?”文茹咬著魚干,將一坨綠的糕點拿了起來。
唐寧寧道,“綠豆糕,解膩。”
“怎麼和我們家大廚做的不一樣啊,我嘗嘗。”文茹吃完,忍不住靠在唐寧寧上,“阿寧姐,你的手藝真的沒得說,香而不膩,還帶著綠豆的清香,甚。”
吃完,卻發現小白在的盯著,一雙眼睛綠幽幽的,心慢了一拍,“這不是狗?”
“你才發現啊?”顧寒出聲,忍不住嗆了一句。
這孩子,自己沉默寡言的,還不喜歡跳的人了?
唐寧寧暗地里給了個眼,顧寒識趣兒的吃起了自己的飯。
“文姐姐,你別怕,小白不咬人的。”
文茹本沒有怕,聽到顧歌的話,眼睛放,“小白是狼吧?”
“對啊。”顧歌乖巧道。
文茹樂了,出手想要小白的頭,剛一手,卻被小白叼住了手里的綠豆糕,一口吞了下去。
“小白特別吃綠豆糕。”顧歌提醒道。
簡而言之,你搶了小白的綠豆糕,小白不高興了。
唐寧寧有些想笑,看著還想手的文茹,立馬攔道,“你不怕他這次吞的不是綠豆糕,是你的手啊。”
“不會,小白很可,不過,頭一次聽說吃綠豆糕的狼。”
這家伙,哪里可?
這孩子莫不是腦袋秀逗了,覺得一頭狼可,真是跟的兒一個路數啊。
“文姐姐,你吧,小白不咬人。”顧歌說著,就將小白的頭了下去,出了的白,文茹大喜,立馬手。
小白被顧歌制著,彈不得。
看著兩人,唐寧寧哭笑不得,“對了,小天不參加這次的院試嗎?”
上次在酒樓吃飯,那孩子說話談吐不俗,讀書明理的好苗子,比家顧舟強多了。
提起顧舟,唐寧寧有些想念了,走的時候,顧舟已經去上課了。
希不在的這段日子里,舟兒在家里能好好跟著武館的師傅們練武,不要惹事的好。
“小天年紀還小,明年的院試還可以參加,不急。”
院試不是三年一次嗎?唐寧寧皺眉。
顧寒看出來了,淡淡的說道,“院試是三年兩次,今天落榜了,明年可以繼續參加。”
原來是這樣,唐寧寧吐了口濁氣,將剩下的吃食分了分。
“阿寧姐,這是餞嗎?”
文茹手里的餞是唐寧寧改良過的果脯,專門帶在路上吃的。
“那是我娘做的果脯,還有這個--”說著,顧歌將自己上的包袱拿了下來,將一包黃的紙打開,“你看,這是薯片,炸出來的,脆脆,文姐姐,快嘗嘗。”
文茹一看到吃的,眼睛都笑的瞇起來了,起一片薯片,咔一聲,就咬碎了吃在里,又香又麻,大為震驚,“好好吃,這什麼?”
“薯片,還有薯條,我娘專門給二哥坐的,他吃。”顧歌將手里的薯片都遞給了文茹。
薯片又大又圓,渾金黃,上面還撒著調料,吃起來咯嘣脆,完全沒有吃過,吃得停不下來。
顧歌也饞的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從二哥那兒搶來的。
“歌兒真好。”索,文茹注意到了,連忙將薯片遞給了顧歌,兩人一起吃,歡快的,唐寧寧也看著開心。
“寒兒,吃飽了嗎?”
顧寒點頭,站了起來,又去甲板上吹風了。
三人便在這旁坐著一面聊天,一面吃,等到夜幕降臨,船只就緩緩靠岸了。
“臨州碼頭到了,下船了。”
船夫一喊,大家伙都開始排隊等著下船,唐寧寧也早就將東西都收拾好了,帶著三人一狼隨著人群下船。
“咱們去哪里住?”文茹很興,這還是第一次獨自出遠門。
臨州城不大,但也很熱鬧,夜晚了,城還張燈結彩。
顧寒沉眼,“跟著前面的人走吧,應該也是去客棧的。”
那一對母子應該也是去達州考試的,中午吃飯的時候,二人窘迫的很,兩個人分了一個饃饃吃,顧寒注意到了。
果然,沒走多久,幾人就看到了客棧,快要打烊了,客棧人也不多,看到有客人來,小二立馬揚起了笑臉。
“各位客,打尖還是住店啊?”
唐寧寧們剛進店,就看到前頭的書生撓了撓頭,紅著臉道,“我們睡大通鋪可以嗎?”
客棧會有大通鋪給往來的行腳漢子睡,大多又臟又,還臭,小二許是見慣了,直接道,“有,一人一文。”
帶著個老母親,不方便吧。
顧歌走上前,“還有幾間房。”
“要幾間?”小二諂的上前問道,這些應該都是一起來的,剛走上前,就看到惡狠狠的小白,店里的燭火不通明,綠幽幽的眼睛實在太嚇人,嚇得小二都不敢上前了,冒著冷汗。
“四間吧,給這位也騰出一間。”
跟著書生的大娘楞了一下,佝僂著腰,指了指自己。
唐寧寧倒沒想到,這孩子現在這麼俠義心腸,忍不住上前笑道,‘大娘,夜里冷,還是不要去睡大通鋪了。’
“這--我們---”書生有些急,著手里的荷包。
顧歌挑眉,“是我自愿請大娘的,你自己可以去睡大通鋪。”
書生也不想親娘苦,可又不想這嗟來之食,臉有些紅。
那大娘朝著們拜了拜,“真是遇上好心人了---”
唐寧寧吩咐顧寒去銀子,自己則是上前詢問道,“公子也是去達州嗎?”
