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周四嗎?”卓天昊驚訝道。
前臺小姐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和向晚一眼,沒拆穿,“今天是周三。”
“原來是這樣啊,我記錯日子了。”卓天昊猛地一拍腦袋,臉上盡是懊悔,“太忙了,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都給記混了!”
前臺小姐沒再說話,衝兩人笑了笑就要走。
“麻煩等一下,”向晚說道:“你能幫我們跟商總約下今天嗎?不需要多長時間,等他跟鍾談完事後,給我們五到十分鍾就可以。”
前臺小姐停下腳步,“抱歉,商總的時間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好的,謝謝。”向晚衝淺淺笑了下。
前臺小姐說了句不客氣,就回自己的位置了,隻是目時不時掃向向晚兩人,堤防兩人渾水魚上樓。
卓天昊皺著眉頭,“總監剛給我發下任務後,我就給商總那邊打了電話。不過接電話的人是他助理,說商總最近一個月的行程已經滿了,要見我們隻能排在一個月後。”
“平時遇到這種況,你們會怎麽理?”向晚問道。
卓天昊,“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打司,一說到違約金和利息方麵,通常況下公司裏有錢的就會認慫,公司裏沒錢的,我們也可以請求法院拍賣對方公司的固定資產來還款。”
“不過這種辦法對江氏集團沒有用,他們的律師團隊不比我們的差,而且他們不會把那點違約金和高額利息放在眼裏。打司他們可以耗著,大不了賠點錢,我們還是沒辦法立刻拿到那一億六千萬。”
向晚沒在公司裏麵待過,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如果他們手裏有錢,為什麽寧願多給點違約金和利息,也不願意還款?這樣不是多花錢嗎?”
“資金是有時間本的……”想到沒有基礎,卓天昊改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不管多大的公司,為了減時間本,他們的流資金都是提前經過預算,每一筆都提前算好的,而多餘的資金則會選擇購票、國債或者其他的理財方式為公司……”
向晚前麵還能聽懂,後麵越聽越迷茫,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就如同聽天書一般。
每個字拆開都懂,可是湊到一塊了句子,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再簡單點說,流資金有限,而向氏集團最近需要這一億六千萬。江氏集團卡著這些錢,就是為了阻止我們跟他們爭一個項目。”
“那點違約金和利息跟這個項目所帶來的利益相比,本就是九牛一。”卓天昊說道。
向晚這才明白,“就是我跟一個人要進京趕考,他為了提高中舉幾率,了我的盤纏,不讓我去考試,是這意思嗎?”
“……”卓天昊一言難盡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財務部提前做好財務預算,就是為了保證資金鏈良好運轉。結果江氏集團突然搞這麽一出,我們資金鏈上會有點小問題。”
資金鏈……向晚皺眉,“那向氏集團損失會特別大嗎?”
不論大小公司,資金鏈出現問題都是很嚴重的一件事。一個未來前途很好的公司,可能會因為幾千萬的資金問題,導致整個資金鏈崩潰,公司直接破產。
“……這些對向氏集團來說不算什麽。”卓天昊言又止,最後沒忍住,說道:“向小……向晚,你回去還是多看點這方麵的專業書吧。”
言外之意,基礎實在是太差了。
向晚點頭,確實得惡補這方麵的知識。
兩人約見商總的計劃失敗,隻能選擇等待。等商總跟鍾邵寧談完以後,他們或許可以攔住商總。
這一等就是將近五個小時。
向晚有胃病,沒按時吃飯的時候,胃會難。
見臉難看,卓天昊提議兩人先回去,明天再來,向晚拒絕了,然後去飲水機前接了杯溫水。
熱水下肚,胃裏好了點。向晚拿出手機,給自己點了份粥,問過卓天昊意見後,給他訂了份小籠包。
單子剛下,電梯門打開,一個啤酒肚老男人和鍾邵寧被一群人擁簇著下了電梯。
“到了。”向晚不認識老男人,但在林恬恬和林老爺子的婚禮上見過鍾邵寧,很簡單便可以猜出老男人的份。
卓天昊站起來,走向老男人那邊,“商總,留下步。”
“商總,有人你。”鍾邵寧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上限量款的手表,抱怨道:“這都已經七點了,我可沒有這麽晚吃過飯。”
商總笑了笑,“喊我的人,我本不認識,可能又是哪個小公司的人想要跟江氏集團合作吧,不用理會他。”
“這還差不多。”鍾邵寧微仰著下,“什麽小蒼蠅也敢在這裏喊,也不看看被他喊的人在陪誰。”
商總眸閃了下,笑了笑,“酒店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到那兒就可以吃。”
卓天昊和向晚在後麵喊了幾聲都沒人理會,反而有幾個江氏集團的保安過來,攔住了兩人。
眼看商總跟鍾邵寧在一群人簇擁下越走越遠,向晚腦子裏突然閃過總監上午時跟說過的話——
“為什麽不合理利用自己的資源?!顯示自己清高嗎?!”
向晚一把推開幾個保安,冷著臉說道:“我肚子裏可是賀家的脈,我勸幾位最好不要手。”
幾個保安震驚於的大力氣,此時聽到的話更是一驚,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好再攔著。
江家的人在賀老爺子麵前都隻有乖乖聽訓的份,更不要說他們這些人。
卓天昊也有些震驚,他跟向晚一起的這半天,對方都沒有擺什麽大小姐的架子,怎麽突然就擺起來了?
“商總留步!”向晚喊了一聲,沒人搭理,直接幾步上前,攔在商總幾人前。
被保安攔著的時候,商總可以說那些保安有眼不識泰山,也可以推說沒有聽到的聲音。
但如今,都攔在他前了,若是再把向晚趕走,這就是不給向家麵子,也是不給賀寒川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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