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躺在蘇宅房的躺椅上看著天空中忽明忽暗的幾顆星星,周圍飄散來樹木青草的清香,讓格外安心。
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幾乎有點招架不住,好在一直有人站在的後給力量和支持,才可以勉強撐過來。
“晚晚,還沒睡嗎?”一塊薄薄的天鵝絨毯子搭在的上。
“哥哥,我睡不著。”蘇向晚側了側頭,正好對上許瑋庭的雙眸,那比星辰還閃亮的眸熠熠生輝。
許瑋庭在旁的搖椅上坐下,點燃了一支香煙,淡淡的煙草味和樹木的清香混雜在一起。
“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兩家人一起去北山看營?聽說那天有流星雨,你吵著鬧著要去看,蘇叔叔不得不放下手裏的工作帶你去。可是你啊,在路上就睡著了,蘇叔叔不舍得醒你,你的北山之旅變了換一個地方睡覺。”
“哈哈,是啊。我還記得你教我辨認北鬥七星,你告訴我跟著北鬥七星指引的方向就能找到回家的路,去哪兒都不用擔心會迷路了。”
“那個時候真是無憂無慮,你還說要嫁給我呢。”
蘇向晚邊的笑意稍稍凝固了一下,過去的那些好回憶不斷翻湧而出,“小時候不懂事,玩笑的話哥哥還記得。”
“過幾天就是家父家母的忌日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許瑋庭對蘇向晚的停頓視若無睹,將話題轉移了過去。
“好啊,我也好長時間沒去探叔叔阿姨了。他們在世的時候很疼我,每次我搶你的玩他們都向著我,可惜……”
許瑋庭的眸一暗,將手中的香煙重重的掐滅,聲音裏多了一見的決絕,“總有人要為他們的死付出代價!”
“你的意思是……叔叔阿姨出事不是意外?”蘇向晚猛地坐起來,驚愕的問道。
“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工作要忙。”許瑋庭不置可否,起往房間裏走去。
就在他快要睡的時候,手機郵箱的提示音將他吵醒,收件箱裏多了一份麻麻的調查資料,許瑋庭的眉頭越皺越,眼眶中含著兩顆忍的淚水,果然,父母的死有蘇父的一筆!
調查資料顯示,五年前蘇、慕、許三家合作投資了一家工廠,工廠產生的廢水理出現了問題,排水管道直通向C市的清水河,造嚴重的汙染。
政府下達文件命令工廠停工整改,蘇慕兩家不願放棄手中的利益,拒絕停工,並向上層員行賄,意圖將這件事掩蓋下去。而許父則堅持要停工整改,三家就這件事產生了爭執。
蘇慕兩家謀製造一場車禍,讓許父許母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這樣工廠自然而然的就會給他們全權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場車禍沒有讓許父許母在醫院休養,而是直接將他們送上了天堂。
蘇父心裏有愧,將許瑋庭接到家中照顧,並為了他法律意義上的監護人。
因為他當時年,許家也沒有別的親屬,許家的資產被蘇慕兩家瓜分。為了保守這個,蘇慕兩家定下了婚約。誰料慕家投資失利,險些破產,再提及這樁婚事蘇父閉口不談,直到慕家東山再起。這些事造就了現在這個局麵。
雖然蘇慕兩家本意不是想要許父許母的姓名,可是如果不是他們貪得無厭,想要把控工廠的控製權就不會製造這起車禍,他的父母或許也不會喪命!
許瑋庭隻覺得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在難以自製的抖著,他把手塞進裏抑著自己的哭聲。
這幾年來他忍辱負重,一直想調查父母的死因,可是因為不夠強大怕打草驚蛇,拖到了幾個月前才敢命人著手調查。本以為調查到真相的可能已經微乎其微,誰知皇天不負苦心人,這層罪惡的麵紗還是被他揭開了!
他強迫自己幹臉上的淚水,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他不能出破綻,直到他奪回本應屬於他的財產,直到他把這筆舊賬連本帶利的討回!
西山公墓,天氣微涼。許瑋庭和蘇向晚一前一後的往山頂上走去,山頂的最上方是許父許母的墓地,手裏純白的小雛開的格外清麗。
蘇向晚將小雛放在蘇父蘇母的墓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口中喃喃的說道,“叔叔阿姨,我跟哥哥來看你們了。”
許瑋庭看著,滿頭秀發被吹得稍稍有些淩,一襲深黑的連趁著雪白的皮更加吹彈可破,為什麽,你偏偏會是他的兒?為什麽?
