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突然笑了,連尾音都翹了起來,“所以你會那麽做,是因為我宮外孕,你想救我嘍!”
“是,晚晚,所以我……”
或許是之前蘇向晚的態度太過冷淡,所以在的態度突然改變的時候,慕楦澤連基本的思考都丟掉了。
可是蘇向晚在他那個“是”字出口的時候,就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任何話了。
“那我可真的是,謝!謝!你!了!”
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謝,恨不得把這四個字刻在他的骨頭上,然後毫不留地就掛掉了電話。
“晚晚……”慕楦澤不懂為什麽蘇向晚會突然變得這麽激,他想要問一問,然而回答他的卻隻是電話裏的忙音。
慕楦澤的這一通電話徹底斷絕了蘇向晚所有的念想,這個男人已經有任何讓留的地方了。
對於這次電話的容,蘇向晚也沒有瞞著顧茉莉。想要複仇,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需要顧茉莉給一個建議。
顧茉莉沉了一會兒後,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離開吧。”
“離開?”蘇向晚有些驚訝竟然會說出這種辦法。
“對,離開,隻有離開這裏,你才能看清更多事,才能安好你的傷口。隻有你徹底冷靜下來了,你才不會因為一時的衝做錯事。”
顧茉莉很清楚,隻要留在C市一天,蘇向晚就不可能真的放下,這裏是的傷心地,在這裏已經失去了太多了。
而且不管是還是蘇向晚,們都清楚,單憑顧茉莉的能力是護不住蘇向晚的。現在是因為慕楦澤還有所顧忌,所以沒有強迫們。但是如果哪一天慕楦澤被拒絕的不耐煩了,一旦他做出什麽過激的舉,那麽損失的絕對不會是慕楦澤。
蘇向晚要想治療傷口,又想保存實力複仇,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國,徹底離開這裏。慕楦澤的手再長,也還不到國外去,到時候才能夠真正的放鬆。
“我以為,你不會同意這件事的。”這種逃避者的姿態,實在是太難看了。
“我為什麽會不同意呢?晚晚,你現在還太弱了,如果想要報仇,你必須積攢實力。沒有實力,就算你持有份,那也隻是一個燙手山芋,它非但幫不了你,還會讓你毀滅的更快。”
其實蘇向晚沒有因為自己手裏持有份,而衝的想要跟慕楦澤和許緯庭正麵對決,就已經覺得很欣了。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不是你了委屈,老天爺就一定會偏心你,自己的委屈一定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討回來。
蘇向晚抱住了顧茉莉,激地說道:“嗯,我知道的,謝謝你,茉莉姐。”
“我有什麽好謝的,不能夠傾盡全力的幫你,我已經很愧疚了。”為顧家的兒,背負了太多的東西,不能夠為了蘇向晚而把顧家牽扯進去。
聽到茉莉這麽說,蘇向晚連忙搖了搖頭,“茉莉姐你這又是說的哪裏的話,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我會自己來完的。”
“晚晚,真的是苦了你了。”顧茉莉很心疼地看著蘇向晚。
這麽好的孩子,為什麽會經曆這麽多的磨難呢?顧茉莉不懂,不過上天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如果可以的話,隻能盡可能的在自己的權力範圍之幫助蘇向晚。
或許是慕楦澤也知道蘇向晚想要靜一靜,好好休養吧,這幾天他都沒有在繼續擾蘇向晚。而顧茉莉就趁著這段時間,把蘇向晚把出國的手續都給準備好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天之後,蘇向晚就會離開這裏,去往A國。
其實顧茉莉是想要讓蘇向晚多留幾天的,但是蘇向晚知道,慕楦澤是絕對不可能等到完全修養好都不出現的。為了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蘇向晚選擇在剛剛有了起的時候離開這裏。
不過臨走之前,蘇向晚到底還是跟慕楦澤見了一麵,在慕楦澤地刻意安排之下。
正如蘇向晚所預料的那樣,慕楦澤的確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他無法忍這麽久的時間裏看不到蘇向晚的樣子,聽不到蘇向晚的聲音。尤其還是在的虛弱,又格外厭惡自己的時候。
慕留晚的骨灰是在蘇向晚做手的當天就已經理好的了。他本來是想要在蘇向晚好一些的時候告訴,然後再和一起把孩子放進慕家的祖墳的。
