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宴上,一定會有各種達貴人,而且,看著天都要黑了,去應付那一群人不得耽誤時間,唐寧寧心下思量了會兒,搖搖頭。
“李媽媽,我不過一介農婦,登不得大雅之堂,還是作罷。”
農婦?
這等談吐,氣質,怎麼會是區區農婦?
想到了老太君代的話,李媽媽憾之下,善解人意的笑道,“老夫人說了,不予為難,夫人自便就是。”
說完,就把賞銀給了。
唐寧寧回神,顛了顛手里的荷包。
角出了一抹微笑,“謝老夫人厚。”
“天快黑了,唐娘子快些回家吧,跟家人過個團圓除夕節。”
唐寧寧點點頭,出了文府,看到了后門上面的一灘,想到了廚房里發生的一切,頭皮發麻,后怕的拍了拍口,這個男人,果然夠狠。
幸虧沒招惹他。
唐寧寧后怕之余連忙翻了翻自己的荷包,好家伙,足足有五十兩,比之前說的多了三十五兩。
果然是財大氣啊。
一個念頭,將銀子放進了空間。
開始往鎮上的城門口走。
這下,過年蓋房子的錢就不愁了。
夠夠的。
天已經黑了,鎮上幾乎沒有什麼人了,唐寧寧尋了一圈,也沒看到拉人的,連忙往城門口去,到城門口的時候,人家都要鎖門了。
出了城。
看了眼回村的路,皺了皺眉。
回村的路遠。
道路兩邊荒無人煙,黑漆漆的,只有月亮灑在地上,照出了點點亮。
唐寧寧深吸了一口氣。
不管了,只能走回去了。
夜里,寒風蕭瑟,時不時有竹炮聲響起,記掛著家里的幾個孩子,走的急。
險些翻到了里。
起拍了拍襖上的臟泥,繼續往村里趕。
后。
一個騎馬的黑袍男人一路的跟隨著,寂靜的夜里,多了幾分安寧。
“公子,還跟嗎?”
說話的侍衛手里拿著劍,騎著頭黑的馬,年齡約莫二十。
“跟。”
什麼時候?
他家公子竟然會跟著一個人走這麼遠的路?
而且,這不是前兩天公子去找表爺的地方嗎?還被困在山上好幾日,怎麼又來這里了?
侍衛疑的看著前頭高騎駿馬的男人,撓了撓頭。
趕跟了上去。
這條路,又漫長又寂靜。
侍衛看著完全黑了的天,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要住在這兒的山上了?
前面走著的人越來越疲憊了,侍衛仔細的看了幾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問道,“公子,這難道就是劍影傳來的書信中的人?”
劍影藏在將軍府多年,打聽到的消息便是說這人出自大岳村。
看公子這麼上心,難不--那顧大將軍真娶妻了?
“你覺得呢?”
侍衛心底暗不好,公子生氣了,他連忙閉上了。
終于,在半夜時分,到了大岳村,他看到了在村口站了幾個小孩子,那人慌忙迎了上去,這才松了口氣。
抬眼瞧了眼天。
他問,“公子,咱們還回嗎?”
男人沒說話,看了眼離去的幾人,大手纏繞一圈拽住了韁繩,馬兒吃驚,仰天嘶吼一聲,開始往前沖,侍衛忙大喊,“公子,跑那麼快,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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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怎麼聽到了馬兒的聲音?”
唐寧寧看著顧煙,沒理會的話,點了點的腦袋,教訓道,“以后不準在大半夜出來了,聽到了沒?”說完,還看了眼走在前面的顧寒。
“娘,駱嬸子照看弟弟妹妹呢,你就放心吧,這麼晚了,我們都擔心你。”
回到家里。
駱嬸子已經將兩個小孩哄睡了,瞧著唐寧寧,嘆氣道,“大過年的,還出去賺錢,留幾個孩子,要不是顧寒機靈,你家都被那二皮子搜羅個干凈。”
“怎麼回事?”唐寧寧驚訝。
顧寒一五一十的將事說了出來。
原來,這二皮子早就在他們家門口晃悠好幾天了,顧寒注意到了,沒說。
一直等著機會。
今個兒那二皮子竟然溜進了家,發現不在,搜羅起了廚房的東西。
顧寒聽到靜,放出小白將人給攆走了。
“幸虧你不在,要不然這大半夜的,被人看到,名聲可怎麼辦?”駱嬸子拿出鍋里熱的烙餅,給放好。
唐寧寧過門看了眼籬笆,眼神一寸寸的變冷。
得趕把房子蓋起來。
“他就喜歡狗。”顧煙氣憤。
不,這雜碎。
肚子里一定懷揣著壞主意。
就是腦子不機靈,挑了個不在的時候。
“行了,大過年的,不說這不開心的。你們吃完也趕睡,明個兒早上有的忙,還得去拜土地爺。”
唐寧寧咬了口餅,忙招呼著駱寡婦回了家。
夜里,幾個孩子醒了好幾次。
都是被炮竹聲吵醒的。
還不到卯時,天還暗得很。
整個大岳村已經沉浸在過年的氣氛里,家家戶戶都起來了,開始擺起了貢品,供奉門神,灶爺。
“再睡會兒。”唐寧寧將頭蒙進了被子里。
可顧舟和顧歌太鬧騰了,盡往上爬。
“娘,快起來了,大哥和二哥還要去拜土地廟呢?”
小顧歌說話越來越利索,站在炕上鼓著一張,手里還抱著新服,可極了。
唐寧寧看著炕上的幾個孩子,又聽著外面的炮竹熱鬧之聲,忍不住笑了。
“就是,娘,你今天怎麼這麼懶?”
“娘,我和大哥回來之前你要把紅豆粥熬好,而且今天不能吃葷,你別忘了。”小顧舟看著大哥已經穿上了新服,也連忙將自己的新服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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