“晚晚,你記不記得,小時候你去我家玩的時候,我媽總會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綠豆糕。”
“是啊,阿姨做的綠豆糕是外麵再高檔的甜品店都比不上的。”
“我媽還玩笑說,如果你喜歡吃就嫁到我們許家來,天天做給你吃。”
蘇向晚苦笑了一下,“哥哥,這些玩笑話就不要再提了。”
許瑋庭的心漸漸涼了下來,真的已經放下了嗎?為了逃避他的訂婚宴遠盾黎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真的可以放下嗎?
昨晚他徹夜未眠,心裏已經下定了主意。仇,他要報!蘇向晚,他要娶!人人都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可他偏偏要兼而有之!
西山公墓的維護工作做的十分到位,不需要他們做任何清掃和修剪,獻過花以後許瑋庭沉默了良久才跟蘇向晚一起往山下走去。
山路並不好走,就算修砌著石階卻依然很陡峭,蘇向晚穿著高跟鞋走路搖搖晃晃的,看的他心驚跳,生怕會摔倒。
“我抱你。”蘇向晚剛想拒絕,卻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哥哥,我自己能走的,放我下來啦!”
“一會公司還有個會,你不能遲到,照你這個速度走下去恐怕明天都到不了。”許瑋庭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容拒絕。
輕嗅著他上悉的白麝香的味道,心裏覺十分安寧。對來說,許瑋庭真正的回歸到了哥哥的位置上,過去的執著和迷似乎都是年無知、而不得的一種執念,當執念放下以後,竟然到海闊天空。祝福許瑋庭和顧茉莉,也期待自己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許瑋庭時不時的垂下眼看著懷裏這個輕的幾乎沒有任何分量的人,這個跟他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小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落了一個大姑娘。
的一顰一笑仿佛都有一種魅人心的力量,可惜他懂得太遲,把推進別人的懷裏的時候才明白的重要。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不會再把推開了!
許瑋庭的手無意識的收,將又往懷裏的摟了摟。他希這條山路永遠沒有盡頭,能讓他一直這樣走下去。
偌大的慕氏辦公室裏,慕楦澤正坐在辦公桌前繼續查看著U盤裏的視頻資料,這段視頻已經被他過了不下十遍,可是卻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線索。
難道這段視頻經過理被抹去了一部分?應該不會,莫然沒有這麽蠢。
慕楦澤的瞳孔猛地收,他連忙摁下了暫停鍵,視線鎖定在屏幕上一個侍者上,這個侍者的一手指進了酒杯當中,而這杯酒放的位置就是蘇向晚當晚坐的那桌。
他不信這是一個無心之舉,以玫瑰坊的水準,這樣的侍者是不會被允許上崗的!
“阿標,找個人,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挖出來!”視頻裏截取下來的畫麵發送到了阿標的手機上,慕楦澤的子微微後仰,半躺在轉椅上閉目養神。
這個侍者是誰的指使?現在是死是活?他怎麽確定蘇向晚當晚座的位置?據他所知,當晚的賓客都是隨機落座,的位置是莫然安排的,難道也有莫然的一份?
這個人會這麽蠢在自己的地盤讓蘇向晚出事,把自己放大一個焦點嗎?更何況這麽做的收益點在哪裏?
慕楦澤百思不得其解,這些問題要等阿標找到這個侍者後才能逐個擊破。
大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阿標便打來電話說這個侍者已經找到了。
C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於慕楦澤來說,找一個人是易如反掌的,他讓阿標把侍者帶到慕氏一家暫時停工的工廠裏去,他不想弄髒自己的辦公室,也不想這件事辦的太引人注目。
路上,阿標把調查到的信息匯總了過來。這位侍者名安達,二十三歲,單親家庭,欠下了十幾萬的賭債無力償還,在玫瑰坊做了幾天的侍者就主離職了,似乎是發了一筆橫財,不但償還了賭債,還買了一棟八十平米左右的房子。
到達工廠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安達上跡斑斑,阿標‘照顧’人的手段一如既往的魯。慕楦澤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話來,“你想活還是想死?”
安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想要抓住他的腳,卻被一腳踢開,“各位大哥,小弟不懂事,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求求你們,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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