可是現在蘇向晚還在生他的氣,如果用他自己的名義,蘇向晚肯定是不會理會他的,而他等了好幾天,蘇向晚也沒有毫消氣的樣子。
雖然慕楦澤不想要讓蘇向晚覺得,自己是在利用兒強迫出麵,可是慕留晚的骨灰已經停留了七八天左右了,這樣留著不讓土為安也不好。
所以慕楦澤隻好選了一個時間準備把慕留晚的骨灰下葬,而作為孩子的母親,他肯定是要通知蘇向晚的。
而這個通知其實是一個必錯的選擇題,如果他通知了蘇向晚,蘇向晚會覺得他是在利用兒自己現。可他如果不通知蘇向晚,蘇向晚也肯定是會埋怨慕楦澤,自己的兒下葬,為母親卻沒有到場,這會是一個多麽大的憾啊。
而這個必錯的選擇題,慕楦澤和蘇向晚兩個人都有責任,也都沒有責任,如果不是那一層層累積起來的誤會,就本不會出現這種看起來蠻不講理的選擇題了。
對於蘇向晚來說,不管慕楦澤到底是什麽目的,兒的葬禮是一定要參加的。顧茉莉知道自己勸不了,也不能勸,所以也隻能聽之任之。
說是一個葬禮,但其實到場的人並不多,除了一些工作人員之外,有緣關係的就隻有慕父,慕楦澤和蘇向晚這三位直係親了。至於送過來的顧茉莉,也隻是把送到墓園門口,在車裏等。
蘇向晚一黑,表嚴肅而冷淡,雖然心裏厭惡的很,但是為了兒的安寧,還是在慕楦澤的旁站定了。
慕楦澤不是不想要說什麽,但是這種場合下,他除了多看蘇向晚兩眼之外,本不能做其他多餘的作。
這是蘇向晚第一次見到兒,在一個骨灰罐裏,細心嗬護的三個月的兒,如今也隻剩下這一個小小的罐子了。
看著兒的骨灰被一點一點的深埋地底,蘇向晚心痛如絞。強自忍住眼眶中的眼淚,在心底裏默默的發誓。
兒,你等我,總有一天我會來接你回家的!
蘇向晚在整場葬禮上都站得直直的,雖然眼中的痛苦似有實質,但卻依舊倔強的抬高了下。絕對不會再在慕楦澤的麵前怯,給他再次傷害自己的機會的。
葬禮結束後,蘇向晚看都沒看慕楦澤一眼,轉就想要離開,可結果當然是被慕楦澤給拉住了。
“晚晚!”
慕楦澤拽住了蘇向晚的手腕,結果卻被毫不留的甩開了。
“慕總,請你放尊重一點。還有,我現在沒有時間在這裏跟你耗,希你能夠識趣一點。”蘇向晚說完,轉就想繼續離開。
“晚晚啊……”這次住蘇向晚的聲音變得蒼老了很多,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蘇向晚轉向慕父微微點了點頭,“慕伯父好。”不管心裏有多的不耐,該有的禮數一分不差,畢竟他是長輩,而這些事也不是他做的,還沒有必要把自己的不滿發泄到一個長輩上。
“晚晚,我們也是,好久不見了。”慕父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
楦澤這個死小子,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竟然到昨天晚上要舉行葬禮了才告訴自己,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是的,不過慕伯父我現在還有事要忙,如果你有什麽不清楚的,還是問令公子吧。”蘇向晚禮貌地彎了彎角後,就想要離開,實在沒有心在這裏跟慕家的人聊天。
“晚晚,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你總該陪我這個老東西聊幾句吧。”
慕父既然都這麽說了,那蘇向晚就算是再不願意,也隻能收回已經邁了出去的腳步站在那裏。
“那慕伯父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嗎?”蘇向晚耐著子問道,全程忽略就站在他背後的慕楦澤。
“晚晚啊,我知道這件事是楦澤理不當,可是事已然變這樣子了,你就算是再怪他也於事無補了。凡事都要向前看,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該知道沉湎過去是最讓人喪失鬥誌的事了。”
盡管被慕楦澤氣的差點高昏倒,但是他都已經跟蘇向晚發展到這一步了,想到他那個可憐的孫,他也不指什麽了,隻希蘇向晚能夠和慕楦澤好好地過日子。
慕楦澤知道的事本來就已經很糊塗了,那慕父知道的自然就更片麵了。
他甚至以為是因為慕楦澤瞞著蘇向晚做了手,所以蘇向晚在使小子。按理說蘇向晚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他這個長輩都開口說和了,那蘇向晚怎麽也會給他一個麵子才對。
也正是因為抱著這種想法,所以慕父才會主住蘇向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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