‘難道你們也是?
書生大甚為震驚,又看到小小年紀的顧寒,蹙了下眉頭,他年不得志,家境苦,一直沒能參加考試,爹去世后,這才重新拿起了書本,終于趕上了這次的院試。
‘明日不如一起同路,正好結伴,麻煩了。’
文茹看不得這模樣,直接上前道,“有什麼好為難的,就當你給我們帶路的報酬了。”說著,還要掏銀子。
唐寧寧連忙摁住人,這書生一看,就是自尊心要強的人,直接給他銀子,不是打他臉嗎?
文茹懶得理,跟著小二上樓了。
“在下沈琰之,多謝夫人。”
唐寧寧扶著大娘上樓,聽到聲音,回眸,“唐寧寧。”
送大娘回房間后,唐寧寧也帶著顧歌進屋休息了,坐了一天船,太累了。
“娘,那大娘會不會擔心兒子,又下去了。”迷迷糊糊中,唐寧寧聽到了顧歌的聲音,呢喃了幾句,摟著小白睡過去了。
翌日一大早起來,就看到大堂,母子二人已經坐著了,面前是幾個大饅頭,還有一盤小咸菜。
“這里--”看到他們下樓,沈琰之大喜,招呼著他們過去落座。
“昨日承恩,這頓早飯我當請。”
唐寧寧失笑,讓三人落座,又吩咐小二給拿了塊大骨頭遞給小白啃。
“小米粥來了---”
小二端著五碗小米粥放在了桌子上。
幾人吃慣了唐寧寧做的飯,一時間,還都不習慣這茶淡飯,可對于母子二人來說,已經是奢侈了,請的也是白饅頭。
幾人自然不好駁了人家的好意,笑著吃了起來。
除了文茹,都吃干凈了,連小白都吃的干干凈凈。
因著要趕路,也沒能好好欣賞一下臨州城的景,一路趕到了碼頭,正好坐上了去達州城的船。
“船家,多久能到達州碼頭啊?”
一道獷的聲音傳來,“約莫午后就到了。”
唐寧寧道謝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阿寧姐,聽說達州城的碼頭特別的大,而且達州還是我們邊境十九州最大的一個州郡。”文茹沒有去過達州,興的,昨個兒夜里都沒睡好。
唐寧寧靠在船上的箱子上,慵懶的著大河的風景,微微瞇起了眼,著微風拂過面容的輕松。
“到了不準跑,州郡越大,潑皮無賴越多。”
文茹不以為然,跟顧歌一起抱住了小白,將臉在小白茸茸的上,“姑我一鞭子就能死他。”
“而且,我聽府里人說,我們家在州郡府也有一產業,貌似還大,我阿兄就是去理這個產業去的。”
聽到兩人的對話,沈琰之收起了書本,問道,“幾位是從哪里來?”
唐寧寧睜開眼,“大安鎮,就是冀州城來的。”
‘在下從臨海郡而來。’
臨海郡,離得也不遠,安安之前就在臨海郡生活。
沈琰之笑道,“看來也算是半個老鄉了。”
唐寧寧也笑著回應。
“歌兒,還有沒有吃食了。”
半響,文茹又了,想到昨日的味,忍不住詢問。
顧歌將自己的小包袱拿了下來,打開后藏了一小罐吃的。
“這是什麼?”文茹好奇道。
顧歌將蓋子打開,“我娘做的山楂糖,可好吃了,還可以存放,我本來打算帶去達州城吃的。”
“那糖霜山楂,酸酸甜甜很開胃。”唐寧寧說著,用紙包了兩三個,遞給了沈琰之的娘,“大娘也嘗嘗。”
大娘的手很冷,拉著道了個謝,絮叨了幾句。
唐寧寧也笑著回應,又朝著還在吹風,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顧寒道,“寒兒,過來吃。”
顧寒搖搖頭,“你們吃吧。”
顧歌大聲道,“娘,大哥不吃甜食。”
說著,就跟文茹歡快的吃了起來。
“我只吃過冰糖葫蘆,還未曾見過這包裹著糖霜的山楂,真好吃。”文茹喜滋滋的,果然,跟在阿寧姐后最好了,能蹭到不好吃的。
長見識了。
“是不錯,不酸牙。”沈琰之也點評道。
在船上晃晃悠悠的,倒也過得快,等到了達州城的時候,正是午后,唐寧寧帶著幾人下了船,達州城果然是個大城,碼頭十分的熱鬧,人煙稠,糧船云集。
船只靠岸后,唐寧寧往后看,能看到大大小小的船帆都聚攏靠了過來,河里船只往來,首尾相接,或纖夫牽拉,或船夫搖櫓,有的滿載貨,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張地卸貨。
船夫們有用竹竿撐的;有用長竿鉤住橋梁的;有用麻繩挽住船的;還有幾人忙著放下桅桿,以便船只通過。
鄰船的人也在指指點點地象在大聲吆喝著什麼。船里船外都在為此船過橋而忙碌著。
“臨近考試,達州城熱鬧非凡啊。”沈琰之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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